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TO開放之後,國內農產品,受到外國進口水果的影響,銷售的成績,普遍下跌。中低品質的國產的文旦,更是受到便宜的泰國文旦,影響銷售成績。但在花蓮縣政府和農會的努力之下,柚農開始轉型,以不灑農藥,有機做號召,推廣「無毒農業」,而這樣的辛苦也果然有了成績,現在有加拿大的廠商已經談好合作,預計在9月份就要讓第一批文旦柚出口,目標要讓「外國人」吃上癮,開拓海外市場。
柚農張吳瑞益:「開始噴農藥的時候,口罩掛到一半,自己倒下去爬不起來,中毒那時候住院一個禮拜,就想說我農藥不噴了。」
噴農藥噴到自己中毒,體驗這樣讓自己不健康的東西,消費者吃了也不會健康,71歲的張老伯伯,是全國最大文旦產地花蓮瑞歲賀崗,第一個轉型做有機農業的柚農,張吳瑞益。
張吳瑞益:「你看,蟬這個都結在這上面,結很多在上面,因為沒有毒,用肥料沖掉。」記者:「去了又來?」張吳瑞益:「來了又沖,對啊,就用肥料沖掉,成本高就在這裡,沒得休息。」
種文旦將近30年,這4年堅持不灑農藥的結果,園子裡的蟲子螞蟻,就只能用手撥,幸虧這些放在手心上呵護的寶貝,今年也沒讓人失望;遠在加拿大量販店業者,看見了有機柚農的苦心,下了足足3貨櫃的訂單,下個月就要替台灣的「有機文旦」外銷,殺出第一條血路!
農會總幹事:「最主要為何要銷到加拿大去,就是想把戰線拉長,希望大家把文旦當水果吃,不是只有中秋節拿來拜拜。」
張吳瑞益:「有機的不漂亮,但口味比較好,去年有買過的,今年很早就來訂了。」
看看這一顆又一顆,屁股又圓又胖的文旦,結實的外表下,藏著香甜欲滴的誘惑,但這一開始的轉型,可讓農民吃盡了苦頭。張吳瑞益:「成本要多好幾倍,產量少好幾倍,原本十幾萬斤,之後變5萬斤。」農會總幹事:「農民的耕作習慣養成,一下子要他改變,不容易!市場想要,農友就可達到,因為要走入市場化。」
面對WTO的衝擊,便宜的泰國文旦一把搶走台灣商機,原本1斤20元的文旦,在WTO剛開放時,價錢跌到每斤只剩7.8元,公資源趕緊補位大力加持,讓花蓮賀岡文旦轉型成功!才能通過「阿豆啊」要求的零農藥殘留,不過,這還不夠,張吳瑞益研究出特殊配方,真的「變」出一種老外,也擋不住的甜蜜滋味,但研究配方,成本之高,簡直像貴婦的養生食譜。張吳瑞益:「這澆下去會甜,因為這用魚精、海草精、黑糖膏、活菌,做半桶要1萬元,成本很高。」
不只用心,簡直就像用生命去呵護,老人家守護著,把果樹當成孩子照顧,晚上,還要幫孩子蓋被呢。張吳瑞益:「有時候晚上12點,還去拿手電筒柚子叢看看,叫他們要長漂亮啊,因為我這麼用心計較,跟他說我都沒用農藥毒你,你要長漂亮一點,要這樣跟他講話。」
就是這樣的用心,創造出達到12度的頂級甜度文旦,成為海外架上的新台灣之光,看天吃飯的志業勞力勞心,在這個颱風季節裡,農民的心,就跟著果子掛在樹上隨風飄搖。張吳瑞益:「我看到颱風來,就冒冷汗欸,所有的資本就投下去啦,像我們現在,只等那個收成啊,颱風來的話,柚子打掉,後年就要借錢了。」
說話的是農會地18班的黃班長,家中貼滿的是無數靠著柚子得來的獎狀,但仔細看,牆上除了獎狀,居然還有時下年輕女孩喜愛的偶像團體海報。黃班長:「哪一個,這一個...哈哈哈。」
原來其中的一名隊員黃玉榮,就是班長的兒子,攤開兒子的巨幅海報,老爸爸臉上藏不住驕傲。黃班長:「這是印尼廣告公司給她拍的,很帥嗎?很帥嗎?她一看到我那時候,她停一下腳步說,欸,你是不是玉榮的爸爸啊。」
被眼尖的兒子歌迷認出,黃爸爸難掩「我家有兒是大明星」的驕傲,但在文旦產區的賀岡村,少有人知道黃育榮是誰,反倒是黃班長,「文旦達人」的名號響叮噹。黃班長:「農藥方面是早期會用,後期就沒有用,後期我就沒有用,後期用辣椒粉,苦練精,皮膚會比較漂亮,顏色比較漂亮,賣相好。」
在傳統農業轉型過程中,也許過程辛苦,但對抗WTO這隻大猛獸,老農們絲毫不畏懼,因為他們已經研究出自己的一套本領,只要準備好時機一到,他們很有信心,用心就會被看到。柚農:「我們有信心啊...很有信心。」
第一次外銷的文旦,只是揭開序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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