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案:電影《巴黎最後探戈》,當時48歲男演員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和導演貝托魯奇兩人串通好「性侵戲來真的」,而當時年僅19歲的女主角瑪麗亞.施奈德(Maria Schneider
作品被奧斯卡提名逾三百次,Hollywood的醜陋面因為現年65歲的好萊塢超重量級製片哈維·溫斯坦被控涉嫌利用職務,反覆長年以性騷擾或性侵女演員、女模、女助理甚至是幕後工作人員而浮上檯面。
要提問的是:染指少女的潛規則橫掃音樂界和電影圈?職場性霸凌的規模有多龐大?一個受害者的證詞和一群受害者的指證有何差別?
《阿甘正傳》書裡的結尾寫道:「一天,當地報紙的一名記者跑來說要給我做一篇報導……那傢伙開始問起許多有關我人生經驗的問題,於是我就慢慢一五一時告訴他。但是我還沒說到一半,他居然掉頭走了,說他沒有辦法刊登這種故事,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影后葛妮絲派特羅(Gwyneth Paltrow)和安潔莉娜裘莉(Angelina Jolie)公開控訴哈維·溫斯坦之前幾乎所有受害者都選擇噤聲。
28歲那年(2014年) Lady Gaga自爆19歲時被大她20歲的音樂製作人每日性侵,靠著各種生理和情緒治療才走出陰霾。在德州舉行的SXSW音樂節被追問GaGa是否曾被音樂監製性侵犯,她起初不願回答,表示現在很開心只想講開心的事。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書裡寫道:「一個如此精緻的小孩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太髒了。」19歲被性侵後的Lady Gaga選擇逃避問題,無力承認自己曾被侵犯,她亦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社會上多數受害者都是等到事隔多年以後才有能力去處理和對面多年前的嚴重創傷。
作者Casa Palmera Staff 在《How Trauma Affects Your Memory》一文中提到「記憶喪失」是出自人體一種防禦機制、生存的本能,暴力或性虐待等會造成心理創傷的事件都可能造成「分離性失憶症」,患者會暫時忘記事件的細節,直到他們有能力處理它。
為什麼不敢出面指控?一來必然是因為怯弱,二來性侵等事件蒐證不易。
試想:「如果今天出面指控性侵的是一名默默無名剛出道甚至沒有半部作品的新生代的女演員,人們會對她的供詞買單嗎?在證據不足的前提下,她可能被控名譽毀損,又或者被人指控是為了炒新聞而抹黑知名製作人。眾人會選擇相信誰?」
而今當年那個沒有背景沒有經歷剛入行的小女孩成了頂天立地聞名世界的女演員,世人再也不會懷疑那些國際女演員有必要製造性騷之類的假新聞。
暴力或殘暴的行為都是關著門發生的,加害者通常會選在沒有證人的地方犯案。 性騷擾或性侵事件蒐證困難,除非隨身攜帶錄音筆和針孔攝影機防身。
而今就算成山遍海的受害者指控歷歷,但哈維·溫斯坦從未公開道歉或承認!如果今天是一位受害人,當雙方證詞不一,你會選擇相信誰?如果他們都是你認識的友人?
令人悲傷的事實是:一個受害者面對一個「社會上相對強勁有力的加害者」絕對是孤立無援的,當年那些受害者不過都是剛出道或剛進入演藝圈的少女,而今是成群的受害者挺身而出,才讓一切指控有了如鐵一般的可信度。
關鍵在於:如果只有單一位受害者,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可能被反告名譽毀損,而如果有多位受害者,那麼,其他受害人的證詞也就「間接成為了證據」,其他受害人也可能能夠間接成為性侵性騷事件的證人。
那些「慣犯」通常小心翼翼不留下任何犯案的證據,越是撥開社會的真相,就看到越多醜陋如地溝油一般令人發嘔的社會面,而性騷擾性侵最猖獗的地方就是職場和校園,都是以「職權」作為以上欺下的犯案工具。
而事件過後,被制裁的加害人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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