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居」是日本大環境壓抑又高壓而衍生的問題,今天我們要介紹的電影,就是從繭居者輕生死亡切入,關注死者家人如何療癒傷痛,描述長期足不出戶的青年過世後,家人擔心母親會大受打擊,而一起編造謊言的故事。事實上,許多日本父母當面對子女繭居,常抱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情,或是覺得過一陣子孩子就會重返社會,甚至強迫孩子重新投入社會;這部電影透過家人的回憶、懊悔與反省,慢慢拼湊出死去親人的模樣,進行一段療傷的旅程。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媽媽。」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媽媽昏迷了49天才醒來。」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浩一呢?」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哥哥不再搞自閉了,他去阿根廷工作。」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真的嗎?」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對。」
但這其實是天大的謊言,因為鈴木家的長男浩一早在七週前輕生死亡,母親當時驚嚇過度而昏迷,甦醒之後卻失去這段記憶,時間還停留在浩一活著的時候。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浩一?」
浩一長期繭居在房裡。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偶爾要不要一起吃?」
母親悠子幾乎將所有心力與時間都花在陪伴浩一,以為過一段時間就會改善,兒子選擇死亡讓母親深受打擊而失憶,就怕她再次受到刺激,女兒富美欺騙母親說哥哥跑到阿根廷去工作,其他家人也順勢附和,連醫生都贊同。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認為這樣做沒有錯,最好暫時隱瞞她兒子過世的事。」
只是,撒了一個謊,就要編出更多的大話來圓謊。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親愛的母親,我是浩一。」
女兒富美佯裝成哥哥寫信、寫明信片,向母親報平安,父親幸男則張羅阿根廷風格的物品,當作兒子寄回來的紀念品。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這是謊言。」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們是浩一的朋友。」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這也是謊言。」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你們是不是對我撒謊?快遞說不能寄生鮮食品。」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對不起,被我吃掉了。」
全家人比誰大話說得快、說得面不改色,富美筆下的哥哥和從前總無時無刻擔心兒子的媽媽,都一天比一天要開朗與健康,只是,謊言越滾越大,難保哪天不會穿幫?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老弟...」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什麼?」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泡泡浴是什麼地方?」
泡泡浴又叫肥皂樂園,不是悠子阿姨你會去的地方。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謝謝光臨。」
咦?我最不能忘記的是父親的背影。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叫夏娃,謝謝你今天指名我。」
該不會是兒子的死加上妻子喪失記憶,讓幸男阿伯也承受不住,要靠走踏風俗店來紓解情緒。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想跟夏娃說話。」
他還堅持「給我夏娃,其餘免談」。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滿街的店都有叫夏娃的女人。」
不只父親脫序,身為韻律體操選手的女兒,練習也老卡關,心不在焉。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彩帶收快點,專心回到演技。」
當至親驟逝,傷心悲痛的何止母親。日本政府統計,目前全國「繭居族」總數超過115萬,和2010年相比,增長將近50萬人,繭居族輕生或攻擊人的新聞時有所聞,這部榮獲東京影展「日本電影Splash 部門」最佳影片的電影,便從繭居青年輕生切入,描繪家屬心理的重建。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上個月,我哥哥在房間...對不起,可以先跳過我嗎?」
事實上,初試啼聲的新銳導演野尻克己的哥哥就是自殺的繭居族,哥哥的選擇啟發他撰寫劇本並拍成電影。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如果我閉門不出,你也會同樣照顧我嗎?」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當然會。」
透過本身就是失親者的角度,將沉痛的議題以幽默的方式呈現,導演希望讓觀眾在笑的同時,重新思考與家人之間的關係。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那時很怕浩一。」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沒有發瘋!」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想了解他。」
是什麼原因造成他們從社會退縮,眾說紛紜,而每當傳出繭居者涉及暴力犯罪事件時,支持團體總會警告輿論將兩者妄下等號的連結,只會讓他們更加拒絕與社會接觸,問題也將像謊言越滾越大,撒謊是不願接受真相的手段與表現。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這是浩一從阿根廷進的蝦子?」
導演用民風熱情奔放的阿根廷,和壓抑高壓的日本做對比,透過家人各自對長子的回憶、無能為力還有怨懟,娓娓側寫日本社會的生存困難,拼貼出長子這個人,進而接納他與其他家人的不完滿,接受或許正是開啟出口的那把鑰匙。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那傢伙真實存在過。」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屬於鈴木家的謊言。」
電影《鈴木家的謊言》:「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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