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詹怡宜:「台灣創意產業、文化創意產業,怎麼樣能夠,提供更好的土壤,給我們的下一代,還有就是未來兩位,在創意上,還會有什麼樣子的構想?我們剛聽到的,3位我們在談,台灣的文化產業,那麼剛才林老師也特別,有一些語重心長,覺得台灣應該怎麼做,那麼怎麼樣能夠提供給年輕人,或者是政府能夠提供更好的土壤,我想林老師你還是會有一些對政府的期待,怎麼樣讓我們的台灣文化產業能夠發展的更好,更有所謂的藍海策略的觀點?」 天下遠見創辦人高希均:「我覺得對於文化對於藝術,它怎麼樣滋長出來的,以及它可能帶給社會的,這些收獲吧,這裡面除了數字之外,譬如說一個社會的自信、尊嚴、驕傲,一個美的一個感覺,這些東西都應該包括在這裡面,所以我想,要做這樣的一個政策的推動,除了談到它的數字,那個最後結果的數字之外,還要兼顧到一些東西,因為它等於政府一腳踩進一個人文的一個塊面上面。」 主持人詹怡宜:「所以那個是沒有辦法用數據來衡量的?」 天下遠見創辦人高希均:「其實我想數據是可以,但是你面要廣,但是我必須說,一面要做文化創意產業,一方面要去中國,那是緣木求魚,那中國跟國際跟人類的,整個文化的這個,是我們絕對要的,所以這裡面不能夠有這個很奇怪的,你要文化創意產業,然後意識型態要怎麼樣,我覺得是不對的,過去的政府不對,現在的政府也不對,所以當你要開始談文化,你第一個要放棄的,是你對自己的窄化跟對整個社會,乃至於對整個社會的前途的窄化的任何動作,我想這是目前大概大家都有一點點焦慮的一個東西。」 主持人詹怡宜:「我想像譬如說雲門在做的,你出去各個國家巡迴演出,你看到很多國家,對於文化藝術的重視,然後同時我們也看到雲門在下鄉的時候,怎麼樣在深根這塊土地?」
雲門舞集創辦人兼藝術總監林懷民:「所以其實這是可以兩者是可以共同存在,雲門大概是很少的團隊,能夠去到外交官,去不了的地方,我們到每一個國家的,首都在演出,但是我也有時候覺得有點悲哀,因為很孤單,甚至於說,這樣的一個舞團,必須承擔這樣的一個任務,沒有人給我們,可是我們給自己,可是我真的覺得,最大的悲哀是,我去紐約跟去巴黎演出,遠比我去南投演出來的容易,因為我們沒有劇場,我們劇場的所有的文化中心,都是公家的劇場,可是它不經營,它常常有很多送票的行為,那雲門去了賣票,沒有人買,所以真的,我多少年,大概10年都沒有去南投了,可是我這中間去過東京、倫敦都去了幾回,所以到最後我們自己東西,沒有辦法,所以你要談產業往外走之前,你內部的這個市場,這個空氣把它打通,空氣打通,就是整個的這個通路打通吧,那這個通路就是你文化創意產業的一個根源,你的創造新的顧客,你打開地方子弟的視野,他將來可能就是一個創意很好的人。」
特別今天,我們很多人都在台北,我們很渴望在台北以外地區的人,他有這樣的童年,他有那個土壤的背景,他有大自然的這個東西,他將來長大了以後,他出來東西是不一樣的,就像我們跟紐約的人創作,是不該一樣的,那我覺得這個特別的獨特性,是要被尊重,但是這之前,你怎麼樣讓它普遍,你怎麼樣讓這個,整個的人文跟藝術的這空間,我始終覺得,還是要回到文化的本體,來看創意產業這個事情。」
主持人詹怡宜:「真正的尊重,那我想高教授,您的看法?」
天下遠見創辦人高希均:「我聽了這個懷民之後,我真的要重複一句話,我覺得我太認同你剛才講的,文化是不應當有國界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個人做為知識份子,常常在呼籲什麼的,說我們要不單從這個經濟、管理、企業觀念來看,就是我們要跟世界接軌,什麼意思呢?我真正的意思是說,我們台灣已經不差了,但是要跟世界的高標準,高的規定,高的規範他們連在一起,這樣我們才可以在世界上說,我們是第一流的,我們離開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我們很高興雲門,幾乎是個例外,它能夠在國際間,得到這麼的肯定,所以因此我們就提倡講,企業家的社會責任,企業家的社會責任裡頭,從最起碼你不要污染,到應當要花更多的時間,心血經費來幫助,很多有意義的活動,包括文教活動在內。」
主持人詹怡宜:「現在我就想,轉過來問一下這個姚師兄,您從一個所謂營利的譬如說一個一個產業、設計等等,然後轉到這個大愛,我記得你好像在28歲就擔任工會的理事長有沒有,聽說在那個時候政府也希望,把這個室內的設計,有一套管理的方法,然後你好像據理力爭,就有很多的創意,能不能講這段故事給我們聽一下?」
知名室內設計師姚仁祿:「其實我想所有的政府機構,當然都希望對於民間的很多機構,有所管理的辦法,它才方便,那個時候我一直跟我們的同業講就是說,千萬不要為了我們自己方便,收錢方便等等,而去弄一套規則來管,因為一個設計的產業,只要開始被管,它整個事情就開始死掉了,那也好在,室內設計這一塊是沒人的,所以您可以看到,如果您對這個產業瞭解的話,室內設計這個地方,台灣少數的文化產業上面,它是非常具有國際水準的,所以我想那個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東西,那我想,產業這個字如果,太過於想像到要去賺錢,而沒有想像,把人的提升放在裡頭,我想那個就沒有了,所以與其如果,我們真的認真想推動,稱為文化產業,不如稱為人文產業,我想那個裡頭,就是我比較,一直很關切的就是愛,泰瑞莎修女說世界上沒有什麼偉大的事情,只有用偉大的愛,累積出來的一堆小事情,那我想那個是,人文產業裡頭必須非常記得的,因為如果我們把文化創意產業當成是,一個賺錢的工具,哪兒都去不成,我想那是去不了,哪裡都去不了。」
