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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世界走跳過26個國家的我,不置可否的,也曾遇過種族歧視。在海外的我們,如果遇到,究竟該息事寧人、忍氣吞聲,還是為自己戰鬥?又或者在亞洲遇到,跟在西方遇到,方式雷同嗎?該怎麼回應呢?
雖然很幸運的,遇到差別待遇的次數不多,但遇到的時候,還是一樣不開心。先說說在亞洲的經驗好了。雖然在新加坡待了兩年,老實說沒有遇過什麼種族歧視,當然這跟該國的種族開放政策有關,而且華人佔多數,我還看過幾次華人跟白人開罵的,畢竟新加坡人用英文吵架當然不會輸。
老實說,新加坡人只是冷漠,對於其他種族,如果沒有惹到他們,他們也不會實際上去為難不同種族,頂多就是一視同仁的對各種人都不友善。因此,當我在瑞典遇到兩個新加坡年輕人大方的跟我聊天的時候,真的是受寵若驚。
在日本的時候,其實,我可以感受到隱性的歧視,尤其是在講中文的時候。明明在電車上聊天的我們,並沒有特別大聲,但是可以感受到,若是用中文聊天,當地人就是會多看自己幾眼。後來,我試著和旅伴講英文,就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也沒有人用日文偷偷嘲笑我們(大概以為我們來自新加坡或者哪裡的ABC吧!)。
但是,當我們用中文說話的時候,我曾經聽見電車上的日本人似乎用日文抱怨著我和旅伴,即便我們真的已經刻意壓低音量,如同附近日本人的音量一般,但可以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哀傷-那種講著中文的原罪。反而讓旅行的我們,無法好好放鬆用自己熟悉的語言,只好告訴自己順便來練習外語,畢竟他們也沒有真的來罵我們,也很難反擊回去…
自己可以用日文正常交談,食衣住行也不是問題。可是我卻發現,明明一樣用日文,店員在發現我是一個「亞洲的」外國人的時候,就是會缺少一些敬語或者哪些基本的請、謝謝、不好意思、謝謝光臨等等。
我想這些狀況,在網路上有一些討論,也是留日台人默默知道的事。雖然在日本整體的經驗仍然很好,遇到沒有差別待遇的情況也是多數,可是在亞洲,在這個台日友好的前提下,遇到這樣的狀況還是讓人有些難過。
後來,我就學著,用日文時先表明我是台灣人,在不被誤認為對岸人員的情況下,多數時候,確實可以得到比較友善的回應,可是還是不如白人受到的比較好待遇。但是,就算是中國人,難道他們就應該被種族歧視嗎?如果他們當時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可是就先入為主的被討厭,是不是不公平?
根據我的經驗,歧視是一種惡性循環,如果不想要自己被歧視,就也不要歧視別的國家的人,像是多數台人瞧不起東南亞或者膚色較黑的人民…然而,我們憑什麼認為別人低自己一等,只是因為資本主義的框架下,他們的GDP比較低嗎?又有什麼理由認為高加索人種高我們一等呢?
身在亞洲的我們,應該更平等地對待和自己血統接近的亞洲人種,而不要想著脫亞入歐,歧視自己的鄰居,可是卻對高加索人種唯命是從,給予特殊對待,否則,自己也變成造成自己被歧視的幫兇,不是嗎?這樣,又有什麼立足點來說自己不想被歧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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