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巔尼泊爾擁有獨一無二的絕世美景,但是喜馬拉雅山區的偏鄉孩子,生活不只異常艱苦,更無法接受妥善的教育,一些父母體認到教育無價,放下難捨的親情,在孩子最小可能只有四、五歲時,便自己或是託人徒步,將孩子從海拔三、四千公尺的深山,送到首都加德滿都一所寄宿學校「雪地之光」。今天,我們要透過一部紀錄片,跟隨著三位雪地之光畢業生的腳步,踏上當年父母或家人翻山越嶺送他們下山的漫漫長路,重返故鄉;而當置身在自然原鄉中,他們的身體與心靈來回對話,填補了多年來家人缺席的記憶與缺憾。
這座湖名叫佛克桑多湖,被形容是鑲嵌在喜馬拉雅山上的藍綠寶石,遊客看見它,心中大概都會升起一個念頭──
紀錄片《雪地之光》:「都會想在湖邊蓋個房子,終生住在這裡。」
但畢竟不是美國作家梭羅筆下《湖濱散記》中海拔47公尺的瓦爾登湖,佛克桑多湖海拔3,611.5公尺,生活肯定大不易;拍下它絕世美景的少年尼馬,從這兒要回家,還得徒步十天,而他踏上返鄉旅程已經超過五天了。
紀錄片《雪地之光》:「好興奮,要回家了。」
尼馬居住在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的這所寄宿學校「雪地之光」,和歐洲貴族名門念的寄宿學校不同,雪地之光裡的學子出身窮鄉僻壤,就像尼馬。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今年17歲,在這待了將近11年。」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四歲就來了。」
紀錄片《雪地之光》:「爸媽送走我,我好難過,我以為他們不愛我。」
這三個少年,都在幼小時,被父母親忍痛從喜馬拉雅山區,送到雪地之光求學與生活,因為孩子留在家鄉,沒有機會受教育。
紀錄片《雪地之光》:「山區的孩子只能家人或教育二擇一,他們必須到首都上學,因為村落沒有學校,來到這裡,他們就無法回家了。」
雪地之光由祖古仁欽仁波切於2002年所創辦,一開始只有15個學生。
紀錄片《雪地之光》:「(喜馬拉雅山)多波區,(缺乏教育資源)的狀況最嚴重,但教育是希望之光,所以我創辦了雪地之光。」
因為僅靠善款維持營運,能夠招收的名額有限,目前,雪地之光收容大約150名學生。
紀錄片《雪地之光》:「『很久以前有位國王,他有七個女兒』。」
這部好評橫掃倫敦獨立電影節的紀錄片,由英國導演扎拉·巴爾弗爾(Zara Balfour)和馬庫斯·史蒂芬森 (Marcus Stephenson)共同執導,主要記錄三位學生,在離鄉超過十年後,終於有機會返鄉探親,除了尼馬外,還有吉旺。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要回家見父母。」
以及澤琳。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在收拾行李。」
他們將體驗家鄉的文化與傳統,拍攝團隊也提供攝影機、相關設備以及訓練,以便讓他們各自用鏡頭記錄這趟千載一時的珍貴旅程。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想把包包一丟,用力擁抱家人,我應該會大哭吧。」
紀錄片《雪地之光》:「這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憶。」
旅行的起點,是從學校搭14個小時的巴士,前往尼泊爾根傑的機場。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們要上飛機了。」
等到飛機攀升飛向高空,帶領他們俯瞰著記憶早已稀薄的群山峻嶺時,在興奮與喜悅當中,孩子們的內心還潛伏著緊張與擔憂。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從未如此長途跋涉,我有點害怕,我會死在途中嗎?」
這趟旅程,是當他們降落在群山包圍的停機坪後,才真正地開始,他們要靠著雙腿,一步步重拾關於家鄉的記憶,生理上要克服路途的艱辛與危險,而對心智更是一大考驗,正所謂「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久別重逢,心情總是既期待又畏懼,雖然在雪地之光,不缺關愛、教誨與陪伴,但他們畢竟只是孩子。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一點也不想我媽。」
說不想,可能是逞強,想像我們多少孩子小一開學日哭鬧吵著要爸媽,而雪地之光的孩子當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呢?所以,他們內心始終糾結著被遺棄的酸楚以及一個疑問。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要問媽媽,你為什麼要把我送走?」
雪地之光創辦人祖古仁欽仁波切表示,之所以安排畢業生回鄉3個月,主要有兩個原因,除了讓這些孩子體驗傳統和文化,也希望他們能夠體諒父母的用心良苦
紀錄片《雪地之光》:「如果我沒送你去雪地之光,你現在(16歲)應該結婚了,像我們一樣在田裡工作。」
當初,他們的父母是需要多大的犧牲和智慧,才捨得跋山涉水將年幼的孩子,送往遙遠的雪地之光受教育。
紀錄片《雪地之光》:「我心中於是充滿了對母親的愛。」
這些孩子領悟了兒時被遺落在山中「有捨才有得」的豁達與知天命,並且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所帶來的集體焦慮與哀傷,體悟到生命的火光,不是埋怨、不是氣憤,而是感恩、珍惜、分享與施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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