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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進行式】2011挖掘中國新變化! 探急凍大觀

記者 方念華 / 攝影 潘郁文 吉林 報導
發佈時間:2011/01/04 23:41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這是個全球急凍的冬天,這次記者方念華和潘郁文到了東北三省之一的吉林,正巧趕上近幾年最冷的一週,體感溫度零下30度,舉個例子:開車的司機,大陸人叫師傅,某一天跟我們說「明天可暖和了,冷天要結束啦,上升足足10度」,第2天,滿心期待的記者發現冷到骨子裡,問師傅「師傅你不是說要暖和了嗎」,師傅說「對啊,暖和啦,昨天零下30度,今天才零下20,這不是暖和了嗎」,實在叫我們哭笑不得。東北人的冷熱實在和你我大不同,也因此,零下25度的東北冬天,熱鬧、活潑,冰雪經濟叫人大開眼界。

◎最「凍」的嚴冬 東北車溜冰滿地滑

東北的大雪低溫,2010跨2011是歷年之最,馬路上打滑的、擦撞的車子,在結冰溜滑的路面,一籌莫展。

離開都會區,往長春郊外開,銀白的天接著冰雪的地,只有道路兩旁,被白雪壓低的枯枝,畫出分界,東北人教我們做個實驗:零下逼近20度低溫的天氣裡,在屋裡用冷水澆濕毛巾,立刻打開窗戶。

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水還沒抖出來,那個毛巾已經結冰了,不到半分鐘,硬梆梆的毛巾告訴您有多冷,不到幾分鐘,馬上就結冰了。」

長春居民王峰:「呵呵,已經結冰了。」記者:「所以我說家裡東西不用放冰箱了?」王峰:「對對,難怪你冰箱這麼小一個。」

◎零下25度! 急凍東北冰雪經濟生財

街上的人多半蒙頭蓋臉,舉步維艱,張嘴就呵出白煙,戴著墨鏡防止處處積雪反光傷眼,在全身畏冷,縮到不能再縮的零下寒冬,偏偏這一攤,實在出人意外。

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12月底之前的吉林長春,已經要接近零下25度的低溫,這只是一般白天的溫度,這時候在外面擺攤,賣些什麼呢?我們意外的發現,在外面賣的就是冰棒,放在這裡,最適合不過了,比放在屋裡面,還要保鮮好幾倍。」

這只是一個小雜貨店進的貨,戶外「天然冰箱」的冰棒琳瑯滿目,紅酒的、玉米的、山楂味,滿坑滿谷,雖然看了渾身又從腳底涼到腦門,但零下20度買冰棒的人,硬是絡繹不絕。

長春小賣店老闆:「越冷越爽,就越有人吃。」記者:「是嗎?那像你那麼多箱,會不會到農曆年

還賣不完啊?」長春小賣店老闆:「哎呀,我們幾天就完了,還能等到幾天嗎?幾天就賣完,幾天就賣完,嘩啦嘩啦都買一大兜一大兜回家吃,夏天是一個一個買,冬天是一兜(袋),一兜買回家吃。」

記者:「屋子裡面暖氣太強了是不是?」長春市居民:「對,屋裡面挺熱的。」

◎戶外=冰箱 零下25度冰棒戶外賣

12月,長春的室內外溫差高達40度,開高暖氣的屋裡,冰棒吃得特別兇,意外成了旺季。

冰雪經濟,絕非民生小事,抬頭看看吉林長春的招牌,最大的、閃得最亮的,絕對是澡堂、大浴場,報紙頭條動不動就是供暖吃緊,燒煤燒不化,在家裡要洗個熱呼呼,嘩啦啦的熱水澡,對東北的小市民來說,還是有點奢侈。

王先生家近30坪,不算小,但浴室裡一定沒有浴缸,蓮蓬頭灑出的熱水,極其珍貴,當然不能任意揮霍。長春市民王峰:「像我們幾乎在家洗,也就是一週能在家也就是洗2次,其餘的想洗,也都上浴池(外面澡堂),到那裡(浴場),東北講『搓搓澡』,蒸一下桑拿,在家還是不行,溫度還是不夠。」

