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或是動物生活的紀錄片,是疫情期間很多民眾的心靈糧食。這些紀錄片拍得生動,背後的配音絕對功不可沒。因為動物紀錄片在拍攝過程,很難一起收進現場音,只能靠擬音師在幕後配音。包括小朋友玩的彈簧,錄音磁帶都是聲音魔術師,用來模擬動物聲響的道具。透過這些模擬的聲音,讓觀眾有如瞬間移動到大自然裡,現場感十足。
一整片翠綠的海草中,一群海豚在其中悠游,利用聲納追逐著魚群捕食。
擬音藝術家 辛頓:「在水底基本上聽不到什麼聲音,儘管聲音在水中傳導非常良好,但都是像這樣,噓噓噓,聽久了會很疲累,聽了大概兩分鐘你的耳朵就會疲勞,你可能就會把影片關掉,所以我們得稍微潤飾一下。」
利用手部動作翻攪箱子裡的水,又或是拿錄音磁帶,發出多層次的水聲。
作為模擬聲音的藝術家,辛頓的專長就是幫紀錄片配音。在印象中應該是原汁原味、真實呈現的生態紀錄片,其實全得靠配音幫襯,才能讓觀眾感受到大自然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記者:「在野外攝影幾乎是不可能,捕捉到真實的聲音,以"我們的星球"當中這段海豚空拍為例,這是利用無人機從高空拍攝,當海豚在海中上下翻騰,攝影機捕捉到的,只有非常大的槳翼聲響。」
更不用說很多鏡頭可能是在好幾百公尺外的遠距離拍攝,又或是用放大鏡頭拍攝微小的昆蟲或植物,光是用人的耳朵,根本不可能聽到現場的聲音。但在紀錄片當中,不論是一朵花滴下來的汁液,蜜蜂的振翅飛行,還是小鳥為了求偶,在樹枝上輕快的腳步,都有恰如其分的聲音,來凸顯這些生物的生命力。就連根本不會發出聲響的自然界景象,辛頓都有辦法用聲音讓觀眾身歷其境。
擬音藝術家 辛頓:「你可以把電視銀幕塞滿,蜘蛛走過蜘蛛網的鏡頭,顯然不會有聲音,但就會有點怪,或是覺得這個故事有點空洞。」
儘管我們的耳朵,聽不到蜘蛛走路的聲響,但靠著辛頓的想像力,蜘蛛的步伐也變得靈巧。
擬音藝術家 辛頓:「你可以用這個,但這聽起來太笨拙,不夠細緻,也不夠精確,所以我把磁帶綑在磁盤上,可以把磁盤當作發聲板,你就能有每一步的聲音。」
擬音藝術家 辛頓:「你就可以獲得配合蜘蛛網,還有緊張感的聲音。」
擬音藝術家 辛頓:「我真的很喜歡做這些事,不能避免得要加入點創意,因為大自然中沒辦法聽到這些聲音,所以我可以自己創造。」
辛頓不只要為聲音注入想像力,還要利用後製方式,讓配出來的聲音更符合當下的情況。
記者:「辛頓會把這些聲音經過調整,過濾掉太生硬的音頻,更有深度,就像真的在海底錄音一樣,聽聽看這是處理前,這是處理過後。」
擬音藝術家 辛頓:「近年有很多動物聲音面向的科學研究,包括警戒的叫聲,哀傷時的喊叫,或是打招呼的聲音都完全不同,所以我們非常仰賴實際的錄音資料庫,確定使用正確的聲音。」
這種擬音師的專業技術,需要對聲音敏銳的觀察,還有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辛頓像是聲音的魔術師,利用各種音效的魔法,一瞬間就能把大自然帶到觀眾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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