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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馬拚有感!駁只喊口號 施壓內閣


發佈時間:2012/10/02 23:54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馬總統要陳冲內閣1個月內拚出「有感政績」,今天接受TVBS獨家專訪,首度回應陳內閣是否只有1個月留校查看期,總統說,從說話到拿出成績,只有1個月,那是欺騙民眾,很多政策都是很早之前就在進行,會陸續端出;總統也大大肯定日前保釣行動,總統說,保釣40年,這一次國際最關注,會拋出東海和平倡議,就是希望贏得話語權,要是連漁民的生計都不顧,就不配稱為政府。

主播詹慶齡:「總統好,因為今天您時間很寶貴,所以我想我們就直接的切入正題,那講到了釣魚台,當然最近最重要、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民間的護漁保釣行動,那這裡面,當然我們覺得有2個層次,一個是保釣、一個是護漁,所以一開始的話,我想從第一個層面,就是主權的部分先請教您。因為講到了主權的問題,那現在是中國大陸跟日本這邊吵得不可開交,那在台灣這一邊,雖然日前你提出了東海和平倡議,那很多熟悉外交的人都認為說,東海和平倡議的確是有高度也有內涵,可以和平解決爭端的一種想法,但畢竟在整個國際現實當中,台灣是屬於相對弱勢的,所以在現在中國大陸跟日本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樣可以不要被邊緣化,很多人說,您主動發出第一球是東海和平倡議,但現在激起的漣漪,感覺上沒有那麼大,我們有可能再發出第二球嗎?你有沒有想過,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要怎麼樣去發第二球或採取更強硬的態度。」

總統馬英九:「好的,我們對於釣魚台的問題,已經關心了至少40多年了,因此我們在處理的時候是有計畫的,各位都知道釣魚台列嶼最早在15世紀初期,中國人就發現了命名並且使用,同時在明朝的時候,也出現在我們海防的地圖當中,各位都知道在明清兩朝,硫球王國是我們的番使,所以每一次有新的國王登基,我們都會派出冊封使,在他們每一個人都寫的這個史硫球錄裡面,都寫得非常清楚,這是到了…他們走就是走,我們這個花瓶嶼、梅花嶼、彭佳嶼,然後呢,釣魚台,然後呢,黃尾嶼、赤尾嶼,然後就是所謂黑水溝,也就是沖繩海潮,過了黑水溝就是硫球,是已經寫了幾十次,所以在清朝釣魚台納入版圖之後,官方的文書就多次的提到,而提到的時候呢,是把它列在噶瑪蘭廳,就是現在的宜蘭縣之下,而且把它一方面列入海防,一方面稱為衝要,衝要就是要衝的意思是,通常的描述都是說,山後大陽有嶼,島嶼的嶼,名釣魚台,可泊大船,這巨舟是一艘,大概這樣的描述,換句話說在1895年之前,釣魚台是清朝的領土,是非常清楚的。」詹慶齡:「是,這一點無庸置疑。」

馬英九:「對,那1885年的時候,日本曾經想設立國標,要來侵占過,不過呢,沒有想到清朝有報紙登出來了,所以他就不敢動,他說事諸他日為宜,等以後再說,好了,10年後機會來了,什麼機會呢,甲午戰爭,清朝大敗,日本就在當時的首相的指示下,納入1895年的內閣的會議,把它侵占,問題是他侵占的時候呢,並沒有按照慣例,由天皇發布司令,所以大家並不知道,一方面他侵占的是別國的領土,二方面他沒有發布任何消息,所以清廷是一無所知,因此他這個行動呢,在國際法上是完全無效的,對清朝沒有拘束力,對我們當然也沒有拘束力。」詹慶齡:「是。」

馬英九:「那從比那個更早的時期,台灣的漁民就在那個區域打漁。」詹慶齡:「是。」馬英九:「但是硫球的漁民有去,但是比較少,為什麼呢?台灣的漁民從這裡過去,順風也順硫。」詹慶齡:「是。」

馬英九:「那邊過來的話,是逆風也逆流,在這種情況下呢,即使在日據時期,總督府就把釣魚台指定為台灣漁民的漁場,而且指定了2次,1920跟1925,所以漁民把釣魚台當作他們家的後院,沒事就去釣魚台打漁,有時候還上島休息、撿撿鳥蛋、避風,太多了,所以在這個時候,因為在聯合國的專家在1968年發現釣魚台有很多的油跟氣。」詹慶齡:「是。」

