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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公民連署,又再度引起討論「女性是否有服兵役的義務」。多數贊成女性服兵役的人認為,國防義務人人有責,不該區分男女,或認為「男女平等」不是自助餐,女生不該「盡挑對自己有利的」;而持反對立場的人則認為,女性有經期、生育的生理循環,不只服兵役較不方便,辛苦程度也不亞於男性。
●先不急著戰男女,這可能是假議題
其實如果我們首先觀察國內兵役制度與現行訓練內容,可以發現扎實的軍事訓練只存在軍教片中,「當兵變男人」這句話大概騙不了多少人。相較之下,替代役的工作內容更有機會發揮出役男的專才,或是透過服務過程深化自己的生命經歷。
以消防役來說,不管是值班、支援打火,或是緊急救護,看著橫飛的屍體、感受著人情冷暖、生命的無常,對於這群未來要進入社會的類成年人,可能更能帶給他們一些刺激與成長。
或許部分人因為當兵而學習到許多東西,但這不應該是徵召義務役的主要目的;反之,國軍的戰力並沒有因為義務役的付出而更強大,反而讓義務役虛耗時間在價值低落的事情上。
因此,與其消極的要求「男女平等」、要求女生同樣要服兵役,反而應該要求取消男生服兵役的義務,並且精實改革軍隊弊病與管理問題,增加國軍榮譽感與向心力,才有機會提升志願役單兵能力,而不是將義務役當成招募不順的緊急替代品。
●不要把生育比擬成當兵的義務,妳在助長父權思維
中華民國的國軍到底需不需要義務役、未來戰爭的可能性並不在本文討論的範圍。假設義務役是中華民國必不可少的兵源,除了因生理殘疾、心理問題而無法服役之外,全民皆應該盡此義務保衛國家。而女生是否可以免除當兵的義務呢?反對女生服兵役的人目前提出的見解,恐怕不只欠缺說服力,還可能傷害到女性自己的權利。
最常聽到,但也最不恰當的回應就是:「你們需要生小孩嗎!」,男生真的都知道女生經期很難受、生育很辛苦,女生也都明白軍中生活讓男生虛度光陰,但兵役與生育並無法相提並論。
首先,兵役是屬於「義務」,而生育則是「女性身體自主權」的一部分。將「權力」比做「義務」並不恰當。如果將兩者做比較,就等於默許社會將「生兒育女」視做女性生命最終應盡的義務,這聽起來是不是超級父權思想?一旦女性透過這種比較而排除在兵役義務之外,反而讓男性未來在家庭分工、生兒育女的責任上有更大的話語權。
部分網友則提出女性在這個社會受到的諸多不平對待(過年回婆家、婆媳問題、同工不同酬),但多數問題隨著世代更迭逐漸轉變成以夫妻之間的協調來決定,或是社會價值觀會逐漸進步;可能有些不平等對待仍需要社會的關注,可是一旦使用這些不平等對待「換取」免除兵役的權利,反而代表允許社會以兵役與女性交換「過年回婆家、婆媳問題、同工不同酬」這些不平等待遇,長期來說對女性是更大的傷害。
●生理差異是理所當然,應該以個體角度看待兵役問題
女性從軍的執行面問題相當多,女性生理期也會讓從軍過程較不順暢,尤其個人體質因人而異,有人經期來跟沒來一樣活蹦亂跳,但也有人週期不穩定、痛到臉色發白、血量過大。在判定體位時當然也必須把這方面的差異考量在內,依據個人身體狀況決定服務單位。
此時因「生理期」而免役並不是因為義務人是女性,而是義務人的身體不適合軍事訓練,而必須轉服替代役,甚至免役。這段邏輯已經跳出「男女平等」,「是以個體狀況判定服兵役的必要性」。
●國軍素質與性別平等
台灣雖對於性別平權有許多討論,但在觀念上、實務上、法令上都有許多應該要改進的地方,應該更努力成為「性別平權」的社會環境。
其中,國軍的軍紀問題一直為人詬病,也讓女性選擇從軍時多有疑慮;國軍若要爭取更多志願役,甚至徵女性義務役,都需要將軍隊紀律與工作環境建立得更精實與完善。
而在社會上,女性受到的不平等待遇,不只是工作上的歧視、家庭中所背負的責任,大眾都應該正視這些問題所帶來的性別衝突,並以理性、就事論事的態度溝通,而非以交換、玉石俱焚的「鬥士」心態,讓社會陷入更劇烈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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