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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S蘇花報告】趕工累倒送醫! 直擊蘇花通車幕後

記者 陳心怡 / 攝影 柯勝雄 報導
發佈時間:2010/11/19 15:05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蘇花公路現在已經恢復正常通車,但當初,在交通部長毛治國喊出要在一個月內恢復通車時,知道工程難度的人的說,這根本是挑戰不可能的任務,因為全線受創最嚴重116公里處,共有七十公尺路基完全消失,究竟要如何在短短不到一個月內挖山填土,創造出一條全新的路?資深記者柯勝雄、陳心怡獨家前進第一線,帶來最深入的全紀錄追蹤。

當10月21日這「驚天一崩」開始,兩岸人民的眼睛,都注視著這條公路!新聞片段:「21日晚間,TVBS記者冒雨獨家挺進,載著十多名陸客的祥華旅行社小巴,行經蘇花公路,蘇花公路柔腸寸斷,記者徒步挺進,試圖尋找…。」

封閉將近1個月,蘇花公路暫時與世隔絕,跟著公路總局的車,我們要前進到這次受損最嚴重,也就是使得蘇花無法全線通車的重傷害路段,116公里處。公路總局人員:「應該這種天氣,也在做(工程)啦,因為我們有通車的壓力嘛,部長要求,15日以前一定要搶通。」

11月15日全面搶通,不是「工作目標」,而是命令,是高層消弭民怨,一張務必要兌現的支票,對公路段的人員來說,是肩頭上沉重的使命!承包商:「那個本來是安全性的東西,不是為了趕著要通車,就不顧,專業施工人員的安全啊。」

還沒抵達116公里,在弘泰遊覽車意外發生的112.8公里處,公路總局的人一到,承包商立刻上前反應,這裡在梅姬颱風過後,幾乎天天都有,或大或小的間歇性雨勢,但他們施工進度卻沒有,一刻停歇的空間,豪大雨一來,危險路段就會繼續崩落。

承包商:「剛剛上面那邊(崩坍處),剛剛雨正大,什麼時候又會坍下來,也不知道,我們都不敢去給它清咧。」

他講的是颱風大坍方後,留下的裂縫,一遇到雨就會整個滑動,害得他們不敢上去刷坡,嘩啦啦的不是下雨聲,而是落石聲,鏡頭拉近,工人們就像是蜘蛛人般,正在飛簷走壁清山壁,這個路段在進行的,就是跟之前,112.8公里一樣,進行所謂的「人工刷坡」,幾個人把繩子固定在,上頭比較堅固的樹上,身上綁著安全扣,就開始把碎石往下刨。記者:「之後還會再把那個水泥?」工頭:「對,還要,還在弄,還再掛網、打釘、噴漿。」

其實在我們一路前進的路上,隨時都有落石,有的路段還得要小山貓,幫忙開道。記者:「這些都是剛剛才落下來的?」公路總局人員:「對,就是剛才掉的,天氣不穩定,很麻煩。」

封路後的蘇花,寂靜到令人陌生,只有小動物在這破碎的道路上默默覓食,在到116公里處前,又碰到另一處重災害區。公路總局第四區副處長廖吳章:「橋台被淘空的部分,要趕快用混凝土把它補回來,否則我們通車以後呢,這橋台可能,還會有塌陷之虞。」

他說這裡路面跟橋面的損傷,根本是「受害者」,因為這次崩落追本溯源,是這個V字型大規模坍塌,這座山海拔大約有1千公尺,依照權責屬於林務局及水保局範圍,平常就需要好好養護,現在崩塌了也得要這些單位,先到上頭把落石清除,否則就算下面的路修好了,再一次坍塌下來,一切又是惘然。

廖吳章:「它隨時喔,可以看起來不定時炸彈一樣,整個大坍方區一下來,好幾萬立方會跟剛剛的山一樣,整個沖下來,明隧道也沒辦法也擋不住,會整個給他沖滑下去,唯一只有鋼橋,超過八十米鋼橋過去。」

每處傷口都得靠他們量身訂做開處方,我們終於來到116公里,眼前的畫面令人震驚,因為蘇花的悠然小道,現在已經成了大型土堆場。

蘇花116公里路段,原本就是破碎岩盤地,細雨中走在鬆軟,參雜大塊岩石的路上,忽高忽低不易通行,而這所謂的「路」,其實是把山,挖平後的結果。

TVBS資深記者陳心怡:「在管制區內的所有工程人員,都在跟時間賽跑,我們可以看到宜蘭的雨,天天都是這樣子下,雨不停的下,而我們現在走在就是蘇花公路最危險、受傷最嚴重的116K,現在我走的還是原本的道路,不過再往前走一點點,可以看到這邊的土方,就是這次所有坍塌下來的,而現在路基已經不見了,所以必須要改道,改道的方法,就是像挖土機現在行經的這個路線,必須要挖山,把山降下來,開出15公尺的路面,讓車輛可以通行。」

