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很多新的改變正在發生!奧地利的維也納是多數人印象中的音樂之都,但德國柏林正以極大的企圖心,試圖超越維也納,德國的音樂文化事業有公部門鼎力贊助,而且相對紐約倫敦更便宜的物價,讓柏林磁吸越來越多年輕音樂家進駐,多次來台演出的柏林愛樂,也扮演了重要推手,負責拉近全世界樂迷和柏林的距離,他的方式是打造全球第一座數位音樂廳,利用串流技術將演奏會同步轉播到全世界,今天的2014除夕音樂會,你也可以透過網路和柏林的樂迷一起跨年。
說到古典音樂之都,歐洲你會想到維也納,美國則非紐約莫屬,要是提到德國柏林,人們的印象總是離不開那道高牆。但現在這座1990年才成為統一國都的城市,卻是新世代音樂家最嚮往的音樂殿堂。
加拿大女高音瑞秋芬蘭,原本在老家已經小有名氣,今年夏天她決定搬到柏林,全力衝刺她的音樂事業。加拿大女高音瑞秋芬蘭:「這裡每天晚上都有10場不同的古典音樂會可選擇,身為表演者,從學習的角度看,每天看這麼棒的表演收穫很大。」
半島電視台記者:「這是德意志交響樂團,柏林七個全職支薪樂團之一,這裡還有3座全職歌劇院,如果說柏林能趕上紐約、巴黎和倫敦成為音樂之都,錢可以說是重要關鍵。」
相較於歐洲各國,因為撙節大砍文化經費,這幾年德國經濟穩定,來自公部門的補助也讓樂聲持續飄揚。除了財力相對雄厚,柏林還有歷史上的優勢。
冷戰期間東西德角力,從政治比到音樂場域,兩邊比誰養的樂團多誰敢砸錢培養人才,也造就了統一後,百家爭鳴的局面。德意志交響樂團行政總監史坦貝斯:「兩德1990年統一柏林也跟著統一,一時間歌劇院等等的數量,忽然變成了2倍,甚至3倍。」
多元包容的風氣,良好的基礎設施,加上相對便宜的物價,吸引有理想沒銀兩的年輕音樂家,不少製作經紀公司也將總部搬到柏林。音樂經紀公司蘿蕾:「這裡有高等教育,有管弦學院,和倫敦和紐約相比,還能找到相對便宜的住宿。」
有人說現在的柏林,就像30年前的紐約,而提到奠定紐約音樂之都的基石,不能不提小提琴天王帕爾曼,柏林的崛起,自然也不能忽略卡拉揚,和他領軍34年的柏林愛樂的貢獻。
身為柏林愛樂交響樂團終身總監,卡拉揚相當重視錄音技術,80年代CD問世,數位錄音開始成為主流,柏林愛樂就大力擁抱新科技。半島電視台記者:「柏林愛樂交響樂團成立於1882年,向來有著擁抱新科技的傳統,從電台到立體聲錄音,就是要讓最多的觀眾享受到最高品質的音樂,這個宗旨也反映在音樂廳的設計上。」
在1960年代建造時,卡拉揚就堅持在柏林愛樂廳內建造一座專屬錄音室。想不到這個先見之明,竟在40年後催生了,全世界第一座數位音樂廳。
2002年接下總監的英籍指揮賽門拉圖,正指揮著柏林愛樂團員,排練西貝流士的曲目。同時間導播也忙著轉播彩排,分散在音樂廳各角落的六部攝影機和無數支麥克風,即時將現場實況傳進副控,在音樂廳架設副控室,是柏林愛樂獨步全球首創,不過說來跟台灣還有一點淵源。
柏林愛樂指揮賽門拉圖(2013.11):「這是個能讓柏林愛樂每天晚上,都覺得自己像搖滾明星的國家,台灣的觀眾真的非常特別。」
2005年柏林愛樂來台演出,吸引3萬多名樂迷欣賞戶外轉播,看到現場不少是20歲以下的年輕人,拉圖和大提琴首席曼寧格。
決心將柏林愛樂,醞釀已久的數位音樂廳,從概念化為具體行動。柏林愛樂指揮賽門拉圖:「如果我問某管絃樂團,願不願意讓每場演奏會上網,但我不會付你們錢喔!那些人一定會說我頭殼壞掉,但事實上這點子是團員自己提出,他們認為應該讓音樂更廣為傳播。」
把音樂傳出去就這麼簡單的想法,只是實際執行起來可不簡單,因為這等於是把演奏廳,變成專業的電視攝影棚,除了錄音品質,還得兼顧觀看畫質。大提琴獨奏家曼寧格:「你要做很多的事,音樂廳的燈光要配合,你不能用攝影棚燈光,太燙了,而且全部都要從製播室遙控,不能打擾到觀眾。」
就這樣透過數位音樂廳,現場音樂會一小節一小節,被轉換成數位頻率,透過高科技串流上網,提供全世界的訂戶收看。
柏林愛樂指揮賽門拉圖:「大約三年前我收到一張照片,是明尼蘇達最大印地安保留區寄來,一大群人就聽著數位音樂廳的演奏,投影螢幕就是一張很大的白色床單,照片上寫了一句話『你永遠不知道誰在觀賞』光這樣我們的努力就值得了。」
持著音樂家,不該像「說教的牧師」,而是「傳福音的人」,拉圖讓古典音樂不再曲高和寡,或許就是這個,擁抱科技迎向時代變化的開放態度,讓柏林愛樂乃至於柏林,像塊巨大的磁鐵,緊緊吸住全世界的音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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