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藝術品經過時間輪轉,顏料都會剝落或遭到破壞,到底該怎麼保存呢?其實有種工作叫做修復師,就像醫生一樣,經過診斷來治療患者。台灣就有一位修復師叫做蔡舜任,全台第一位進入義大利烏菲茲美術館擔任修復師工作,靠著國際光環回到台灣。他說修復不是重新彩繪,而是呈現一種理性、有原則的美,因此大力推廣建立修復資料庫,未來才能當作修復的佐證。
修復師蔡舜任:「在清潔的時候,你其實金箔上的這些物件很難保留下來,所以你要能夠將金箔清理乾淨,又能將上面的這些線條這些墨線,保留下來你的清潔上面,這個技術要很專業要非常高,因為是工作平台所以他雖然安全,但他實際上是把熱空氣整個跟這個屋頂合在一起,所以實際上他夏天工作體感大概都在42到45度C左右。
不管再熱平台再高,蔡舜任團隊以修復「藝術品」的方式,花了兩年多時間,讓已經幾十年未經清理的台南八吉境關帝廳,以最接近原貌的方式保存下來,但他並不是重新彩繪而是「修復」,可見光拍照是修復的第一步驟,當作修復顏色校正基準,除了正光還有側光。
修復師蔡舜任:「它就生長在這個起伏拉扯變形的部分,所以你看這個就是很明顯的年代龜裂紋。」
就像醫生看診一般,透過光線掌握患者的病癥,分辨是因為底基物老化變形拉扯,導致顏料出現龜裂的「年代龜裂紋」,還是施作當時使用的材料或方式有問題,而衍生的「早期龜裂紋」。
修復師蔡舜任:「偏黃綠色基本上就是比較多一些,老化或天然樹脂或是一些蠟的成分,那這些紫黑色可能比較是後來添加的一些材料,或甚至是礦物性的色粉。」
光是可見光還不夠,紫外光能判別材質的不同,像是鵝黃色部分,代表上層顏料脫落只剩打底層,至於紅外光著重底稿部分,例如炭的判別,接下來是最重要的「清潔」,滿滿一盒宛如醫藥箱,其實這些都是清潔用的溶劑,棉花棒沾取使許在邊緣滾動,這個white spirit棉花棒上似乎看不到效果。」
修復師蔡舜任:「我們就會知道white spirit對他來說,算是一種安全的溶劑,但對於髒污來說是一種無效的溶劑。」
就像醫生看診,看哪種方式血流最少傷害最低,多達十多種溶劑慢慢試,加固與清潔交互操作,小小一個熨斗可別小看。
修復師蔡舜任:「同心圓在轉動然後撫平的方式,等到它顏料稍稍軟化,膠料開始活化的現象出現的時候,才可以開始慢慢加壓。」
修復專用控溫65度以內,加壓撫平再輔以牙齦探針去除髒汙,填補破碎處重建再造基理,不過每件藝術品狀況不盡相同,修復方式也不一樣,同一個信念是用最高標準鞭策。
修復師蔡舜任:「我們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國際的一部分,而不是未來一直要去找國際做交流或接軌的一個對象。」
將自己置身在世界裡,就得用國際都認可的方式,實際上蔡舜任就從國際間發跡,全台第一位進入義大利烏菲茲美術館,擔任油畫修復師。現任亞洲現代美術館副館長,在真相達文西特展時一名男童壓壞了一幅真跡油畫,他與團隊用13小時修復完成聲名大噪,他認為修復不是展現個人美感,而是呈現一種理性有原則的美,因此他推廣建立數位資料庫。
修復師蔡舜任:「這邊就是主要的撞擊撕裂傷部分,那你看這個筆刷有些地方有不連續面,我們就把它放大稍微來看一下,可以看到這裡有補過的痕跡。」
從照片中看出問題所在,從修復前到修復後,以及每個欠施處清潔與畫布移植,通通都得拍照佐證,加上完整的檢視登錄表,建立資料庫有更深遠意義。
修復師蔡舜任:「在未來做比對的時候,你才有一個基本的一個對照組可以去做這樣一個整合,不然的話,實際上你很像在憑空想像,在做臆測的動作,這個基本上在修復裡面是不允許的。」
透過強大硬碟,數位化紀錄與保存文化資產,哪個作者哪個年代哪種材質,類似彩繪都能分類做比對,修復變得更客觀更精準。
修復師蔡舜任:「不是我們擁有多少,而是我們真正好好保留下,多少(藝術品)東西,重新用修復去探討時間的意義,就是時間的存到底是甚麼模樣,我們基本上用修復來敘述這個事情。」
在時間的洪流中,蔡舜任賦予「修復」全新定義!
圖/臉書蔡舜任藝術修復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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