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陳雅琳︰「好,所以提到這個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其實大家可能都知道其實辜振甫先生跟夫人辜嚴倬雲女士非常的恩愛,但可能不知道的就是他早年跟台南旺族總督族評議員黃欣的侄女黃菖華小姐的那一段婚姻,那麼當年呢因為戰亂逃難黃小姐罹患了惡疾,那麼吃藥也沒有用,就病逝在大溪鄉間,辜老晚年在回憶這一段生離死別的時候呢,曾經深刻的來描述說人生總是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事,他說他是在這個田野鄉間自己點燃了火堆,把太太的遺體給火化了,然後親自撿骨回到台北,不過另外一段呢,就是他的長子辜啟允也在2001年聖誕夜不幸英年病逝,那麼對當時同樣也是遭受病魔侵蝕的辜老而言呢,人生至痛莫過如此,在這邊我們要請教黃天才社長,因為您撰寫他的這個「人生的故事」,到底您怎麼看。」 辜老傳記的作者黃天才︰「因為這個我們看到辜老可能是一生的榮華富貴,可是就以這個人生如戲的這樣的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他也經歷了像是這個喪子,還有早年喪妻這樣的一個情況,他如何來渡過這種這個生老病死的考驗,不過辜老呢剛才就像主持人講的,他的確這一生我發覺他都是...,總是盡量求全,那他覺得他只要對社會好,對朋友也好,對國家也好,都是一直希望能夠盡他最大的力量能夠對國家、對社會對朋友這些人有所報效的,但是結果他自己的命運裡面就遭遇了這麼樣,就是剛才主持人提到的,像他第一次婚姻的時候那時候黃夫人的過世,黃夫人過世他跟我們提到...,不只一次,而且每次都是講到人生有很多無奈的事情,而且是非常悲慟的事情,他一直在講,而且他講到天下還有事情比你把你最心愛的人在你的懷裡面死去過去以後,結果還要你自己去撿柴,從山上撿柴下來把她燒掉,他說天下還有比這種更慘的事情嗎?另外就是剛才主持人也提到的就是他的長子,這個辜啟允過世的時候,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他的這種悲慟可以想像得到的,辜老也在那個時候也談到過這個事情,他幾乎是...我們在背後聽說的,他至少他在流眼淚的還流了不只一次眼淚,就是說他兒子過世的事情,不只流一次眼淚,所以的確真的是人生如戲嘛,無奈就是這樣,但是他就是人生會是有...,不過他總是很從容的,就是剛才講的他很從容的就把它應付過去了,而且他一直到最後,他還是僅管人生遭遇到很多打擊、很多無奈,很多這個...。」
主持人陳雅琳︰「但是他始終的確很從容的,一直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都還是留給大家的印象的確是一個非常令我們景仰,而且非常可佩的一位長者,一向這個從容的態度,不過辜老也曾經有一段歷史,不曉得觀眾朋友知不知道就是曾經入獄,說為了台獨,坐過一年七個月的牢,這個往事辜先生之前不太願意公開的來談,那麼維持一次的例外呢,就是陳水扁在當立委的時候,對他的質詢,我們先帶大家來看這一段。」
「坐牢會有什麼不名譽嗎,那樣子可以判罪嗎,政府沒有替我平反,我已經很不平了,我今天再遭遇了這個在立法院遭遇了這種,我覺得非常的不公平。」這是海基會董事長辜振甫生前唯一一次在公開場合談到那一段因為台獨案入獄的往事,罕見的動怒說明他對當時民進黨立委陳水扁質詢這一個問題的不認同,根據台灣文獻記載確實有這一段815獨立運動,1945年8月15號日本青年軍官結合了一批台籍士紳草擬台灣自治草案,計劃成立自治協會,但是不久後日本總督安藤立即獲悉在8月24號出面阻止,使得這一場獨立運動宣告流產,兩年之後也就是228事件後,不到三個月這一件事突然成為辜振甫被逮捕判刑的理由,根據指出,當時剛滿三十歲的辜振甫在庭上的態度相當強硬,堅持用台語抗辯,更讓家人大為擔心,綜合文獻記載與辜振甫在立法院的說法,當年的辜振甫並不同意日本軍官的行動,並請日本總督出面阻止,兩年之後在審判庭上的強硬應該是對陳儀治台的不滿,以及對莫須有罪名的憤怒。
不過被判刑兩年六個月,實際坐牢一年七個月,辜振甫出獄之後,法庭上血氣方剛的性格不再,行事變的低調謹慎,跟國民黨政府更是從此關係密切,他跟這個國民政府國民黨走的這麼近,因為呢,他是我家裡的老大,所以他對家裡的事業、家族的安全他有很大的責任,我們很多事情都是這個大環境,台灣的大環境,兩岸的大時代,歷史證明辜振甫不但敏感,而且很有智慧。
主持人陳雅琳︰「好,所以說呢,辜振甫的一生剛好見證了台灣經濟跟政治的劇變,黃社長,您怎麼看這一段的,就是為台獨去坐牢的這一段歷史,其實雖然他說為台獨去坐牢,但是後來又有人這個批評他是這個台奸,其實他怎麼去看待這一段,他這一段的這個辜老自己的看待?」
