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星期就是農曆除夕了,大陸春運,進入最兵荒馬亂的尖峰期,車站裡,除了千軍萬馬的農民工之外,還有大批警力駐守,大陸光是去年春運,就出動警力802萬人次,主要用來對付扒手,農民工返鄉,有個代代傳承的現象,整年的血汗錢,不放在銀行裡,竟全放在身上,有人穿防盜內衣,有人把錢藏手套裡,防盜花招盡出,就怕成為小偷的人肉提款機。
大陸20年前的老電影「過年」,農民工大棉襖裡機關重重,每個口袋,都藏著厚厚人民幣,看看十年前。電影「天下無賊」(2004):「這寄回去六萬元就變成五萬九千四了,得交郵費六百元,六萬錢交六百萬郵費,這國家規定的六百元夠我在老家買頭驢了,為了省下一頭驢的郵資,錢磚攢在懷裡,回家過年,隨身帶現金,到2014年春運,仍不退流行。
記者:「這一年攢下的錢會給家人帶回去嗎?」農民工:「全部帶回家,帶現金了,沒帶多少。」
大包小包,幾時小時車程,要轉N種交通工具,都帶著白花花的銀子,也不是不知道,是小偷眼中的待宰肥羊。農民工:「錢隨身帶著,倒班睡覺,一般都貼身裝,很少放在包包裡,你看藏在手套裏,衣服袖子裡都行。」
網路上防盜內衣褲附拉鍊,每到過年就大賣,以為確保人在錢就在,還是出事了。農民工:「(他們)這麼信任我,我就把錢給他們丟了,回去怎麼向他們交差。」
在警察局報案,說一次,哭一次。農民工:「當時都傻了,腿都軟了,馬上叫大巴車司機幫我停下來,我就跳下車去跑回去找,沒找到。」
人民幣14萬掉在三輪車上,那是四個同鄉,打工一年的血汗錢。鐵路警察:「你看你錢丟了沒有,快點,後褲兜,我警察,快點。」
2013年春運,大陸出動警力802萬人次,今年只會更多,買個票,行李被拖走,講個電話,皮夾不見了,光是對付扒手,就讓警察疲於奔命。農民工:「匯可麻煩了,卡可麻煩了,家裡面的人不會用自動存款機,他們基本上會排很長的隊,用存摺去取錢。」
大陸五六十萬個農村,形同銀行的沙漠,跑趟金融機構,得花幾小時,想領錢當過年加菜金,還得用預約制。農民工:「超過5萬的話,今天要取錢就要提前,農村嘛要提前預約一下,跟銀行講一下,我明天或者後天用多少錢,它一次是不會給提這麼多的現金的。」
大陸金融專家:「中西部地區這種服務確實很差,有一些鄉鎮甚至沒有ATM提款機。」
幾個農村找不到一台提款機,讓這些遷徙大軍,年年被迫,成為春運路上的人肉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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