馬英九:「所以說,立即就浮現出來了,從差不多1970年開始,我們的漁民去打漁,就受到干擾,有的時候被騷擾,有的時候被扣船,有的時候甚至於被罰款,所以他們可以說是忍耐了40年,那麼9月25號這個行動,是一次非常和平而理性的行動,妳看,他們沒有武裝,沒有衝撞,而且他也沒有登島,他到了釣魚台3浬之內,這個宣示了主權之後就離開了,那我們的船也沒有去衝撞或者是挑釁,只是說當我們的漁船被噴水的時候呢,我們的這個海巡署自然而然要保護我們的漁船,就是如此而已,整個行動看起來,是一場非常和平的示威,那麼這個行動呢,也是跟我們東海和平倡議是一慣的,為什麼叫做一慣呢,因為東海和平倡議,它一方面是主權在我,但是要擱置爭議,擱置爭議不是我片面擱置,大家一起擱置,這個時候我們就來談,怎麼樣共同開發漁場,怎麼樣共同來開發其他的資源,還有怎麼樣共同保護海洋的環境。」詹慶齡:「是。」

馬英九:「進行海洋科學的研究,而且進行所謂的災難的防救,實際上這種活動,我們跟許多許多國家都在進行,那您現在說我們8月5日發表東海和平倡議。」詹慶齡:「是。」馬英九:「其實很多國家都有在討論,那包括甚至日本在內,他們的反應也不是完全否定,他覺得合作不是不能考量。」

詹慶齡:「所以總統您覺得,是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馬英九:「因為我們覺得,妳剛剛講的,台灣在這樣列強環伺之下,要想能夠爭取到話語權,你必須要有很明確的主張,我們第一,就是和平解決爭端,這個不能變的,但是我們主權跟漁權必須要捍衛。」詹慶齡:「是。」

馬英九:「怎麼樣能夠把它整合成一套言之成理,而且有可行性的方案,就是我們東海和平倡議,我們8月5日提出倡議,然後我們登臨這個彭佳嶼的時候,就提出了具體的方案,先從三組雙邊,進入到一組三邊,這個方案目前當然這些國家可能都還在觀望,但是沒有關係,現在每一個國家在討論的時候,現在很多都會提到我們東海和平倡議。」詹慶齡:「是。」

馬英九:「這就是說,我們在這個地方,占了一個戰略的高度,將來能夠執行到什麼程度,當然要看各國的意願,但是我們護漁、捍衛主權的行動,是不會停止的。」詹慶齡:「是。」

詹慶齡:「總統您提到這個護漁的這個部分,當然我們回到漁權,它是一個非常迫切要解決的問題,但是我們現在跟日本之間的漁權談判,很顯然我們卡在一個部分,就是我們認定的釣魚台主權究竟有沒有爭議?日本國有化它當然沒有爭議,而我們當然不可能去承認他們國有化的行動,我們認為是有爭議的,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駐日代表也已經回到台灣了,那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怎麼去跟日本在沒有交集的情況下,去展開漁權的協商,因為畢竟對漁民來說,他沒有辦法等到主權有了共識之後再去捕漁,這對他是每天生活的問題,我想請教總統的是,那我們底線在哪裡?」

馬英九:「是這樣子,這個漁權的協商談判已經進行了16次。」詹慶齡:「是。」馬英九:「但是其實有很多次,都是沒有結論的。」詹慶齡:「是。」馬英九:「這已經幾乎變成一個常態了,我們上來進行過一次,有一些後來還可行的這些共識,但是還是不夠具體,所以我們這次歡迎有這個機會,跟日本人重起這個協商,但是我們的態度就講得很清楚,因為日本的首相有說過了,他說國有化,不會影響到這個台灣漁民的這個現狀,但是我們說這個要看誠意,我們漁民到釣魚台捕漁100多年了,日據時代也是這樣,他們實在不應該去影響他們有關生計的這個權益,所以這個可能是將來復談很重要的關鍵,因為我們不放棄,繼續努力,日方也表示意願。」

