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的父親 巴勒斯坦政治犯的悲歌

記者 林佳妮 報導

2018/05/25 20:09

以巴緊張局勢因為美國遷館而再度升溫,上百名巴勒斯坦人喪命,巴勒斯坦人要求國際刑事法庭調查以色列的暴行,而巴勒斯坦的抗爭行動不限於上街示威,我們今天的獨家報導就要前進以色列的監獄深度了解另一種抗爭方式,這些監獄關押將近6000名巴勒斯坦政治犯,刑期動輒十幾甚至30幾年,用意恐怕是要他們絕子絕孫,為了繁衍後代,囚犯與家人設法將他們的精子偷渡出獄,讓妻子做體外人工受孕,從2012年到2015年,27名巴勒斯坦政治犯的妻子利用越獄的丈夫精子生下32名寶寶。

 

迎接新生命到來的歡欣喜悅,對這個巴勒斯坦家庭來說是加倍得來不易。北鼻的爸爸沒有陪在妻子身邊,原因不是工作出差,而是因為投身巴勒斯坦人權與建國運動被關押在以色列大牢裡。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妻法媞雅阿爾薩法迪:「我們在2002年9月26日結婚,18天後他就被捕,被判處21年徒刑。」

這部影片開始拍攝時,法媞雅懷有5個月身孕,她與公婆都殷殷盼望著孩子出生。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納杰阿爾薩法迪:「我希望他們生孩子。」

只是法媞雅守活寡12年,以色列又禁止巴勒斯坦政治犯在獄中結婚生子。

出獄政治犯托菲克阿布奈姆:「以色列拘留他們,是想要擺脫巴勒斯坦社會的活躍份子。」

出獄政治犯托菲克阿布奈姆:「政治犯將精子樣本偷渡出獄。」

辦法就是偷渡丈夫的精子出獄,讓她接受體外人工受精手術IVF,法媞雅並非唯一案例。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妻哈娜阿爾扎寧:「我丈夫的精子樣本裝在特定包裹中,其他囚犯的親人探監時將它帶出來交給我。」

不等丈夫出獄再生孩子,因為被以色列稱為「安全犯」的巴勒斯坦政治犯,刑期少則10幾年、多到30、40年,蹉跎的何止是丈夫還有她們的青春。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妻哈娜阿爾扎寧:「我先生被判處12年徒刑。」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妻梅伊阿布沙雷:「我堅持留下等他出獄,他被判處22年徒刑。」

以色列關押的政治犯將近6000人,它可以不經司法或警察機關任意逮捕、刑訊和無限期拘禁巴勒斯坦人,於是精子樣本成為象徵,象徵政治犯衝出以色列牢籠並生生不息。

出獄政治犯托菲克阿布奈姆:「他們擊敗獄吏,然後在遭到羈押時繁衍後代。」

只是大牢警備森嚴,受刑人採集好精液,要有獲准與親人面會的牢友幫忙,將樣本交給親人偷運出獄,買通他們與監獄管理員得花不少錢,而牢友與他們的親人可能會臨陣怯場。
 

協助偷渡精子越獄者:「他已經拿到樣本,卻說他無法扛下這種責任。」

許多時候白忙一場,則是因為以色列監獄經常無預警更動或取消探監時間。住在加薩的阿布沙雷先生半夜便開車載媳婦梅伊與孫女穆娜前往邊界關卡,搭國際紅十字會交通車去探監,穆娜出生40天,父親法赫米就被捕、判刑22年,這是她第一次探視父親。只是當車子一開到關卡,他們便發現事情不對勁,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阿薩德阿布沙雷:「今天沒開放會面......,我就知道。」

老夫妻和媳婦傷心又失望,同時也計畫偷渡法赫米的精子。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阿薩德阿布沙雷:「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要送個東西來給我,我拿到兒子的精液樣本立刻衝來診所,一路狂飆。」

媳婦梅伊接受人工受孕手術。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阿薩德阿布沙雷:「你妻子的卵子在2天前受精,今天被植入她的子宮。」

只是在焦急等待15天後,醫生宣告手術失敗。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妻梅伊·阿布沙雷:「我難過了1個月,我先生也非常難過又震驚。」

阿布沙雷家不死心,花更多錢嘗試比較妥當的容器。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母:「我將它裝在特殊的液氮罐中運送。」

這一次梅伊終於成功受孕,只是離預產期前1個月,梅伊的羊水提早破裂,緊急送醫搶救。

醫生:「在她家人的允許下,醫療團隊決定剖腹生產,好拯救母親的性命。」

所幸剖腹手術十分成功,母子均安。老阿布沙雷先生超呵護孫子,不准任何人靠近或是親吻,就怕他受感染,沒想到出院沒多久,2014年加薩戰爭爆發,以色列砲轟加薩7個星期。

巴勒斯坦政治犯之父阿薩德阿布沙雷:「一有戰機盤旋,我就用身體掩護他。」

他的孫子後來撐過戰爭存活下來,但當祖父要替他報戶口時,國際紅十字會卻說他身分不被以色列當局承認,以色列還減少探監人數進行反制。但偷渡精子繁衍後代已是巴勒斯坦對抗以色列侵占的鬥爭方式,下個世代恐怕只會有更多巴勒斯坦人身分不被承認,無法上學、就醫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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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5/25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