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王曉民嗎?42年前,她是中山女高樂儀隊長,因為一場車禍成為植物人,首先引發台灣社會對安樂死的討論,在美國植物人泰莉拔管爭議同時,我們也來關心今年已經將近60歲的「王曉民」。
這是王曉民的家,在冬天陽光溫暖的大樹鄉,院子裡的芒果樹下,是她曬太陽的地方。王曉民鄰居:「住院去了。」記者:「哪一家?」王曉民鄰居:「不知道。」
記者:「這陣子都沒回來嗎?」王曉民鄰居:「都沒回來過,幾個月了。」
她在哪呢?王曉民搬走了,沒留訊息給任何人,即使是幾十年的老鄰居,我們探訪下,發現今年已經近60歲的王曉民住在高雄一家養護中心。王曉民的看護:「照顧4年了。」記者:「她妹妹會來嗎?」王曉民的看護:「每天晚上都來。」
王曉民很好,但因為年紀也大了,在家照護畢竟不安全,所以妹妹讓她全天隨時有2個看護,在她身邊不超過3公尺,幫她抽痰或是按摩雙腳,所以即便臥床40多年,王曉民身體白嫩乾淨。王曉民的護士:「氣切。」記者:「所以她還是用呼吸器?」王曉民的護士:「對。」
42年前,王曉民才17歲,她被車撞成植物人,是台灣討論安樂死的話題開端,而她清秀的長相,又是中山女高的樂儀隊長,天之嬌女的時刻卻遭逢厄運,讓很多人為她掬同情淚,40年來,王爸爸王媽媽扛起照顧王曉民的責任,直到頭髮也白了,媽媽替王曉民寫過一首詩,她說,「幼年的時候,我要什麼媽媽就給,漸漸長大後,媽媽卻不曾要過東西」,直到一天,媽媽怕死後王曉民會孤單,要求總統讓她安樂的去,不忍心拔管的是王爸爸,直到2人相繼辭世後,王曉民也漸漸老去,但他隨時有人看護著,王曉民父母掛念一生的心,或許也為這一幕,在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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