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爆發一個多月,波蘭邊境再度出現大量人潮,這次卻是難民的返鄉潮。儘管戰火尚未平息,但跟家人長期分離的擔憂、加上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的心理壓力,幾乎壓垮這些逃離家園的烏克蘭人,已經有超過44萬人,決定冒著危險,重回熟悉的故鄉。
拖著行李踏上旅程,只是這次的目的地跟之前不太一樣。
CNN記者 羅經:「烏克蘭民眾帶著所有家當 ,大包小包,推著小寶寶,然而他們不是要逃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在車站,波蘭華沙的巴士站,現在看到的是波蘭境內的烏克蘭難民,但他們不是要逃離戰火,而是要重新回到烏克蘭。」
根據波蘭統計,至少250萬烏克蘭人撤離到當地,但已有超過44萬人決定重返家園,波蘭邊境甚至再度出現長長的車龍。
雖然有當地民眾熱情迎接,波蘭政府也積極協調,不但提供補助,還釋出大量工作機會。
但畢竟還是僧多粥少,登記處前永遠是大排長龍。華沙市長也坦言,能提供的幫助還是很有限。
CNN記者 vs. 華沙市長:「波蘭人很歡迎烏克蘭人,因為他們是為了大家的自由而奮戰,我們瞭解這一點,但我們能力所及也是有限的,(你說你們能力有限,指的是什麼?)本市人口一個月內暴增了20%,所以當然對本市和所能提供的服務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就算是像蘭絲卡這樣,幸運逃到布達佩斯,更獲得當地中學的幫助,提供住宿,繼續維持學業。但她的每一天,幾乎都是忍著眼淚度過。
烏克蘭學生 蘭絲卡:「我盡量不哭 努力學著堅強因為我知道我哭了,我父母也會覺得很不好受。」
獨自一人離鄉背井,除了想家還是想家。但這樣的心情,只能在關了視訊鏡頭之後,才能表現出來。
烏克蘭學生 蘭絲卡:「我盡量不哭。(他們非常愛你。) 我也是。(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我覺得好不公平。」
17歲的少女都難忍傷痛,一個人帶著幾個年幼子女的媽媽,還要面對照顧和教育問題,更是難以承受。
評估烏克蘭西部的戰火不算激烈,立刻收拾家當,決定重新踏上熟悉的故土。
利沃夫民眾:「我們非常想回家,回去看我的丈夫,見她的祖父母,我們真的很想家,跨越邊境時,我都哭了出來。」
在波蘭的火車站當翻譯志工的斯洛妮卡,每天看著大批烏克蘭難民來來去去,聽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實在心疼他們必須做出無數困難的決定。
波蘭車站翻譯志工 斯洛妮卡:「他們的家人在那兒,自己卻在這裡,分隔兩地,這就是他們決定回去的原因,這些難民有很多困難向我們求助,他們發現沒辦法在這裡,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所以決定重返家園。」
雖然家園已經不是往日的模樣,但從民眾臉上的表情,看到久違的平靜。
記者 vs. 伊爾平均民:「(這裡面受損有多嚴重?)(還有俄軍在這個城市嗎?)我認為,還有俄軍在這裡。(你準備怎麼重建這棟房子?)或許可以在一個月內重建好,或許吧。」
家園殘破了,還可以重建,比起戰火的恐懼,在外顛沛流離的難民生活更加折磨。就算是冒著生命的風險,這些烏克蘭人,還是寧可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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