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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新聞】「暑假候鳥」 陸6千萬留守兒傾巢進城


發佈時間:2013/07/23 21:07
最後更新時間:2013/07/23 21:07

中國大陸大量農村人口在城市打工,為了討生計只能把孩子留在農村,變成總在等待爸媽回家的「留守兒」,大陸5個小孩裡就有1個是留守兒,一共有6千多萬,這些留守兒一到暑假就變成小候鳥,飛到城市跟父母團聚,甚至有學校組成「候鳥團」,集體把學生送到爸媽身邊,但到了城市,父母一樣要打工,加上經濟不寬裕,無法把小候鳥送到熱門的暑期補習班,這些在農村留守的兒童,到了父母身邊一樣得守著空蕩蕩的屋子,過著城市留守生活。

記者:「到義烏找誰?」小候鳥:「找媽媽。」記者:「多久沒見媽媽啦?」小候鳥:「一起過年,過完年,(我要)到寧波。」記者:「多久沒見啦?」小候鳥:「2年差不多。」

小腦袋瓜子得運算一下,距離上次見媽媽實在相隔太長,暑假一開張,大陸6000多萬留守兒終於能插翅,有通鋪的大客運、私家小貨車、公路上的交通工具班班超載,「夏季小侯鳥」急著飛往城市。記者:「你一共帶幾個?」小候鳥爺爺:「我帶3個。」記者:「都是你什麼人啊?」小候鳥爺爺:「都是我孫子,2個兒子的。」

爺爺負責押隊,要把孫子分批送達2個大城市,候車椅上有2個結伴的小朋友,外套捲成小枕頭,睡著了,「自由行」的小侯鳥形單影隻,不敢闔眼,一面孤單滑手機,一面好羨慕旁邊鬧轟轟的「候鳥團」。安徽關鎮小學校長:「5號車廂、5號車廂,過來這裡坐。」

校長一個月前就幫學生訂好票,安徽是勞動輸出大省,全校學生幾乎都是留守兒,校長的暑假作業,就是幫小侯鳥們規劃遷徙路線。安徽關鎮小學校長:「申國平是哪一個?是你啊,你怎麼不出聲呢?」

真怕才剛啟程就把學生丟包了,入夜了,興奮的小朋友把車廂當成KTV。小候鳥:「讓我們唱出快樂的舞蹈,有信心夢想就會達到。」記者:「你唱的歌叫做什麼名字?」小候鳥:「星座密碼。」記者:「唱給誰聽的啊?」小候鳥:「說是唱給媽媽聽的,媽媽。」

想見爸爸媽媽的急切感,讓小朋友對列車行進速度好不耐煩,為了打發時間,還當起小記者,都是「侯鳥達人」,對「考古題」倒背如流。小候鳥:「你馬上就要去見你爸爸了,有沒有想跟爸爸說的話?」小候鳥:「爸爸我很想你,這是我今年獲得的進步之星,我想把它當禮物送給爸爸媽媽。」

沒有獎狀拿出來獻寶的,只好獻上「奶奶牌」家鄉土產。小候鳥:「來,放這兒了,這叫什麼啊?」小候鳥:「臭小菜。」

15個小時,終於從安徽到北京,一個學期或是更久,都在等待這一刻,爸媽張開的擁抱。「守望的天空」:「你總是說要堅強,我現在明白了,可是掉在地上的糖,我卻嚐出了苦澀。」

忙著準備孩子愛吃的家常菜,平常在北京開早餐店的夫妻檔,為了跟孩子吃頓團圓飯,休假一天,火車上唱歌給媽媽聽的小男孩,正殷勤地替爸爸盛飯。候鳥爸爸:「今天過來特別開心,他們不來,感覺挺辛苦的,他們一來,覺得好輕鬆。」

侯鳥爸爸眉開眼笑,聲音簡直在跳舞,也只有剛到城市的第一天,能霸佔爸媽24小時,孩子過暑假,爸媽一樣要打工,沒有經濟能力送孩子上暑期補習班,大部分的小侯鳥到了大城市,一樣被關在籠子裡。小候鳥李亞男:「我在家裡看電視、寫作業,圖書館很涼快,可以看書,因為買門票的地方,門票很貴。」

知道爸媽打工辛苦,不敢開口要求甚麼,大城市的菜市場裡,還突然多了很多小小身影。小候鳥:「9歲,(暑假)在家裡。」記者:「爸爸媽媽呢?」」小候鳥:「爸爸在工作,媽媽在家裡帶小孩。」

在鄉下也是要煮飯燒菜,只是暑假期間,換了一個菜市場,留守兒當小侯鳥,飛到爸媽身邊,一樣難逃留守的命運,陌生城市裡,等待時間至少是以「天」計算,但等待早已是小侯鳥們最擅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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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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