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被困火場民眾:「喂有沒有人能幫幫忙,喂出不去。」
困在火場中的民眾大聲呼救,外頭的人卻束手無策,這場17日清晨兩點,發生在東京郊區,川崎市的大火,已知奪走5條人命8人失蹤。
幸運逃出房客:「火勢非常快無法想像的快,才打開房門,煙就一股腦衝進來。」
從制高點可以看到,兩棟房屋幾乎全部焚毀,起火點「吉田屋」,是一棟1961年興建的簡易住宅,原本是兩層木造,後來加蓋三樓,但根據日本的建築法規。
三層以上的住宿設施,必須使用鋼筋混凝土,以符合「耐火建築」基準,顯然吉田屋是違建,更燒出日本長久以來的社會問題。
60、70年代,日本高度經濟成長期,川崎市附近聚集了非常多工廠,為提供打零工的勞工們休憩空間,簡易型宿舍順勢興起。
但隨著當地產業轉型,往昔的勞工宿舍,後來逐漸轉變成低收入戶的避風港,特別是獨居的高齡人士。
吉田屋房客小林一枝:「生活不寬裕,不想花錢才會住在這裡,住在簡易住宅。」
81歲的小林先生,在吉田屋住了12年,幸運逃出火場,暫時改住附近其他簡易宿舍。其實這一帶,有30多間跟吉田屋類似的住宿設施,例如這間開業40年,每個房間平均只有1到2坪大,附一台電視一套寢具,每晚合台幣500。
簡易宿舍老闆:「住的都是60歲以上的人,沒什麼年輕人。」
這裡沒有廚房沒有浴室,廁所還得共用,但一個月下來費用約台幣15000元,剛好可用當地市公所發的住宅津貼打平,勉強維持生活開銷。
簡易宿舍老闆:「我總是跟房客說,不管是香菸還是什麼的,一定要熄火後才能休息。」
至於失火的吉田屋,警方研判起火點在玄關,由於夜晚大門並未上鎖,不排除是人為縱火,但怎會燒到一發不可收拾。
儘管這類簡易宿舍,多裝有滅火器跟煙霧警報器,但房屋規模太小,沒被硬性規定裝設灑水設備跟消防栓,加上吉田屋2、3樓以樓梯井打通,助長火舌竄升,所以起火20分鐘後就延燒整棟,來不及逃生的房客,都死在2、3樓。
吉田屋三樓房客:「2樓只有2公尺高,3樓更狹窄,我身高雖然165公分,但頭頂距離天花板卻只有3公分。」
房屋結構先天不良,遇上突如其來的大火,長輩們自然是無處可逃,而兩棟焚毀的建築,74名房客中有70人,都是拿川崎市生活津貼,長期在這裡過日子。
首都大學東京教授岡部卓:「就算他們想租公寓,但沒有保證人,押金禮金又很高根本準備不來,結果像簡易宿舍這樣,能日繳又便宜,又不需要保證人跟押金禮金的地方,就成了居住的選擇。」
9年前長崎曾發生團體住宅大火7死慘案,災後當地消防法規,曾為此把需要加裝灑水設備的樓地板面積,從1000平方公尺,縮小到275平方公尺。
但前年同樣在長崎,再度發生類似意外,樓地板面積甚至比基準來得更小,當局只能把法規修得更嚴,規定只要是高齡人士的社福設施,就必須安裝灑水設備。
國土交通相太田昭宏:「住在簡易宿舍的人還滿多的,為了不違反建築基準法,希望特定的行政單位,也能夠徹底調查徹底測量。」
獨居老人的棲身之所,竟成了葬身之地,川崎市即日起對市內50間簡易宿舍,進行緊急檢查,希望避免遺憾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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