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愛喝紅酒,記者王德愷、張鎮安,要帶我們前往這2年在「世界紅酒酒壇」闖出名號的亞洲新興葡萄酒產地,那就是大陸西北的寧夏,在銀川附近,能種葡萄的地皮飆漲,大學生也搶著學法語、學品酒,希望寧夏除了枸杞與黃沙之外,還有世界知名的葡萄酒。
◎新酒莊崛起 不在歐洲在中國
氣派十足的花園、宮廷建築、屋頂壁畫、長窗迴廊…這座莊園也有個法國名字,不過不是皇帝的,而是釀酒師家族的姓名-摩塞爾15世。寧夏張峪酒莊總經理高東:「張裕呢,要融合在歐洲具有400年歷史的,它種植(葡萄)和釀造(紅酒)的世家,它現在傳承到15代。」
你沒猜錯,這座法式莊園不在法國,在中國大陸,2013年名列世界六大酒莊之一的寧夏銀川張裕酒莊,在大陸70%的紅酒市場還被洋酒所佔據時,寧夏銀川已經悄悄在國際酒壇竄起。寧夏張峪酒莊總經理高東:「市場經濟是開放的經濟,國內市場就是國際市場。」
◎荒涼土地翻身 地價漲270倍
從地下酒窖到私人儲酒室都準備好了,陸資張裕酒廠要從在新興的釀酒葡萄產地出發,先搶下內需市場。
寧夏張峪酒莊總經理高東:「從2006年,當時投資是6千多萬人民幣,來培育我們的(葡萄生產)基地,10年再次投資建造一個現代化的歐式拜占庭風格的酒莊,那麼累計投資我們達到6個多億(人民幣)。」
以前說起寧夏,多數人想到的就是枸杞、綿羊、黃沙漠,原來這樣乾旱的黃土地,沒有人力加工引水灌溉的話,要種糧食作物很困難。不過現在,眼前這個溫室大棚裡,擠滿了剪枝芽準備接枝的工人,坐在泥巴地上,手裡剪子聲響不停,在他們手裡的樹枝,屬於釀酒葡萄黑比諾。
葡萄園剪枝領班:「有的長、有的短你看,這個正好合適,這個就稍微有點長了。」
這樣的剪枝熟手,一天可以賺約台幣1000元,等到春季開始種葡萄,熟練的葡萄園工人月薪更可以達1萬多台幣,與寧夏當地一個小白領差不多。
TVBS記者王德愷:「15年前在寧夏,一畝荒地只要人民幣15元,因為乾旱多石頭,根本種不出糧食作物來,但15年後的現在,寧夏的土地因為留得住這種液體,一畝荒地,8000元人民幣起跳。」
地價至少上漲270倍,因為原來的旱地荒地一旦被劃為葡萄園地,日後的回收率也就飆漲。
◎葡萄藤保溫保濕 外商搶圈地
海拔1200公尺的寧夏,雨量少、晝夜溫差大、乾燥寒冷,在這裡種葡萄,冬天必須要用黃土做棉被,把葡萄藤埋起來,避免植物失溫失水,春天再挖出來。
這一埋一刨,一畝地增加台幣約2000元的人力成本,但現在大大小小投資客與各地酒廠,依然搶進寧夏,圈地盛況有如戰國割據。
◎寧夏酒莊黑馬姿 撼世界酒壇
寧夏保樂利加酒莊總經理華民:「零八年的霞多麗就獲得了法國的霞多麗大獎,我們就拿得到了一個銀獎。」
銀色高地酒莊釀酒師高源:「這一款酒家族珍藏呢,是連續三屆獲得冠軍,中國最佳本土紅酒。」
寧夏張峪酒莊總經理高東:「我們這款是零八年份的葡萄酒,香港品嘗推薦會,獲得了世界最佳鄉土和最佳香氣的一個評價。」
TVBS記者王德愷:「中國大陸70%的紅酒市場還是外國品牌所佔據,但事情在幾年前開始有了變化,幾支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像是隱形殺手般的大陸葡萄酒,在世界大賽中頻頻獲獎,連世界專家都不知道的葡萄酒產地,藏在寧夏。」
在「盲測」評酒中由新酒得獎,令人驚訝,更驚訝的是,這幾支酒來自世界酒壇名不見經傳的產區,當時寧夏根本還沒被列入世界葡萄酒組織認可的「正規」葡萄酒產區名單內。寧夏保樂利加酒莊總經理華民:「去年開始,賀蘭山產區也第一次列入到這個世界葡萄酒地圖,作為中國的唯一的一個(入選)的產區。」
