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年金,民進黨最終會端出什麼版本,至關緊要。為避黑箱爭議,民進黨政府先以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國是會議等,凝聚各方意見。不過,執政班底心裏不是沒個底,據了解,從執政前的小英基金會起,到如今由政務委員林萬億所策畫的年金改革核心概念,皆高度參酌瑞典90年代的改革版本。
瑞典年金改革特色為何?
它有兩個「世界第一」:世界第一個年金改革成功的國家;世界第一個為避免破產,設計出「自動導航」機制的國家。
1990年,瑞典經濟衰退、失業率增加,再加上原本設計的缺點,年金於2015年就會破產。
1991年大選,社民黨下台,勝選的四大黨組成中間偏右聯合政府,並成立「國會年金改革工作小組」。這個小組,就是蔡英文政府於2016年6月23日成立的,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原型。
台灣把相關社會團體與官方都找來談;瑞典沒納入社會團體,曾被批「黑箱」。但僅是政黨磨合,也經長達3年的討論;1994年,改革方案送進國會,由於是七黨共同同意,法案最後以85%的表決過關。
瑞典年金究竟改成什麼樣子?
改革一:確定提撥制
以終身平均薪資計算的瑞典新制度,維持隨收隨付制精神,但把「確定給付制」,改為「確定提撥制」,並變成「所得年金」及「附加年金」。
只要是有工作的人,不分公務員及勞工,都依個人薪資所得繳納18.5%的總保險費(其中勞工負擔7%,雇主負擔10.21%,政府補足尾數),存在個人帳戶。
退休給付的條件也改得更嚴格。原本計算薪資是以15年最高平均薪資,改革後變成16歲後到退休的終身平均薪資;且不論是誰,只要同一世代,投進去的錢一樣多,退休後拿到的也一樣。
改革二:自動平衡機制
為了不想每隔幾年就勞師動眾改年金,瑞典幫基金裝了「自動導航」:自動平衡機制(Automatic Balancing Mechanism, ABM)。
基金每年會計算資產、潛藏負債,納入經濟情況的變化,和國民平均壽命、退休年齡、薪資成長等變數連動,看財務是否能平衡。當連續2年平衡率低於1(年金潛藏債務超過資產)時,會自動啟動平衡機制,調低該年度退休金的給付,直到年金財務恢復平衡為止。
舉例來說,自動平衡下,1990年出生的瑞典年輕人,可能比1940年出生的老人,少領14%退休金、多工作兩年。表面看來,年輕人吃虧,但照預期壽命統計,他們能比現在退休的老人多活4年,因此能多領2年退休金,所以沒不划算。
改革三:漸進式退休
瑞典也將退休年齡從55歲延後到65歲;並引入漸進式退休。如果在67歲前繼續工作,漸進式退休者可一邊工作領薪水,也領部分年金,還可累計額外的年金權利,讓老人樂於工作。
30年前就開始改革30年後的事,因為公平,加上社會氣氛團結,且因應了人口老化,世界銀行稱讚瑞典經驗是全世界最成功的例子,甚至將之當成年金改革教科書。
台灣退休基金可能在未來10年陸續破產,並進入超高齡社會,瑞典的他山之石,能給我們什麼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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