◎零下25度 公司「洗澡福利」供熱水

「洗理費」這個在東北薪水袋上,會出現的特殊補助,意思是公司給的「洗澡福利」,這位仁兄在東北的台資工廠上班,福利之一,包括下班前,洗個免費的熱水澡再回家。長春市員工薛愛民:「在以前就是說,在家裡有時不是很方便,因為冬季嘛,熱水不是說隨時都有的,在公司,公司為我們提供了熱水,然後我們在這邊,就是說每天可以洗一下澡。」

熱氣蒸騰的公司淋浴間,讓人從頭洗到腳,所謂的「洗澡福利」,一個月再加發台幣50多元,讓員工還有預算去大澡堂。

冰雪經濟的面貌有千百種,下面這一層,台灣觀眾百聞不如一見。三寶堂老闆孫洪經:「這就是中國林蛙油,也叫蛤蟆油。」

◎一小盅「雪蛤」=20隻長白山林蛙

一個個大個頭的林蛙油,就是南方人一過10月就飛到東北採購的「雪蛤」,乾燥的長白山林蛙,不能圈養,10到4月冬眠期,也找不到母蛙蹤影,僅僅6%的生存率,讓過去1隻1毛錢的林蛙,現在1隻合台幣150,180隻林蛙,才能收到1斤雪蛤,因為1隻蛙,只有一副輸卵管,小小木瓜盅裡,看起來只幾杓的雪蛤,就是20隻林蛙的性命。

長春餐廳廚師長張偉明:「因為(雪蛤)這種東西呢,就是什麼呢,很慘忍的,整隻的林蛙殺掉了,吊起來晾乾的,這個東西現在大概1個月能用3斤左右。」

1個月1個餐廳3斤,就等於千多隻林蛙,挖出來的林蛙油,價格是冰雪經濟中,排名頂尖的高價。

長春三寶堂老闆孫洪經:「這個大的在這賣,要4500(台幣22000),這個蛤蟆,這個『線油』,它的1斤能達到6000(台幣30000),河水一斷流,牠就要凍死,就要憋死的,不是凍死的,是憋死的,牠沒有氧氣了。」記者:「它泡起來發起來有多大啊?」孫洪經:「這個可用的呢,也不是很多。」

◎10小時工序 「鑷」出1碗東北雪蛤

長春的高檔餐廳,花10小時工序,全靠人工揀選、發泡,就為一小碗雪蛤。

吞雪蛤防寒,吃人參補氣,這些零下低溫的冰雪經濟,為長春造就了一整條專賣參茸補品的大街,不過真正反映花大錢、擋冰雪的大魄力,要算長春市政府的「節能保暖改造案」。

路樹都要包裹膠套,超低溫,讓長春市多數的住房,門窗框漏風,屋裡暖氣猛開,逼出了一年合台幣60億的公費改造案,凡是馬路邊的公寓,一律由市政府出錢,3年全部要改好,是中國大陸第一個動起來防寒的都市。

長春市建築師王曉丹:「因為像長春這種天氣,它冬天的話會達到零下20幾度,將近零下30度的話,這樣我們整個牆體它牆體的內部,它就會形成一個『結露』,幾個冬天循環之後的話,它這個牆體就很薄弱了,它會透風。」

◎不讓你出半毛錢 市府砸錢保暖

換條巷子,改過的樓房,暖氣不必開整天,代價是一坪,合台幣3千元的公帑預算。王曉丹:「正常這樣的一個樓,應該是在一個月左右(做好),連保溫帶塗料,再加上上面的防水。」

減碳65%的節能保溫案,套句大陸人用語,進行得正「火」!冰霜雪雨也壓不下來,巨大的鏟雪車,和長春市半冰封的雪堆搏鬥,履帶滾動,碎雪噴飛的聲響轟隆隆,宛如一首絕不放棄的進行曲。

◎抗雪大隊 全長春密佈零下25度拚

挖不走的冰塊只好敲碎,更辛苦地,靠人工一鎚一鎚戳開,這一年的冬天,對東北三省來說,不只特別的冷,還格外漫長。

下午3點半夕陽,4點天黑的氣候,雖然不好過,但因為有各種「凍」則變、變則通的冰雪經濟,讓東北人苦中有樂,在等待春天的溫暖到來前,熱熱鬧鬧地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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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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