廖吳章:「目前大概動用的機械,是11部怪手跟一部推土機,一共12部的機械。」

11部怪手在同一場域集體開挖,這是平常就連在大型工程建案中,可能都很難看到的場景,梅姬颱風後,蘇花之所以無法通行,關鍵就是在這116K+100處,出現大型崩塌,當天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的蘇澳段段長,回憶起來仍覺得「毛毛的」。

南澳工務段段長戴進富:「我還以為說整個山谷,從那邊,因為從那邊看起來,視線都很模糊嘛,我還以為說,整個500公尺都沒了啦,相當的震撼啦。」

對面山頭的樹,是標記原本道路,唯一的依據,下面的路基塌了,鏡頭拉過來,這頭的護欄已經懸空,中間的70公尺,就像坐溜滑梯一樣,往下沖得無影無蹤,由於這邊緊臨太平洋,要在原地開出一條路,就非得要「愚公移山」了。

廖吳章:「我們碰到的困難就是,施工的時候,碰到硬岩的部分,我們就用破碎機去打,這是施工會影響工程,比較慢的部分,破碎岩的部分,大概怪手就可以開挖。」

廖吳章是這次現場指揮官,他們的作法是把旁邊這座標高100公尺的山,從60公尺處開始降坡,怪手現在所在的位置,原本也跟前頭的山一樣高,慢慢挖,才半個月已經剩下5公尺,速度非常驚人。

擔心工人們的安全,穿著醒目紅色雨衣的工頭,都會拿著哨子,站在最高點來監工。廖吳章:「現在看到,你看,還在一直在坍方。」記者:「對,我們訪問的同時,它就不斷的有聲音。」廖吳章:「因為我們也要顧慮到工作人員的安全,晚上他看不到,這個是細的,這個還算沒有什麼,前2天是整個大坍方下來。」

高壓的環境跟緊迫的時間壓力,這些工人們每天從早上6點半,工作到晚上10點15分,早就有人體力不支。廖吳章:「昨天是哪一個人,去醫院打針是哪一個?來來來,說明一下,昨天是怎樣。」工人:「做到這個手都受不了,麻痺了,就去打針。」記者:「以前有過這樣子嗎?」工人:「沒有,這幾天都在這邊,推推推推,受不了。」廖吳章:「自從開推土機以來,這一次是最辛苦的一次。」

他們都是從花蓮來的怪手司機,離家至今已經半個多月了。挖土機工人:「老婆,妳好,我在這邊工作很辛苦喔,妳放心,我會安全的回家。」

要給用路人一條,安全暢通的路,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但同樣在有落石的環境下工作,到了晚上,處境又變得更艱難,再次來到同一現場,116公里處,已經是傍晚時分。

才隔2天,工程進度以飛快速的度持續進行,土堆變得平整,已經看得出雙向車道的雛形,這時使用的機具也不同,怪手從11台剩下3台,壓路機進駐,要讓路面壓密度達到95%,才能夠鋪設柏油。挖土機工人:「最主要是看不到啊,還有有時候落石的話比較危險。」

儘管時間的滾輪,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但眼看著即將完工,大家也都咬著牙繼續拚命,終於,來到工程的最後階段。戴進富:「舖面,我們預計是鋪設10公分的瀝青混凝土。」

壓路機來來回回,要確保路面平整,鋪設的時間也要算準,要精準掌握不下雨的空檔,以免含水量過高,功虧一簣。記者:「任務快完成了。」公路總局工作人員:「對啊對啊,心情就是很高興啊,很開心。」施工工人:「很快樂啊,很快樂,要通車了。」記者:「有人說這路,會不會不敢走啊?你自己來做,有沒有掛保證啊?」施工工人:「我也不敢保證。」記者:「那你覺得安不安全?」施工工人:「還是有一點認為說,這條路還是不安全啊,因為有落石過了,像這段可能還會再落石啊。」

他們能做的,是幫大家解決眼前的通車問題,但全球暖化造成的極端氣候,將來很可能成為常態,每一次的強風豪雨,大自然都在展現它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一切恢復到初始狀態,在國家災害防護網沒有辦法完整建立前,向海借地,向山借路,可能會更常見,也許幾年後,當您經過路段時,不會記得這曾經有過這麼個大坍方,但這群人不會忘記,這段愚公移山的辛苦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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