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命案回顧/女大生魂斷新海橋成泡水屍 現場詭錄音「爸爸你快來救我」

2023/09/08 16:04

18年前,致理技術學院一名女學生王曉珮和朋友約好要到新莊跨年,路途中,載王曉珮的機車意外在新海橋拋錨,原本只是單純車子故障,沒想到王曉珮卻離奇失蹤。4天後,王曉珮的遺體被從橋下打撈上岸,成了一具冰冷遺體。面對女兒離奇墜橋死亡,家屬質疑死因不單純,檢警也一步步抽絲剝繭,盼能找出案件真相……。

案發在民國94年的跨年夜,就讀致理技術學院國貿系二專二年級的王曉珮,跟同學約好一起去烤肉,下課後開心坐上同學范良興的輕型機車,就這麼巧,機車跨越板橋和新莊的新海橋突然拋錨,范良跟警方說,他蹲下忙著修理機車,再度抬頭,王曉珮人卻已不見蹤影。

 


悽涼無助的鈴聲,在無言的大漢溪一次又一次響起,王家人拿著招魂幡和靈位,緊鄰溪水聲聲呼喚王曉珮的名字,這背影令人鼻酸。王曉珮父親:「爸爸的乖女兒,如果妳真的在水底下,水裡很冷,妳趕快上來好不好,乖女兒呀。」

家屬聲聲呼喊,卻盼不到寶貝女兒身影

無論冥紙怎麼撒,拿著愛女照片的王爸爸怎麼盼,還是沒等到女兒上岸,消防隊員開著橡皮艇來回搜尋,卻始終沒好消息,王曉珮好像離奇從人間蒸發。搜救人員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在大漢溪附近不斷搜索。
 


范良興指出,事發當時雖然有看到橋下出現圓形的水紋,但沒有聽見落水聲音。王家人不相信范良興的說法,更懷疑王曉珮可能遭人綁票。王曉珮父親:「1分鐘就不見了,我說怎麼會不見,他說也不曉得,他在發動車子沒看見,騎了7千公里,平常不拋錨,為什麼會在橋上那個地方拋錨。」

笑容親切、長相甜美,一張張照片紀錄著王曉珮每個開心時刻,乖巧的她課業成績不錯,平常還在書局打工,是同學眼中的開朗女孩,從來沒有蹺家,卻無緣無故失蹤,家人從王曉珮留在房間的牛皮紙袋中,發現疑似她和同學爭吵的紙條,上面寫著不太想去烤肉。

王曉珮大姐:「曉珮她覺得烤肉很無聊,我覺得這句話內容,就是好像同學一直強迫她去烤肉,她可能想說沒關係去一下。」王曉珮父親:「如果妳真的在水底下,水裡很冷,妳趕快上來好不好。」

手機意外錄音:「爸爸你快來救我。」

王曉珮失蹤第4天,父親在新海橋下呼喊女兒快回家,當時記者前往採訪,卻意外錄到一段虛弱的女子聲音,這會是王曉珮的求救聲音嗎?王曉珮父親:「爸爸的乖女兒,如果妳真的在水底下,水裡很冷,妳趕快上來好不好。」

「我感覺聲音很悽涼,心裡很痛、很悲哀」,王曉珮父親說。然而,父母強忍淚水,始終期盼會有奇蹟出現,但大漢溪旁最終傳來的還是壞消息。家屬悲痛哭倒在地,失蹤第5天,搜救大隊在浮州橋附近打撈到王曉珮遺體,雖然死者身體腫脹變形,但親人從穿著確認身份,19歲正值花樣年華,卻成冰冷遺體,家屬悲痛萬分。

王曉珮阿姨:「誰把妳害死的妳快去找他,如果他把妳推下去,妳就去找他,妳聽到了嗎,他為什麼要載妳去烤肉,妳去找他。」
 


知道王曉珮的遺體被找到了,同學們陸續趕到現場,家屬對最後和王曉珮互寫紙條的同學小曼,非常不諒解。王曉珮家屬:「你幹嘛要叫她去,硬要她去,幹嘛要叫她去烤肉。」

就算隔天同學來到殯儀館,王曉珮家屬情緒還是沒能平復,追趕著要離開的同學,見王曉珮最後一面。王曉珮家屬:「你走開啦、你走開啦、你走開啦,全部去看屍體,走,來給你們看,一個一個進去。」