詹慶齡:「所以意思就是說,我們是願意跟他們展開漁權的協商,並不會因為主權的事情而擱置下來?」馬英九:「不會,我們基本上我們的看法就是說,大家要來談主權之前,應該就必須要明示或默示的,暫時擱置主權的爭議,換句話說,不是要你擱置主權,你還是可以繼續主張你的主權,但是我們把它擺到一邊,暫時不要談,暫時談這個漁權,那因為這個對漁民來講是很迫切的,主權的問題不能分割,但是天然資源是可以分享。」詹慶齡:「是。」

馬英九:「主權一時之間談不出結果,但是漁權問題是民眾迫切的生計問題,我們身為政府,一定要好好來捍衛,並且不是只有捍衛,而且要找出一個解決的方案,這個部分,我們會在會議召開的時候提出很具體的方案,而且是兼顧到雙方權益的方案。」詹慶齡:「所以展開漁權談判是有可能的馬英九:「我們希望有這個機會,對。」

詹慶齡:「OK,總統,大家還非常關心另外一個問題,因為今天台美的這個國防工業會議,在今天就要登場,不過因為這個國防部的高官以及這個國務院的高官,他們今天都沒有出席,外界就有這種解讀,就是說是不是,美方對於我們在釣魚台24、25日這個行動過於強悍,有一些些的不滿,所以他們才用這樣的方式表態,那今天另外一個消息,就是同樣也跟台美關係有關係,就是好像我們獲得了美方同意,就是成為免簽國之一,是不是在今天就會宣布,總統可以幫我們證實這項消息嗎?」馬英九:「好,那這個我們美台的國防會議,跟釣魚台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我們楊副部長…。」詹慶齡:「是。」

馬英九:「國防部楊副部長,他會按計畫出席,會後會轉到華盛頓,跟本來要參加的美方的官員一位一位的碰面,所以這個對雙方高層官員的會面,完全沒有影響,那麼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事前都知道,我們跟美國之間在這4年來,很重要的一個互信基礎就是,就是零意外,而且低調,換句話說,有什麼大的事情,一定先打招呼,所以雙方都非常清楚,這個請大家放心,第二呢,免簽證呢,我們都還在繼續努力當中,我想在這個未來,可預見的未來,應該很快的可以實現,當然我們也希望

大家等待美方完成所有的手續。」詹慶齡:「所以總統並不認為,釣魚台的問題或是我們日前的一個護漁保釣的行動,可能會影響我們跟美國之間的關係,或被美國認為我們的動作太強烈?」馬英九:「應該不會,因為美方他在這個議題上是保持中立的。」詹慶齡:「是。」

馬英九:「而且他保持中立非常的重要,只要他有任何沒有保持中立的行為,一定都會被各方做一些影響東海和平安定的解釋,所以這一方面,我覺得美方做得還不錯,基本上都站穩這個腳步,那我們的行為,大家看得很清楚嘛,確實是40年來,從來沒有得到這麼多國際的關注,這確實是第一次,那麼我事後也接見了這些漁民,跟非常英勇的海巡隊的隊員,但是我們並不是要去挑釁,從頭到尾沒有挑釁,從頭到尾沒有主動的衝突,噴水也是日方先開始的,他們噴,我們才噴,然後我們等到漁民,覺得他出海宣示主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離開了,他也沒有去登島,或者去做其他的行為,所以講起來,就像我們看到在台灣進行和平的遊行集會其實很像,有的時候,當然也許有時候,跟警察有一些推擠,但是都沒有任何人傷亡,或者是有重大的衝撞,但是我們把漁民的關懷表達得非常清楚,其實上他是護漁權求生存,基本上並不是有任何其他的目的,那站在政府的立場,我們認為沒有主權,當然就沒有漁權,所以主權絕對不能擱置,也不能放棄,但是呢,主權的爭議,就是他這個爭議的狀態,可以暫時擱置,先把比較迫切的漁權解決,這一方面,我們還會持續努力,雖然努力了很多年,但是慢慢的,也會有一些成果出來。」

馬英九:「各位注意到,在日本的媒體輿論也開始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了,尤其是日本時報是最早開始支持我們的南海,這個東海和平倡議,也有一些教授在支持,那美國更有像包道格他們都在支持,所以我們事實上說,讓大家了解,這個和平倡議的前提,就是要雙方,各方,不只雙方,第一個呢,都要承認有爭議的存在,而且同時的擱置爭議,才能夠繼續往下走,否則大家只強調主權,然後只準備來對抗,那問題是不能解決的。」詹慶齡:「是。」