辜老傳記的作者黃天才︰「他認為他很冤枉的,尤其是關於台獨坐牢這一段,他一直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冤獄,冤獄,說實在的因為那時候第一點就是發動這個事情,就像剛才所講的,是日本在那個時候剛剛日本宣佈投降,那麼日本這邊總督府的兩個中級軍官只是中校,兩個中校軍官把台灣的一批士紳去前面找到總統府去,找到總統府去就跟他們講,天皇說日本已經投降了,我們可以不投降,就是在這裡鼓吹台獨運動,這個時候呢,他們這一些士紳早期就是起初也不曉得什麼事情,那聽了以後下來以後他就說你們先...他就說,這兩位軍官就告訴他們這一些出來的士紳裡面,就是你們下去看看要怎麼準備,籌備說有關於台灣獨立的事情,結果他們下來以後呢,也沒有什麼具體行動的時候。」
辜老傳記的作者黃天才︰「大概不到一個禮拜就是第二天,大概就給這個總督自己,當時的總督是這個安藤,安藤利吉那是駐台灣的日本人到台灣的最後一任總督,他是非常的反對這個,他覺得這個天皇既然已經投降了,我們就不能夠再這樣,何況台獨一直台灣人講究獨立的話,日本怎麼可能同意呢,所以他認為這個是,他當初就把這兩個軍官扣起來,扣押起來了,而且據說就是馬上收回日本去了,那麼但是這個事情,整個台獨這個事情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幾乎就瓦解了,根本沒有這個事情,但是到後來等到光復以後,這個他們這個當時候有人就到這個...,好像到這個到這個我們當時是...反正到我們政府這邊來提告的時候,結果就把這個當初所曾經應邀到總統府去的這一幫人,包括包括辜先生還有當初...當然還有好像這個板橋林家的,這個林...反正是林家的人,還有這個許丙先生,當初這個...就是現在許博允先生的祖父,好像是這樣,對所以通通都...通通都關起來了,就把他關起來,一關關了大概...據說也曾經審問過,但是沒有...沒有查出是誰,一直就是到了關了一年七個月,然後知道這是軍法審判的然後就宣判,宣判的時候就是辜先生判刑是判了兩年兩個月,當初也沒有講什麼理由,就判了兩年兩個月,那麼其他的人就是長長短短的都判了刑,所以辜先生覺得他真的是很冤枉,就是他又沒有行動,沒有任何這個東西,而且當初到最後一次開庭的時候宣判的時候,曾經法官問了他這個,剛才主持人也提到剛才我們在電視也提到,這個辜先生到最後等到宣判,到那一天開庭的時候,他侃侃而談,而且他是理直氣壯的侃侃而談,就是說今天沒有理由判他的罪,他認為關他一年七個月那都是...,那都是在他講來都是冤獄,而且在那一天他真的是侃侃而談,理直氣壯,一點沒有心裡面慚愧就是,好像辜夫人後來有跟我們講,她第一次看見辜先生就是那一天,是這樣子,她就覺得她給她的印象非常深,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好像這個這個義氣凜然的樣子,既然講話這麼有條理,而且對於自己遭受冤獄以後,這麼理直氣壯的在這裡辯論,所以這一段事情,剛才我們電視上就看到了,真的是的的確確,辜先生從來沒有說是他避諱不願意談這個事情,他也願意談,他願意談,就是而且他也...跟我們也談過,而且他一直就講政府到今天沒有跟他平反,對,已經是...已經是他覺得他覺得政府今天這樣子,他已經不願意再跟政府算這些帳了,所以還有人講說有誤會的話,因為他不敢講這個事情,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
主持人陳雅琳︰「所以其實也沒有平反嘛,所以焦大律師他...你有沒有聽過他講的這一段,他到底有沒有什麼樣的一個遺憾在裡面。」
前海基會秘書長焦仁和︰「當然他覺得4、50年之後想起來,還是非常的不平,不過他這件事情因為當時牽連的人很多,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那麼他總認為在大時代之下,這種事情也不止...發生的也不止他一個人,所以他也不願意多去算這個舊帳了,他只是這樣子一個心態啦,所以不過倒替他真是很不平,尤其是...擔任海基會出任兩岸的工作,還有人拿這件事情來質疑他或者是質詢他,那他心裡更是覺得這個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主持人陳雅琳︰「好,所以他還是帶著這樣的一個不平的感覺啦,不過他想...提起來的話他是他是覺得那個對他是很不公平的,不公平,好,其實剛剛提到這個兩岸的這一段其實在據說有一段故事啦,就是數十年前曾經有一位香港鐵板神算說辜振甫會是兩岸呼風喚雨的角色,那麼當時他還沒有在兩岸就是從事這些工作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說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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