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雪融的季節,俄軍不斷轟炸烏克蘭多城,在殘破不堪的赫爾松,俄軍佔領時期的酷刑室又多一處被曝光,殘忍刑求的痕跡,都是未來俄羅斯戰爭罪的鐵證。同時俄軍強力圍攻巴赫姆特,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承認,這個頓巴斯要塞戰況危急,主因是俄軍不計死傷用人海戰術,但烏克蘭不能也不願複製馬里烏波爾模式,用寶貴人命換守城。若必須棄守,烏軍的春季反攻必然再生變數。
烏克蘭總統 澤倫斯基:「一如既往,最艱困的戰鬥正在巴赫姆特展開,重要的城市保衛戰。」
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承認,頓巴斯重要城市巴赫姆特情勢危急,烏克蘭地面部隊指揮官員也承認,守軍幾乎被俄軍包圍,俄羅斯國防部聲稱摧毀巴赫姆特附近烏軍彈藥庫,擊落烏軍無人機與導彈。城市巷戰激烈,瀕臨淪陷。
烏克蘭總統 澤倫斯基:「俄方完全不惜犧牲士兵,不斷襲擊我方陣地,戰鬥只會更激烈。」
CNN主播:「俄羅斯總統普欽說『我們的隊伍中出現了損失』,是在對俄羅斯安全部門演說時提出,這樣承認不太尋常。」
儘管承認人命損失,瓦格納傭兵團精銳部隊依舊猛攻巴赫姆特,烏軍態度有變,因為烏克蘭不願也無法再以戰士生命為代價,死守一座城市。烏克蘭全境仍遭俄軍轟炸,好不容易被烏軍收復的赫爾松,2月最後一天,挨炸119次。公車站等車的平民4人罹難、5人受傷。
距離基輔300多公里的赫梅利尼次基(Khmelnytskyi),2名消防員執勤時遭無人機轟炸殉職。2月中俄軍在猛攻頓內次克另一城市烏列達爾(Vuhledar)時傷亡慘重,損失5千名海軍陸戰隊士兵。當地倖存的烏克蘭平民們,現在只能接雨水喝,住在廢墟內。
烏軍士兵:「不幸的是,他們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遠程迫擊砲、火砲和坦克。」
防禦工事不斷被摧毀,俄軍一年來更積極摧毀烏克蘭人的意志力。繼去年11月赫爾松有60多具遺體的酷刑地牢曝光後,媒體再揭露更多酷刑室與慘遭折磨者的證詞。有3百多位赫爾松居民指證,曾被帶到這個警局地下室囚禁、酷刑虐待,第一批被抓的包括上街抗議者、當地烏克蘭警察和消防員等。
烏克蘭警督 卡瓦尼:「電線綁在他們身體各部位,包括生殖器。我則被打得很慘,這些房間我都待過。」
只要不肯屈服說出光榮俄羅斯等話,就會遭酷刑,手法還包括灌水、用防毒面具壓臉使人窒息等,牆上血跡明顯,俄軍甚至在虐囚後拍下「成果照」造冊,未來都是涉犯國際戰爭罪的證據。烏克蘭現在兵源可貴,但同時卻不斷在戰場上犧牲。
烏克蘭緊急應變部門掃雷指揮官:「他們(俄軍)留下各種陷阱,我們的許多弟兄與工兵都因此殉職,俄國人不守國際公約,地雷上再佈地雷,甚至用詭雷與國際間禁用的某些地雷。」
步步驚心的掃雷工程,應該在戰後還會持續十多年,烏克蘭曾經的綠野農田都變成危機四伏的焦土,現在幾乎是全球地雷密度最高的國家。掃雷隊員也都有妻有子,冒險撿起未爆彈,只為了不讓其他無辜同胞受害。
烏克蘭資深掃雷隊員 赫瑞斯明科:「我不會說我們比別人更冒險,現在人人都在冒險。」
美國眾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2月28日討論援烏經濟1000億美元的經費,美國軍方承認正在繼續培訓上千名烏軍,使他們能迅速接手西方援助的武器抗敵。
美國國防部副部長 卡爾:「接下來幾個月可能是戰事關鍵。」
不過俄軍目前最大的優勢還是人海戰術。前線烏軍目睹俄軍完全不救護傷兵的冷血,非常驚訝。
烏軍士兵:「有些剛斷氣或正垂危,他們就是不停下。」
烏克蘭人眼中的同袍、兄弟,在俄軍眼中只是戰爭機器,生命的價值在相鄰兩國民眾的眼中,截然不同。
烏克蘭資深掃雷隊員 赫瑞斯明科:「他們真的是禽獸。」
禽獸都還不一定會精心策畫謀殺同類,這場普欽發動的殘酷戰爭,如今還只能陷於以戰止戰的泥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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