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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念真情】星星難知情 11歲「小媽媽」曲折童年

記者 徐沛緹 / 攝影 柯勝雄 台中 報導
發佈時間:2007/02/06 21:48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不久前,我們曾經報導過,台中東勢有對小姐妹,因為媽媽早逝,爸爸又臥病在床,全靠阿嬤每天賣菜過活,沒想到,阿嬤最近車禍意外身亡,社會局原本有意,將小姐妹分別安置到寄養家庭,當時很怕輕微弱智的妹妹,被人欺負的11歲小姊姊詹佩宜,曾經急得流下眼淚,不願意和妹妹分開,現在,在姑姑和叔叔的照料下,小姐妹暫時免於分離,不過,只比妹妹大1歲的小姊姊,卻從那一刻起,已經堅強扮演起妹妹的小媽媽。

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快點起來啦,她看不到我會擔心!」

東勢詹家,正在為意外被車撞死的老奶奶守喪。11歲的佩宜,足足高出妹妹怡娟一個頭,其實,她才比妹妹,早出生了1年。

從前,都是阿嬤在廚房裡,幫姐妹倆裝便當,現在,阿嬤走了,媽媽這個名字,更是姐妹倆,幾乎想不起來的遙遠呼喚,佩宜就是妹妹眼中的小媽媽。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她這個人衛生習慣不是很好,所以會有一點點垃圾。」

佩宜一邊幫妹妹收書包,還一邊開始「像個媽」一樣,唸起了妹妹。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我就看她課表,然後會看她聯絡簿,有沒有什麼東西缺交。」記者:「每天都幫妹妹整理,不會覺得累啊?」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會啊。」記者:「那為什麼還要繼續整理?」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阿嬤說幫她一下,所以就要幫她整理!」

佩宜生病的爸爸,長年把自己,關在姐妹倆走不進的房間裡,偶而,他才會走出房門,一臉病容,視線恍惚的坐在2個女兒身旁,低頭作功課妹妹,好像早就認不出爸爸,只覺得,坐在對面的姊姊,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9,8,72,73,74,嗯,對對對!6,8,72,錯!6,8,48,對!寫8進4,6,8,48,49,50,來,手手手!」

佩宜一直很仔細的,陪著妹妹算數學,看到妹妹算錯了,趕緊拿起了橡皮擦,要妹妹再寫一遍,只是,寫著寫著,佩宜哭了,因為她很怕,有一天,會和妹妹被分送到寄養家庭。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對,嚇到了!」記者:「為什麼會嚇到?」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對啊,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從以前到現在,很少跟她一起分開,如果分開的話,就感覺會很奇怪,會少一個妹妹黏我。」記者:「妳會一直幫她到什麼時候?」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她大了以後,不然的話,等她五年級,我就盡量,她可以做的事,我就是不會去幫她,就讓她學習獨立,不然以後她就賴著我。」

有時候,嫌煩,姊姊也會說,總有一天要擺脫妹妹,但,那也只是1個11歲小女孩,偶而才能有的任性。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阿嬤都說沒關係,讓她一點,以後大一點,就讓她自己獨立。」

妹妹的手,佩宜總是牽的牢牢的,以前,是阿嬤帶佩宜姐妹,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現在,只有佩宜牽著妹妹,到阿嬤的菜園裡種菜。守著阿嬤留下來的菜園,佩宜專心低頭除草,一旁的妹妹,始終乖乖的跟在姊姊身邊。記者:「怡娟看不到姐姐會怎樣?」詹佩宜妹妹詹怡娟:「打電話。」記者:「那如果找不到姊姊呢?」詹佩宜妹妹詹怡娟:「還是打電話。」

台中縣明正國小學生詹佩宜:「小心,小心點,丟遠一點,讓牠們吃。」

還好姑姑承諾照顧,暫時免除佩宜和妹妹分離。詹佩宜姑姑詹秀珍:「小小年紀就承受這樣子的,那麼大的責任,一般我們成年人,也沒辦法扛這個責任,何況她是小小的年紀,我真的心很痛。」

就像是滾滾河水邊,這2朵緊緊依偎的小白花,佩宜牽著妹妹,往家的方向走,從今以後的家,佩宜最甜蜜的負荷,是身邊離不開的妹妹怡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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