家人始終相信,女兒沒有理由跳河自殺

檢察官相驗遺體,當時范良興也趕到現場,卻被氣憤的王家親屬追打,兒子被打,范良興父親痛在心裡,能體會天下父母心,但也絕對相信兒子的清白。范良興父親:「他不會說亂來,很少跟人家出去喝酒。」

時任新莊分局偵查隊長洪俊義:「身上都沒有任何勒傷勒痕,沒有任何傷痕,第二部分,她除了小手臂左手臂有2至3公分的挫傷,另外大概手指頭有一點挫傷,其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王曉珮經過檢察官相驗解剖,確定生前落水情況。」
 


因為王家人始終相信,王曉珮沒有理由跳河自殺,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足墜橋,始終相信當時唯一在旁的范良興,不可能對王曉珮的行動一無所知,覺得王曉珮會落水溺斃,和范良興脫不了關係,檢警進一步約談當天出遊的學生,也希望能從通聯紀錄,查出端倪。洪俊義:「也證明就是說,當時在新海橋上,王曉珮有打電話給同學,告知說他們車子熄火,這是事後同學陳述。」

從王曉珮通聯紀錄來看,就在落水前一刻,的確曾打電話給其他同學,當時電話中還有說有笑沒有異狀,不過掛電話後的5分鐘內,王曉珮卻突然消失,現場監視器似乎也沒辦法還原經過。

洪俊義:「他在那邊發動(車)發不動,後來過了3、4分鐘,回頭一看,就沒看到王曉珮了,但是他好像有聽到落水的聲音,往下一看,看到水波影子,所以當時到底實際上的情況怎麼樣,因為沒有相關目擊證人,再加上橋上不可能每個角落、每個角度都有錄影監視器。」

意外還是他殺?真相成了家屬心中永遠的痛

因為死角,監視器沒辦法協助警方了解,王曉珮的落水和范良興有沒有關係,檢警只好重回失蹤現場,人來車往的橋上,王曉珮在新海橋車道和自行車車道間,墜入河裡,會是范良興將王曉珮推入70公分寬的橋縫嗎?

洪俊義:「70公分橋縫的寬度,有人刻意要把一個被害人推到水裡,推下去落水可能也有困難度,為什麼,因為手會去攀爬,攀爬一定會有一些傷,一些拉挫傷,再來就是以當天時段、而且是跨年夜,新海橋上的車流量,有人在橋上爭執的話,也一定會有其他相關路過目擊,但是這方面,我們經過後來把沿線所有監視器調閱來調查,並沒有發現異樣,所以家屬有在橋頭懸掛告示,希望有相關目擊證人目擊當天案發情況,能夠出面陳述,協助警方調查,所以對於這個結果,當然家屬是不能夠坦然接受的。」

就在王曉珮的超度法會上,國中、高中同學哭紅著雙眼,心裡默念希望王曉珮一路好走,可能就怕再度刺激到家屬情緒,放眼望去,也少了二專同學身影,案發後1個月,檢警調查結果,以「意外落水」結案。

洪俊義:「因為當天發生時間,大概是晚上快接近10點的時候,所以已經是入夜的時段,所以有可能在這樣情況下,踩空掉下去的機會是滿大的,因為這個案件找不到一個犯案動機、找不到一個相關的目擊證人、找不到一個有利的物證,現場遺留的跡證來證明說,范姓同學有直接涉案可能性,當然這個范姓同學,良心受到很大的譴責。」

范良興和王曉珮並非男女朋友關係,王曉珮失蹤後,他也立刻報警,但王家人始終對他有所質疑;沒發生口角、缺乏目擊者,又少了殺人動機,種種跡象沒辦法證明王曉珮遭人謀害,案件成謎,也永遠沒辦法撫平家屬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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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3/09/12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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