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圖,非當事畫面/ShutterStock/版權所有,嚴禁轉載
這樣的氣候裡最適合懷念了。手中托著熱拿鐵的妳望著落地窗外的市容,從22樓一眼望去,冬季的台北雖然沒有如同其他國家常有機會遇見雪景,但看看夜裡的璀璨燈海,好像比炙熱的夏季還多了那麼一點期待感。
是因為就要聖誕節了嗎?還是又要跨過新年度的關係呢?空氣中彷彿飄散著肘種說不出的惆悵。
其實妳不是很愛節慶帶來的失落感,推算回去到成年之後的時光裡,情人節、聖誕節、跨年、紀念日這些人們所謂屬於兩個人的節日好像都跟妳成了「絕緣體」。
妳總愛在大夥人面前說:「哎唷,我不過節的啦!有什麼好慶祝的!」。
但貼心的妳,只是在配合寂寞演出喜劇,好不讓朋友擔心。
妳說,那種20歲年輕妹妹正體驗的青澀、狂烈、浪漫、單純,妳當初都經歷過,甚至比她們現在還要誇張無比,想到這兒妳還會心底閃過微笑。
成熟的妳認為25歲時想像愛情來臨那叫做浪漫,經過了現實的洗禮,現階段的妳認為期盼愛情的來臨叫做傻瓜。
其實妳還記得當時在15坪套房裏,他將自己的行李打包之後走到妳面前,熟悉胳臂張開、眼眶還有濕潤的光影似乎能照映見妳的臉,臉都擠成一團了。連話都說得顫抖的他說:「要搬家了,可以給我一個最後的擁抱嗎?拜託。」
這次的擁抱是交往四年後第二個令你印象深刻,再也忘不記的擁抱。因為這次的擁抱他抱得好緊、好投入,當他放下男人的堅持抑制不住的淚如同雨季的午後雷陣雨,滴答兩聲後就整片滑落濕了妳的肩膀和幾縷髮稍。
誰也不會想到,原來在妳與他的愛情裡印象最深刻的擁抱,一次是答應承諾,一次是放棄。
大大嘆了口氣後,妳輕輕地搖了頭無奈說:「我真是個愛情絕緣體吧!真是的,哈哈。」
可能冬季的夜晚真的很適合寂寞,聽著R&B情歌心情也跟著歌手音域扭轉而起伏不定,細聽歌詞唱的是當初還不懂大人法則的至理名言,但走過了這些歌詞情境也才知道遺憾是什麼、苦撐是什麼,妳才知道自己長大了。
那些曾經熱烈曾經傻笑的階段,妳還是不後悔它們的發生與出現在生命中,反倒是慶幸經歷過的那些片段,妳才能成熟才能更堅強。儘管他們都走了好遠好遠,至少也曾經居留過妳的生命帶給妳屬於訂製的喜怒哀樂。
又要進入新的一年囉,希望我們更獨立不過不要再惆悵。謝謝那些「曾經愛過」的自己成全了現在更獨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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