◎葡萄根護土 旱地變寶百酒莊起
銀川市有個全中國大陸獨有的二級單位「花卉葡萄局」,短短五年間,銀川市郊旱地裡拔出近百家大小酒莊。寧夏花卉葡萄局副局長趙世華:「有石頭,有山上的植被的礦物原料、植物原料,千百年的沉積。」
在人工引來黃河水灌溉後,疏鬆又留不住水分的砂石旱地,不但能種作物,更有利於葡萄樹根往下深扎,新穎的滴灌技術節約了用水量,乾燥這個天然缺陷對種葡萄來講也是利多。寧夏花卉葡萄局副局長趙世華:「在寧夏銀川平原這塊(年平均雨量)不到200毫米的降雨量,不利於病蟲害的發生。」
找對作物,劣勢變優勢,讓寧夏在世界葡萄酒壇異軍突起。
◎法酒廠買「賀蘭山」 紅酒戰新貌
世界知名酒廠保樂利加,買下大陸老牌酒廠賀蘭山,地名品牌永遠讓人印象最深刻。記者:「在中國市場會不會因為是國外品牌所以佔有一些優勢?」寧夏保樂利加酒莊總經理華民:「目前來講肯定是這樣的。」
去法國學釀酒的高源、帶回也是釀酒師的法國師傅,在父親為她挖的小酒窖裡開始了自己的精品小酒莊生意。
◎酒莊關鍵「儲存」技術 仰賴進口
銀色高地酒莊釀酒師高源:「這種必須是手工做的桶,包括這個外表刨光都像家具一樣,要很光亮的。」
TVBS記者王德愷:「像這樣一個大木桶可以貯藏300瓶酒,不過寧夏發展葡萄酒業,目前碰到了一個阻礙,那就是它們沒有技術製造這樣的橡木桶,因此包括橡木桶、包括軟木塞、都必須由國外進口。」
◎長期戰!育苗始 燒錢釀百年業
儘管大陸本地產的紅酒價格壓不低,高原和丈夫還是堅持釀少量的精品紅酒。高原丈夫吉利:「對我來說(中國),這市場現在已經(比以前)發展多很多了。」
銀色高地酒莊釀酒師高源:「(希望能)繼續100年,給下一代。」
銀色高地酒莊釀酒師吉利:「維持我們的家族事業。」
◎廢礦坑搖身變 中式酒莊搶遊客
寧夏葡萄長廊中最有個性的,就屬這個廢礦坑改的,西域加中國風貌混合的酒莊。源石酒莊主人袁輝:「代表我們這一塊(地區)的風土,我們整個是採用呢就是賀蘭山下的一些卵石,主要是體現一個(本地)生態,節能環保。」
砂石廠舊料、黃河灘上的卵石,堆出這別有特色的中式葡萄酒莊,莊主自己對酒過敏不太喝紅酒,卻連酒標都要做中國式的,他認為既要推廣自產的葡萄酒,何必套上西洋外殼?不過,在缺人才、圈地又難的狀況下,寧夏葡萄酒業要走得遠,有些東西非得先向國外取經。
◎寧夏推「酒莊遊」 急培養人才
寧夏大學葡萄酒學院學生王一夢:「釀酒師這個行業,目前在國內是非常稀缺的,這一點對自己將來畢業以後就業,是非常好的。」
寧夏大學葡萄酒學院學生杜健:「我比較願意做侍酒(師)以及營銷。」
年輕孩子們正一起學基礎法語,這是全中國唯一設在釀酒葡萄產地的「葡萄酒學院」,學生們念完大二,通過語言考試,可以到法國當交換學生,最後也有兩國的學位。
寧夏大學葡萄酒學院法語老師朱利安:「在今天(中國)的就業市場上,中國學生需要一個外國文憑,才可能有更好更舒服的日子過。」
寧夏大學葡萄酒學院院長謝應忠:「我們去年招生呢是一共招了108名學生,那麼在兩個專業學習,一個呢就是這個葡萄酒工程,那麼主要集中在種植和釀造這個行業,另外一個是這個葡萄酒營銷。」
分別從7個省份考進來的學生中,寧夏人就佔了60%,分成釀酒工程和市場營銷兩個專業。
◎發揚「賀蘭山」 賣酒兼賣觀光
從做酒到觀光旅遊,企圖心強大的寧夏人,加上賀蘭山下得天獨厚的條件,銀川把葡萄酒夢做得很大,讓夢想照進現實的腳步也走得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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