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統社會的教條限制下,日本女性是不是只能照著母親的期望,結婚、生子,循規蹈矩地度過一生?一位移居紐約的日本女導演,她以自述式的紀錄片,再加上採訪多名事業成就傑出的日本女性,勾勒出媽媽與女兒之間,千絲萬縷且難以描述的感情包袱與抉擇,今天的2010女性影展系列,就從母親和女兒的相處開始。
京子:「去排隊,在這裡等我。」攝影:「京子走路很快,對吧?」京子母親:「很快,她走路很快。」京子:「去排隊。」京子母親:「她從小走路就很快。」
在美國工作多年的清水京子,帶著媽媽要去參觀帝國大廈,母女倆的對話,恐怕不少女性都心有戚戚焉。
京子:「媽,我覺得你變了。」母親:「沒啦,我不覺得我有變,倒是你長大了,對父母的觀點變了。」京子:「真的嗎?我以前都說你虐待我,我是這麼認為的。」母親:「真的啊?沒啦 我是在管教你。」
循規蹈矩的日本女孩,從小學習茶道、花藝跟日本舞蹈,長大後有了自己的想法,進入電視台當一個敢拚敢衝的女記者,順著社會期望結婚、生子,然而這樣的生活,卻悖離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母親:「你當時為什麼不回來?」京子:「我才剛來美國就遇到911事件,回來就表示我被打敗了,才剛來,我辭掉日本的工作,大老遠來到美國,突然就因為911事件跑回來了,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
想擺脫傳統包袱的日本女性,不只京子一個人。前銀行家小希:「如果我待在日本超過兩個月,我就會覺得無法呼吸了,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愛我媽,但我不想變得和她一樣。」
儘管在美國可以作自己,但自由也是有代價的。購併律師明子:「來美國生活也是不容易的,生活就是生活,不管你在哪裡都很辛苦。」
但人生就是如此,許多體悟,總是得靠自己去衝撞才能擁有。京子:「不論你身在何方,只要你決定做什麼,就盡全力去做,我發現這才是人生應有的態度,天堂不是既有的一個地方,我慢慢發現天堂是你創造出來的。」
女兒總想擺脫來自母親的包袱,卻直到自己當了母親之後,才瞭解到其實這是媽媽的期待。
京子:「母親的期望是永無止盡的,沒錯。」母親:「未來嗎?我希望你可以繼續展翅高飛。」京子:「要我飛得更遠嗎?」母親:「母親的期望是永無止盡的,就是這樣。」
◎畫面提供:2010女性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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