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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婚姻是個什麼東西,這個問題估計大家都有不同的定義和答案。愛情、責任、家庭、繁衍(此處省略一千字)等等等都是標準答案,因為,這問題根本沒有標準答案。不過,這個主題即然是討論基因想要什麼,那麼我們將試圖從基因繁衍的角度試圖來理解這個問題。
●誰先射,誰就撐握了射後不理的主動權?
基因最大的目地就是為了找下一位宿主,因此,為了達到此目地,基因通過編程把交配這個行為植入生命機器中。透過交配,生物產生了後代,而基因可因此得以延續。為了使基因能做到最大化的傳播,在自私基因的編程下,釋放出性基因後(又或是生產後)的生命機器馬不停蹄的也自私的去找尋下一個交配目標。
然而,光生是不行的,照顧後代使得生命機器必需投入大量的資源,養死後代對基因的延續並沒有任何意義。這時,誰先射,誰就撐握了射後不理的主動權,把照顧後代的責任推給另一方。
對魚類及其它生活在水中的生物而言(不是全部),它們是不交配的,它們只是把性細胞射入水中。以魚類為例,雄性因為精子較輕,在水中容易丟失,所以都是等雌性把較重較容易暫時形成一團的卵子射入水中後再行射出精子。
於是雌性便理所當然的把照顧後代的任務交給雄性。相反的,在陸地的爬蟲類、鳥類或哺乳類因為環境乾燥而容易導致性細胞死亡無法實行體外受精,所以雄性透過把性細胞注入雌性濕潤的體內而傳承基因。此時,雌性不論是把受精卵留在體內或排出體外,雄性此時己去找尋下一個風流的對象,所以照顧後代的責任便落入雌性的手中。
●雌性的反擊!睡服她前必需先說服她!雄性的大丈夫策略或幸福家庭策略
照顧基因的新宿主(後代)必需投入大量的資源,為了使自己的基因能更大量的傳播,兩性都傾向於減少對於幼兒的投資從而設法去找尋其它的傳播對象。但是,就哺乳類而言,雄性在進化上有著精子容易產生的優勢,而且雄性因射後不理更偏向於拋棄雌性和後代,導致養育的責任落在雌性肩上,沒辦法也沒精力去找尋其它配偶。
對於雌性面對被拋棄或必需獨自照顧後代的窘局,道金斯教授提出了他的觀點,雌性在自私的基因驅動下,以欺騙其他的雄性幫忙照顧後代以及收緊交配權來做為對雄性的反擊。面對這種情況,雄性有二個策略可以選擇,大丈夫策略或幸福家庭策略。
顧名思義,大丈夫策略就是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在某些物種上也成立,女權人士別著急),而幸福家庭策略則是一夫一妻制。大丈夫策略的雌性只選擇最優質的雄性基因,不計較雄性是否投入資源照顧後代。
大丈夫的雄性要不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而得獨占雌性群體的交配權,要不就是體格健壯活好器粗,要不就有著如孔雀漂亮羽毛的俊俏外表(肥宅不哭,帥氣真的羡慕不來)。和此類的雄性交配的後代有著雄性優良的基因,而這樣的後代更容易得雌性的交配權,也更有利於基因的傳衍。
幸福家庭策略則是雌性考驗雄性對家庭重視和對伴侶的忠貞。要做到這點,雌性出的考題就是長時間的扭捏作態(書中原用詞,無歧視女性之意),考驗雄性的耐心。
對於沒耐心等不及雌性欲拒還迎考驗而交出交配權的雄性都被視為不忠誠的失敗者。就己通過雌性考驗的雄性的立場而言,若不忠誠要再去找另外的雌性交配,這個雄性得冒失去原配雌性交配權的風險,加上再一次長時間的考驗期,等於增加了性交配的空窗期,不利於基因的繁衍。於是,這種策略下的雄性傾向於選擇保持忠貞。而選擇幸福家庭策略的雌雄因為一起照顧家庭,能更投更多資源照顧後代,也更有利於基因的保存。
●人類的婚姻制度是基因運行下的產物?
在人類的演化史及我們所己知的歷史中,不論我們選擇大丈夫還是幸福家庭策略,婚姻制度的形成是自私的基因運作下必然會形成的結果。隨著人類科技的不斷精進,生產力就不斷的提高。科技產生工具,生產力及畜牧累積糧食,而農耕則形成圈地。
這時工具、糧食、耕地,不論是集體共有還是私有,財產這個觀念形成了。生命機器最後的宿命必然是死亡,而自私的基因再一次的驅使生命機器把資源投向基因的新宿主,於是,繼承這個概念產生了。
為了要確認無誤的把資源財產傳承給正確的新宿主,血緣的認定就是必要的。而最好也最安全的認定方法,就是一種儀式向其他人宣示其唯一交配權,以期保證後代血緣的和自己有著必然的關連性。
生命機器向下延伸的情感也是如此而來的。如果基因不自私,人們應該傾向把資源傳承給有需要的人,而不是有血緣的人。於是,婚姻制度就因財產分配,走進了人類的眼界。雖然這制度在漫長的歲月中經歷過許多變革,被賦予了許多其它意涵,其保障財產的本質從未變過。
●那說好的因愛而婚呢?
這個問題,我必須很直白的說,愛情可以不需要婚姻,婚姻也可以不需要愛情,所以,會問這個問題的朋友,我可以請求您不要用婚姻這二個字來玷污神聖的愛情嗎?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中,我們看到無怨無悔的付出,違背了自私及有限利他的演化法則,甚至毫無保留的為對方犧牲生命,呈現了超越被自私基因控制的風景。
當然,這種犧牲生命的風景在婚姻的例子中也時有所聞,也就是我們報紙上會看到的什麼串通老王或小三謀財害命、拿刀互砍之類的新聞。只不過,這類情事中犧牲的對象恰好易主,是對方的性命。
這類婚姻和那些不成熟傷害對方的情侶,配得上愛情這二個字嗎?這難道不是玷污愛情嗎?婚姻的神聖源自於無私的愛情情操,缺了這個元素,婚姻不過是一紙冰冷的產權分配合約,加上對方的醫療同意權,再額外附加獨霸即使結了蜘蛛網也不一定會去使用的性使用權。
有些伴侶一輩子不結婚,又或著因為法律的關係沒辦法讓他們合法結婚,他們仍然共組家庭,相持到老,在彼此的人生大道上攜手走完一段沒證書的婚姻。
有些伴侶雖然有了婚姻關係,但他們只能用貌合神離,口親心疏,想離也離不了婚的姿態走上領著結婚證書的陌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曾經以為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是孤獨終老,但後來才明白,真正的悲劇是,你只找到了那些讓你感覺到孤獨卻要一起終老的人。』婚姻只是自私的基因運作下的產物,而愛情,才是人類掙脫基因束縛的自由意志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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