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沒有錯...我們知道現在方良女士她獨居在七海的官邸,那我們也知道說,您還為了要讓大家能夠更進一步地來了解她所居住的七海寓所,種種的陳設也好,所以您親自帶著家用攝影機進去拍,我們現在就一塊來看看您所拍攝到的七海官邸的樣貌。」 官邸兩個字的氣味,作風平民化的經國先生並不喜歡,他把這兒稱為寓所,1968年,經國先生和他的方良遷入七海寓所。蔣方智怡:「這一棟二樓洋房,原本是五十年代所建造的海軍招待所,這是他在最後的時候睡的這一張床,我們家人到現在一直是維持著他,就像他老人家還在的時候,一切都沒有改變。」
終究屬於國家的經國先生,到了晚年糖尿病纏身,兩腿失力又受眼疾之苦,卻仍然不肯停歇。蔣方智怡:「經國先生那時候身體不好的時候,常常有時候躺在床上看一些公文,由於光線不好,所以他在床這裡我們又再準備了兩個檯燈,團圓飯、生日聚會,七海生活裡少不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我們家最大的擺飾就是所有孩子們的照片,以及我們送給他們這個小的紀念品。」
七海男主人創導勤儉建國,對於妻子持家看來也要求嚴格,寓所裡每一個角落,透露的僅僅是簡樸而已,其實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國家領導人的住處,當年基於安全考量,不宜公開亮相,經國先生過世後,為了不打擾方良女士,也無人能一窺堂奧,如今七海曝光,神秘臆測不在。
何:「經國先生在七海的日子沒有豪華氣派,居家風格已如其人,低調、簡約,沒有經國先生的七海距離現在已經有16年的時間了,一直以來,經國先生就是方良女士她的一片天,那麼經國先生的離開,相繼著三個兒子也離她而去,獨自一個人來承受這樣的一個在人倫上面相當大的一個打擊,不曉得蔣方智怡女士,方姐,您怎麼來看您的婆婆?她怎麼樣獨自來面對這樣的一個人生重大的一個衝擊?」
蔣:「她一直是您剛剛也講到,我們真的覺得說我婆婆是比一個中國女性更中國的女性,那麼她一直是以公公、以丈夫為她的一個最重要、就是主要的,然後以她的孩子,也是她的一生中最就是佔的部分是很大的,那麼您剛剛講到說她怎麼去面臨這個問題,當然當我公公走的時候,她依然挑起這個家裡的這個責任,因為孩子雖然說在母親的眼裡面,孩子永遠是長不大的,所以她還是看在三個孩子的身上,那麼沒有想到說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她。那麼我是覺得婆婆是有一個,就是替公公守著這個家的這種感覺,對我來講,所以她很堅強的這個走下來,而且我們的感覺就是外界來看,方良女士似乎是一個人相當沈默的、在承受這樣的一個在心裡上面很巨大的一個創傷。」
何:「從來好像不曉得在家人方面,有沒有透過大家的交談,或者相互的慰藉,然後來做一些情緒上的抒發?還是她從來對於這樣的東西,她也在家裡不會去講。」
蔣:「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婆婆不太會講。」
何:「所以她就像您剛剛講的,她是非常把她的感情就是...。」
蔣:「我看她就是最多表達感情的就是對先生的愛,那對孩子她就是用行動來表示,那麼走的、人走的時候,親人離開的時候,她通常都一個人比較、一個人常常會就是默默地在那裡思考,那她也常常喜歡就是出去走一走啦,到那個時候啦!現在是比較比較少,因為行動不方便,對,最近比較身體比較弱一點。」
方:「對,她最常去的就是在基隆的海邊嘛!」
蔣:「是,她本來是、本來是比較去頭寮多一點,可是每一次去頭寮,她總是覺得說那一個氣氛比較傷感一點,所以她後來選擇到基隆那個港口,她在那裡覺得說還看得到好像比較多那種生命、那種希望這樣子,我相信是這樣,很有生氣,對...。」
何:「對,另外就是您這一次獨自用家用的攝影機帶著大家透過鏡頭來了解這個七海的寓所,我不曉得說我可以了解到,其實您在一邊拍攝,還一邊口述的跟大家來介紹一下內外的陳設,其實您在拍攝的時候,是不是心裡上面也有一些情緒上的浮動,這一個部分的心情是不是也能夠跟大家來做一個分享?」
蔣:「對,經國先生走了也16年多了,那麼陸陸續續家裡就是人走了,我真的也沒有時間,就是這樣子重新從家裡面,從外頭一直走走這樣走過去,當我那一天在拍攝的時候是,心情是滿激動的啦!好像又回到原來以前的那個那種時光,看到那一些我們一些以前的鏡頭出來了,那全家大大小小在那裡歡渡,想到現在一部分人已經不在了是滿傷感的。」
何:「是,好的,我們先休息一下,廣告之後回來呢,要告訴您更多您所不知道的蔣方良女士,我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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