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沒有雙臂的孩子,許多人都想到國內知名的口足畫家楊恩典。在中國大陸也有這樣一群無臂男孩,他們分別來自山東與廣西,但面臨的是更艱難的挑戰。不僅要用腳穿衣吃飯,還要在兩個月內學會一支舞,上台表演。
解放軍總政歌舞團團長張繼剛:「今天我就讓你們耗半個小時,千萬別恨我。」
汗珠滑過臉頰,男孩們咬牙不敢吭一聲,站上北京人民大會堂的舞台,是多少中國大陸表演藝術工作者,夢寐以求的事,這8個沒有舞蹈基礎的男孩有這等運,當然也不敢叫苦。來自農村貧苦出身的他們,全都沒有歌舞基礎,知名舞劇編導卻要在2個月內教會他們,接下這挑戰,自己都惶恐。
張繼剛:「他們連音樂都聽不懂,他們甚至連節奏都聽不懂。」
中國殘疾人藝術團團長助理王晶:「我想這怎麼能上台,能呈現一個藝術作品呢,真的,我心裡一直在打鼓。」
其實男孩們對眾人懷疑的眼光,並不陌生。不論先天殘疾或後天意外,親友的冷嘲熱諷讓他們從小吃盡苦頭。
無臂舞者湯展中:「他們都建議父母不要我,還有鄰居說一些風涼話,這人不知做了什麼缺德事,生了個沒有雙臂的孩子,我父親經過2個月痛苦的思考,決定把我養下來。」
從小被逼著學用腳寫書法的湯展中,沒想到自己能賺到兄弟的學費,還唸上了藝術研究所。更沒想到今天這雙腳,還能跳舞。不過站上舞台之前,還有無比艱苦等著他們。
無臂舞者吳松:「剛來的時候壓腿,他們給我踩胯,疼得我受不了,老是給我壓。」
湯展中:「真的吃不消,整個一練完下來,整個人就像一堆爛泥。」
張繼剛:「抽筋了,是不是抽筋了,不怕不怕,勾腳再勾。」
舞者們的苦,教練們心疼,但還是得硬起心腸督促他們苦練。一切都為了化不可能為可能,創造這世界第一支無臂舞蹈。張繼剛:「一種搭配和構圖,他都是無窮無盡,可以挖掘出一種美麗的。」
汗與淚交織的2個月過去,站在舞台上這十幾分鐘,無臂男孩們終於向世界證明了:沒有不可能的事。沒有雙臂也能互相協調扶持,缺陷也可以化為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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