馬英九:「我覺得這一點,連包括日本政府在內,都認為他們有一點,原來有點錯估了這個情況,使得這個情勢發展到這樣,我想既然已經到這個田地的話,最好的辦法,就大家趕快回到談判桌上,然後把迫切的問題一項一項解決,因為不論是東海的和平跟穩定,或者是台灣跟日本的關係都非常的重要。」詹慶齡:「是。」

馬英九:「我們從來沒有說是,可以為了一個目的,犧牲掉其他的一個目的,但是呢,如果說我們漁民的生活,我們都不保障,我們也不配稱為是一個政府。」詹慶齡:「總統你一直提到漁民的生活,當然對很多的人民來說,經濟不景氣,生活不好過,是現在很多人普遍的想法,當然這裡面有很多的一個複雜的因素的造成,但是政府的施政方針,當然這個時候,是不是能夠讓大家,覺得有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是很重要的,那最近大家很關切,您提到的就是說,希望1個月的時間,政府拚經濟,要讓人民覺得有感,那大家就開始好奇,這意味著陳內閣,現在是留校察看嗎?那您的過關門檻是什麼?」總統馬英九:「我想到時候,行政院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案。」詹慶齡:「所以總統現在心裡面,對於所謂的有感,或過關的門檻,還沒有一個設定嗎?」馬英九:「不,他們都很努力在做。」詹慶齡:「是。」馬英九:「我們也都在交換意見。」

詹慶齡:「對,但總統我們不可否認的就是說,政府其實提出了很多振興經濟的口號,包括這一個經濟動能推升方案,但是很多人都覺得,這不是口號。」馬英九:「是,我們聽到了這一些,那到底它的具體的內涵,對於我們民眾來說,可以了解更多的訊息,我舉例來講,我們當初處理美牛問題,提出安全容許,牛豬分離,強制標示,然後呢,排除內臟。」詹慶齡:「是。」

馬英九:「也有人說是口號啊,可是等到我們拿出來之後,最後討論食品衛生管理法的時候,連民進黨都說要把這16個字,列入法律有沒有,如果是口號的話,怎麼列入法律呢,可見我們提出來是很具體的政策,而且是可行的;同樣的像我們救災的時候,有提到要防災重於救災,離災憂於防災有沒有,我們還提到過,要超前部署,預置兵力,隨時防救,聽起來都是口號,但是我們做到了沒,通通做到了,這都是很重要的,而且是務實的政策,就像兩岸關係也是一樣,在中華民國憲法的架構下,維持不統不獨不武的台海現狀,然後九二共識、一中各表,妳要說這是口號,妳也可以說,但是每一項都是我們在執行的政策,而且執行成功了,所以我覺得批評政府,我們虛心的接受,但是如果是一個好的政策,而且已經發揮了效果,你把它貶為口號,恐怕跟事實是有距離的。」詹慶齡:「那總統我們要怎麼樣具體的去提升?」馬英九:「譬如說像那個有關這個經濟動能,推升方案。」詹慶齡:「是。」馬英九:「第一個有產業的轉型。」詹慶齡:「是。」

馬英九:「怎麼樣能夠把效率導向,加上一個創新導向,那我們過去提出來了,產業創新條例,這是很明顯的例子,然後後來呢,我們現在也不斷的,希望能夠加強品牌,經濟部不斷的在鼓勵大家,有自己的品牌,而且鼓勵創新,那同樣的像我們這個關於這個、排除這個國際上的這個障礙,我們如果不是在2年前跟大陸簽了ECFA,我們哪有機會跟新加坡跟紐西蘭,來談類似自由貿易協訂的,經濟合作協議呢,這些都是拚經濟,非常具體的步驟,但是這些步驟,都不會2、3個月就完成。」詹慶齡:「是。」

