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愛獻身老師;如今,重逢激情依舊?

作者 基威哥

2017/10/23 12:28
▲示意圖,非當事畫面/ShutterStock/版權所有,嚴禁轉載

從來沒想過,我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跟惠雅重逢。而且是在旅館床上,一絲不掛地感受著彼此的體溫,交換著彼此的體液。

「啊……啊……老師,你讓我好舒服……人家快要受不了了啦!」

我一直以為惠雅是恨我的。雖然在我心中,她一直有著一個特殊的位子,儘管我曾經差點被她整死。

15年了,她已經從一個17歲的青澀嬌羞高中生,蛻變為30出頭,落落大方的輕熟女。

及肩長髮逸著草本洗髮精的香氣,近距離喘息之間,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青蘋果香。再熟悉不過的味道,當年我送給她的第一瓶CHANEL青綠色香水,就是這個味道。不同於No.5的濃郁成熟,這瓶香水一如它的色澤,淡雅中飄著宜人的果香。

我一邊在她身上,像勇猛的士兵一般「匍匐前進」,一邊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地想著,有人說「第一次獻身的對象,會成為永遠的最愛」。

是這樣吧?所以惠雅終於還是回來了,回來找她當年最崇拜的老師了。

「老……師……,你怎麼恍神了?在想甚麼?是不是覺得人家的身體沒有當年幼齒了?」

「沒有,沒有……我的小女神,妳比以前更好、更誘人,這麼美的胸型、腰線,這麼甜的聲音,還有這麼會取悅我……老師真想把妳整個吃掉掉……」

「哎喲……人家早就是老師的人了,當然要讓老師開心啊!啊……對,老師,就是這裡,不要,不要,不要停下來,好舒服……」

相較於15年前,稚嫩的女高中生躺在床上,一手緊捏著床單,一手試圖遮住胸前兩點卻還是若隱若現,但整個人仍是任我擺布的楚楚可憐模樣;現在的小女神,真的長大了,放得開了,也懂得如何在歡愛中尋找屬於自己的愉悅。

其實從我當年在補習班課堂上,第一次跟17歲的惠雅四目相接時,我的魂就整個被吸走了。很少看到這麼清新脫俗的女孩,有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但眼裡卻有著超齡的聰慧感。

她說她喜歡八零年代的文學作品,張曼娟、林黛嫚、彭樹君……,這些也都是我念師大研究所時當紅的「新銳作家」,所以我們聊起來格外有話題,一點都不像相差十八歲的師與生。

就這樣,我們從課堂上討論到餐桌上,沒多久就進展到床上。

那晚,她跟朋友聚餐喝多了,竟然在半夜兩點打電話到我家求援。我衝去PUB接她,她一直跟我說,她真的好愛我好愛我……;然後我帶她回到我租的小套房,我們接吻、擁抱,我順勢進入,她獻出了她的第一次,床單上留下淡淡的血紅。

還記得那時候她的神情,不像現在這樣陶醉;即使在酒精催化下,即使兩個人都很年輕,也許是第一次被進入的痛吧?

當時的惠雅,在我們歡愛過後精疲力竭之際,臉上露出的表情,竟是那種帶著「瞬間清醒,不可置信」的皺眉,先是愣住,一會兒開始掉淚,接著欲哭愈大聲,厲聲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一直哄她一直哄她一直哄她,但完全清醒時的惠雅,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都聽不進去,她說她愛我,但她愛我不代表我就可以恣意妄為……我們開始爭吵,然後,幾天之後……

我被告了。說我性侵她。

那時候我非常痛心,我真心覺得是兩情相悅﹑自然發展,況且我真的喜歡惠雅,怎麼到頭來變成這樣?

開庭時,我向檢察官陳述整個過程,只是我的版本跟惠雅的版本完全相反,她一口咬定我趁她酒醉不省人事時性侵她,我則強調這是在兩方合意下發生的親密行為。

我當然是對的。幾個月後,我因證據不足,獲得不起訴處分,性侵案不成立。之後惠雅就失聯了,有人說她出國念書了,也有人說她改了名字跑到南部去念大學,但,就是怎麼樣都沒有她的消息。

15年了!15年來,在忙碌的工作與生活中,我們(至少我啦)都淡忘了這件事,我也順利結婚、生子,事業也有成,如今已經是北中南5家連鎖補習班的老闆,我的名字也成了補習班的招牌。

直到昨天,臉書突然跳出一位不認識的人的名字傳來的私訊:「老師您好,我是畢惠雅,臉書上的名字是改名後的名字,希望沒讓您疑惑。我讀完書在華爾街工作了10年,最近剛回來台灣定居,好久不見了,您好嗎?」

這則私訊讓我陷入深深深深的回憶中。

昨晚,我藉故留在辦公室,跟惠雅聊了一整夜電話,忍不住就直接約今天見面了。

開心的是,儘管15年不見,但我們一點都沒有生澀感,一見如故;我們還是談文學,她說她在美國的金融工作雖然忙,但休閒時依然愛讀文學,像是後來改的名字,就是取「為賦新辭強說愁」的寓意……

老實說,我昨天看了一眼她的新名字,進入私訊就就陷入回憶,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新名字叫什麼。

這不礙事,惠雅就是惠雅;我們也很有默契地,完全不提當年那個爭議的告訴;惠雅真的長大了,女孩變成女人,一切都不一樣了!

一句語帶挑逗的「老師,您還會想念我的身體嗎?」讓我直接把車開進了大直最高檔的汽車旅館﹔這次她不再任我擺布,她主動撫摸我、脫我的衣服,引導我觸摸她的每一個敏感點……

「啊……惠雅,老師快要不行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50了,這麼激烈的互動,我真的沒辦法撐那麼久。

「老師,不要!不要!不要!」惠雅突然發出近乎淒厲的叫聲。

「很開心嗎?老師努力為妳再撐一下……」我一邊喘一邊回應。

「老師,不要這樣!我不要!不要這樣!」惠雅的聲音大到像哀嚎了。

正當我專注著忍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乒乒砰砰被打開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帶著兩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衝了進來。

我完全愣住了,反而是惠雅像是被CUE到一樣,突然大哭起來:「嗚嗚嗚……你們來晚了,你們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這個老不修性侵我……」

「不是……我……她……」我一時語無倫次了。

「先生,穿上衣服跟我們回局裡吧。」

我轉頭看了惠雅一眼,幾分鐘前的嬌羞、成熟、激情、溫柔都不見了。她點了一支菸,露出一抹冷笑。像是在說「你也會有這一天吼」。

突然,我想起了那個昨天看一眼就忘掉的那個名字……

是的,她沒說錯,為賦新辭強說愁.....

她叫「畢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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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作者評論意見並授權刊登,不代表TVBS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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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基威哥

  • 基威哥,中年放下偶像包袱,準備在文字世界盡興裸奔當自己,從職場分 析、政治評論跨界文學。可以從從政情寫到偷情,從小英寫到流鶯,從皇上寫到床 上,從辦公樓寫到摩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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