主持人詹怡宜:「所以在推動的時候,其實你腦中有一個理想,有一個理念在那裡,那我想其實在座,還有包括我自己也是做媒體,高教授做出版,我們在算都是文化事業,那其實我想都有會面臨一個問題就是說,觀眾,比如說電視有一個,很大的收視率壓力,現在觀眾喜歡什麼,我們來播什麼給他們看,那現在建築,你會會在做建築或是,林老師在做,編舞的創作的時候,會不會也會面臨說這個?現在的文化土壤,現在的觀眾因為他們愛什麼,所以我們必須去迎合他們,那因此就造成說,可能會有一個,所謂媚俗的狀況,那是因為這是市場的需要,這是商業的機制,會不會有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要如何來改善呢?」
雲門舞集創辦人兼藝術總監林懷民:「我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個問題,因為我就要編什麼呢,就開始演了,只是我這樣回過頭來看,我只是覺得非常驕傲的,而且感動的事情是,一樣的一個作品,我在屏東演,很多歐里桑、歐巴桑,看的很高興,然後一樣的東西拿到紐約,拿到巴黎、柏林它舞評也很好,他們喜歡的理由不一樣,所以他們使我很放心,我不必做這樣的一個思考,只不過最近比較,大概名字取的不好吧,所以像『白╳三』,有人以為是白色恐怖,『美麗島』一首美麗的歌,他們以為是美麗島事件,賦予了政治的意義,我就覺得這個糟糕了,可是我覺得這裡面就表示說,我們的大家的思考的方法,是非常泛政治的,那另外一個就是說,是不是缺乏一點想像力,那在這個點上面我覺得,剛剛我們所談的這些問題,大概都必須更加的加強,大家的包容度也大,它的聯想力範疇也大,那創意,大概是從聯想力開始的吧。」
主持人詹怡宜:「是,那麼姚老師?」
知名室內設計師姚仁祿:「我想我一直覺得,非常慶幸能夠在就是跟懷民那個年代,就是台灣剛好經濟要成長的時候,那成長在那個年代,有很多很多的機會去去感受、去成長,那麼當然也期待,可以創造一個,新的時代的風潮,讓這一代的年輕人,也開始他有一個新的風貌那麼在人文、在文化,在這上面藝術等等,能夠真正的再一度的能夠有所成長,我想我真正現在內心裡,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麼樣子讓年輕的一代,感受到我們那一代,那種成長的喜悅而不是,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隨波逐流,我想那個很悲哀。」
主持人詹怡宜:「所以說其實,兩位其實都扮演了一個引領潮流的角色,也希望能夠改變現在的社會,我想請高教授做一個總結!」
天下遠見創辦人高希均:「剛才我聽了這個懷民說,他說他很少回顧,這使我很難為情,因為我常常回顧我以前寫的文章,發現我5年、10年以前的話,到現在還是可以用,不是我有遠見,就是我沒有進步嘛,我就講一個老化了,我以前寫過一篇文章,我說我們少賣一架戰鬥機,來建一個這個翻譯的中心,我的翻譯,不是把外文翻成中文,是中文翻成外國文字,英文也好什麼,讓人家瞭解我們的狀況,你大概也是別會的會員,我不是,我就知道他們一度好像,財務上好像困難,所以我的意思,講到這個政策的話,真的是我們主政者,或者民意代表,或者像我們這些一般的選民,應當要把我們對,這個施政的優先的次序,要強烈的能夠反映出來,我說到今天為止,幾乎很多人都認為,我們應當花,這麼多億買武器嗎,能不能減少若干的比例,把這個錢來做其他的事情,最近不是陳長文律師,也有寫這種文章,那麼如果這個是,滿多人這樣講的話呢,我覺得這個民意代表也好,政府也好,應當認真的認真的來看一下,我常常覺得,今天人家到台灣來,如果是感動的話,絕對不是我們有,多少飛彈?多少戰鬥飛機?而是我們有個誠品書店,或者我們有個雲門舞集,或者對不起,有個人文空間二樓。」
所以我們所看到的就是,我們很高興我們在談,台灣的藍海策略的當中,我們先談的就是文化,那麼接下去我們在,接下來的節目當中,其實我們也會談到,各個產業 不同的產業怎麼樣能夠開創,靠著價值的創新,能夠創造新的藍海,不過今天我們先聽到的是,文化、人文,那麼同樣的在接下來的企業,其實也同樣這些精神,要繼續的延續下去,今天很高興3位來賓,參加我們的這個節目,那麼也希望觀眾,下個禮拜我們也繼續收看,「發現台灣藍海」我們看更多的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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