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週刊報導】 原是家族榮耀,卻在接近人生勝利組的片刻,有意識地自我毀滅,大學中輟,研究所也沒畢業,幾度自殺、進出精神病院。然後像是命中註定,辜國瑭走入吳耀東的生命以及紀錄片。《高速公路》校內發表前一天,指導教授批評:「完全被受訪者牽著鼻子走,看不到導演。」吳耀東徹夜重剪,放入更多NG、吵架的畫面,「我憤怒到極點,喝了酒有憨膽,就把這些公諸於世,常常是拍一拍我不耐煩,脾氣又暴躁,完全不關心國瑭的同性戀與愛滋病,最後片子得了獎。」
每個人都被辜國瑭吸引進去,又掙扎著想逃出來,他就是漩渦的中心點。不意外的,片子拍完,二人漸行漸遠。吳耀東嘆了長長一口氣:「唉!他對人生失去希望,一直往下墜落,我也不知道怎麼救,張立曄跟他交情這麼深,最後都放棄了,更何況是我這種『過客』。每個人都被他吸引進去,又掙扎著想逃出來,這就是他啊,他就是漩渦的中心點。」
吳耀東輾轉打聽,辜國瑭多年前離開台北,搬回嘉義朴子老家,沉淪為酒鬼。2015年的大年初八,沒事先知會,吳耀東與好友何經泰南下尋訪辜國瑭。當晚,辜國瑭正坐在客廳灌高粱,十多年後再相見,他令人費解地戴上黑色蛙鏡,吳耀東心想他又要作怪了。40分鐘過去,有一搭沒一搭,主動向辜國瑭攀談,他要嘛說廣東話或唱日文歌,要嘛沉默。氣氛隱隱對峙。
吳耀東、辜國瑭有很多的結,一直糾結在那裡,吳耀東沒有開。
當晚投宿旅館,何經泰對吳耀東坦言:「你太強勢了,強勢到我覺得像是要找一個人打架的感覺。你要找他,不是要追尋什麼,反而是你們有很多的結,一直糾結在那裡,你沒有開。」吳耀東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隔天依約前往,辜國瑭怎麼也叫不醒,量脈搏發現脖子冰冰硬硬,手也僵了。趕忙報警,醫護人員推敲昨夜便已身亡,死因心肌梗塞。看完整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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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7/23 0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