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週刊報導】 從小,當我跟同學說媽媽是菲律賓人,他們的反應很冷淡,電視、鄰居都說新住民嫁來這裡是為了錢。我漸漸不說了,隱藏起這個身分,小學時不希望媽媽來參加我的運動會,媽媽說:「妳覺得我很丟臉嗎?」我只是很怕被同學貼標籤。
國中時我才敢問父母怎麼認識的?發現過程很夢幻。媽媽的親戚在台灣工作,爸爸偶然看到照片中留著長髮的媽媽,一見鍾情,搭飛機到菲律賓看她,用英文寫情書,寄信要等一個月,回信又要一個月,一年後他們結婚。媽媽嫁過來是很幸福的婚姻,爸媽會在我們面前互相撒嬌、手牽手去散步,感情很好,原來不是所有新住民都透過婚姻仲介。
但爸爸的家人觀念很傳統,長輩認為媳婦要煮三餐、洗衣服。爸爸是商人,在菲律賓種蘭花,2、3個月才回台灣一次。媽媽在菲律賓只有高中畢業,嫁來台灣沒有工作,全職照顧我們。她常開玩笑說:「我是家裡的菲傭。」也會說:「我在台灣只有你們。」
大二時,我跟同學去蘭嶼尋找蘭花,本來是想多了解爸爸的工作,走在部落間聽到耆老講母語,他說「阿那古」,是菲律賓塔加洛語「孩子」的意思,我好驚訝我聽得懂。問了當地朋友,他才說達悟族的祖先是從菲律賓巴丹群島移民過來,所以達悟族的母語和媽媽的塔加洛語非常相似。從小媽媽在家會教我們塔加洛語,2年回菲律賓一次,我自然學了一些媽媽的母語。當我跟部落居民說媽媽是菲律賓人,他們好開心,熱情叫我去家裡吃飯。同行的同學也說:「哇!妳媽媽是菲律賓人?好酷!」那時,我第一次覺得應該要接受自己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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