馬英九:「譬如說我們跟新加坡,從去年1月開始談到現在,已經1年9個月了,人家說怎麼這麼久,還談不出來,各位知道嗎,新加坡跟韓國,談了2年9個月,所以談這些東西,不是說你一下令就做得到,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未來我們說,希望1個月能夠看到一些績效,不是說我們說話那天才開始做的。」T詹慶齡:「是。」馬英九:「以前做的到那個時候,可以展現一些成果,如果我們說1個月,從說話開始,到有成果1個月,我覺得是欺騙民眾,沒有人這樣子做的,而是有說以前在做的,陸陸續續到那個時候,可以拿出來,譬如說在2個禮拜前,行政院提出了,這個桃園航空城。」詹慶齡:「對。」

馬英九:「規劃了很久,而且現在也只是開始而已,因為還要徵收相當多的土地,但是這個計畫,拿出來之後呢,大方向定了,桃園的民眾有感受,那同樣的我們在這個行政院最近宣布,在高雄跟基隆都要建一個,有關旅客的大樓,來處理未來郵輪的旅客等等,也要投資好幾百億,像這些也是一樣,過去這是新的政策,但是能夠看到一些具體的成果,又譬如說,有一些明年的年底花東鐵路電氣化跟雙軌化就要完成了,那這個一完成之後,再加上明年初開始陸陸續續進來的,太魯閣號的傾斜式車廂,就可以讓台東到台北的時間,從現在將近4個半到5個小時,變成3個半小時。」

馬英九:「慶齡,妳大概不常坐那條線的火車,所以我是坐過的,我就了解,那個地方的改善比什麼都迫切,大家都在講政府是重南輕北,還是重北輕南,還是像胡市長說的,南北都重,就是輕中,但是不要忘了,我們還有後山,所以我們從3年前開始,在那邊興建鐵路電氣化,到明年底可以完成,那就很明顯的,就可以改善他的生活,人民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馬英九:「又譬如說我們要把那個南迴公路擴寬,台東的人民都很有感覺啊。」詹慶齡:「是。」馬英九:「可是一個政策,要想全民都感覺,那當然不是很容易。」詹慶齡:「對。」馬英九:「一定是要有非常大規模的,這個我們也會努力,所以我想回答妳這個問題,我們會在這個,就是這個月下旬就宣布,目前已經在推動當中的一些工作,有一些成果,我們會向大家報告。」

記者:「總統,因為保釣行動正好24、25日,是在內閣改組之後,外界就有一些解讀,就覺得說,正好是在,因為本來之前大家會覺得說,我們的態度好像都是比較低調的,然後就是呼籲倡議和平嘛,然後保釣行動後來24、25日,就是突然這樣風起雲湧,大家會覺得說是不是要轉移焦點,很多人都會覺得說,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保釣青年了,包含香港的保釣人士,他們開記者會的時候,他們也這樣說,就說你們馬總統已經不是以前的保釣熱血青年的馬英九了,您自己會不會覺得,這是外界對您的誤解嗎?」

馬英九:「這個25日的行動,主要是漁民自動自發的,並不是政府發動的。」記者:「是。」馬英九:「他們的經費也是自己籌的喔,但是他們要到哪裡去,我們海巡署一定保護到哪裡,這個原則不變,所以這個對他們來講也是一個很大的保證,很安全的保證,所以如果沒有這樣的保證,他們當然也會猶豫,所以我們這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我們保衛釣魚台,因為已經有40多年的經驗,我們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個,大家要承認有爭議的存在,因為從我以前發表的言論,都很清楚國際爭端,最後都是要用和平的方式解決。」記者:「是。」

馬英九:「不論是談判、調解、仲裁或者訴訟,都是和平的方式,現在這些能夠選擇的方式雖然不多,但是我們至少要去創造有利的條件,讓它逐漸的被大家來思考,我們提出東海和平倡議就是這樣一個理念,就是我至少把一個架構擺在那個地方,你要想走和平的路,大概很難不去碰這個東西,因為我們主張雙方要降低衝突,要面對爭議,要對話、要溝通,要自我克制什麼,我們都講得非常清楚,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提出來的作法,應該是比較符合台灣目前況狀的作法,因為憑良心講,如果你3年、5年去上島一次,我覺得那個意義,可能不見得比我們這裡經常性的護漁來得大,妳知道嗎?我們上岸到現在,像這個25日那樣的護漁行動,也許規模沒那麼大,但是已經做了13次了,所以我對我們海巡署是相當的肯定,因為他們不是說看到熱潮來了,大家注意了才跑去晃一晃,不是這樣,昨天不是又有一艘去嗎?有沒有,就是他們始終在那裡啊,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啊。」

詹慶齡:「總統您提說持續性的護漁。」馬英九:「對。」詹慶齡:「意思就是,我們的護漁行動會會一直下去。」馬英九:「我簡單的講,我覺得我們現在的作法,應該是這個主權的論述要簡潔有力,就是很快的要讓大家知道,為什麼日本是竊占,為什麼我們不受他的拘束,先講清楚,第二,就是護漁行動要堅定而且要持久,也就是說,我們既然向漁民做出了保證,怎樣是合法作業的船泊,我們都會提供保護,這個承諾我們要貫徹到底,第三,就是和平倡議,要能夠加強宣導,儘管在這個網站上,你去輸入中文的東海和平倡議或者英文的,都可以看到有的是近百萬,有的是超過1百萬的這些相關的報導,大家慢慢慢慢知道了,台灣在國際上能夠發聲,是不容易的。」詹慶齡:「對。」

馬英九:「可是這一次漁民的行動,我想幾乎所有的國際媒體都開始在注意了,這樣的一個國際的溝通的效果,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大家應該正視這個問題,我也注意了,因為我們保釣40年了,沒有一次在美國的媒體上有這麼多的報導,不是關於這一件事情。」詹慶齡:「對。」

馬英九:「還有包括像政大的研究院,還有邵漢儀寫的文章,連那個美國的名記者他看了他覺得,他能接受,他甚至於說,日本的學者跟專家,請你回應邵漢儀這篇文章,他就說你們日本當初侵占釣魚台,真的是沒有理由,所以我覺得像現在都慢慢慢慢,國際的趨勢也在改變當中,我常常說領土的爭議,有的時候需要一些歷史的條件才能夠改變,妳想想看,1895年當時的邱逢甲抗日失敗以後內渡到,回到中國大陸,他寫了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詩很長,第一句就是,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各位想想看,在那種暗夜裡面,渡過台灣海峽之心境之苦澀、之慘痛,是可以想像的,他怎麼可以做夢,想得到50年後他又回來了,所以歷史條件不成熟的時候,你有時候,只能夠努力去創造條件,但是條件成熟的時候,很多事情就會發生,我們現在走的路子跟過去又不一樣,不需要打一場仗,才能解決。」詹慶齡:「對。」

馬英九:「而應該用和平的方式,我說過嘛,主權不能分割,資源可以分享,大家學一學人家,歐洲人在北海怎麼做的,60年代也是幾個國家吵翻天,還要把案子送到了國際法院,國際法院一判下來,他們乖乖的大家把界線劃好,然後開始挖油,結果挖到了,現在是全世界最出名的北海布蘭特原油,變成一個油價的指標,北海的經驗為什麼不能複製到東海來呢?所以我說,我們提出來不是要跟日本打一仗,而是希望大家坐下來解決這個問題。」

詹慶齡:「既然總統提到這個例子,最後我還是想請教您,我們考慮過或評估過訴諸國際法庭的可行性嗎?」馬英九:「目前日本他在他的所謂的北方四島,也就是俄羅斯的南千島群島的態度,是他願意到國際法庭去解決,他對於他跟南韓的爭議,對於韓國的獨島,他們叫做阻導性,他也願意提交國際法院,可是對於釣魚台他就不願意了,因為那兩個地方,他們都沒有占領,釣魚台他是占領了,所以他的標準也不一樣,不過我們提出來的意思,我在NHK訪問的時候,我已經說了,我說如果日本願意的話,我們也願意透過國際法院的審判的方式來解決,如果法院有困難,國際仲裁也不是不可以啊,在國際上用仲裁的方式解決領土爭議的,也所在多有。」詹慶齡:「對。」

馬英九:「我相信當然這個,也不是日本還有中國大陸,因為中國大陸他從來不進國際法院或者是國際仲裁的,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但那麼,那我現在提出來東海和平倡議也說過嘛,那就從三個三組的雙邊協商,雙邊的對話,變成一組的三邊的協商,換句話說你不走第三者介入的處理方式,那就走雙邊的嘛,反正你這個就要用和平方式解決啊,我跟妳講人類走到這一步,不應該再用戰爭來解決爭端,這是我們的共識。」詹慶齡:「好,謝謝總統。」馬英九:「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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