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民國86年公娼廢止之後,許多公娼不是淪為私娼到街頭拉客當流鶯,不然就是轉業,不過根據長期輔導公娼的日日春協會統計,轉業成功機率超級低,例如一位名叫白蘭的公娼,轉業開檳攤攤,卻發現自己連加減都不會。
這是6年前,公娼白蘭轉業的故事。民眾:「一包葉仔。」白蘭:「葉仔50元。」民眾:「一包萬寶路。」白蘭:「什麼叫萬寶路?萬寶路是哪一包?」民眾:「萬寶路,給妳500元,你要找多少?」白蘭:「165元,找345元。」
看到這段連錢都算不出來的紀錄片,許多觀眾一定會很驚訝,但如果你知道白蘭從13歲起,她人生的全部就在私娼館,也許你就不會意外。
這並不是一句恭維的話,即使是現在看到白蘭,從她的細緻五官,還是可以猜想,以前的白蘭一定很漂亮!
記者:「妳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白蘭:「普通,她其實是坐不住的人,她一定會看沒有什麼客人,她就走來走去,去餵貓。」
的確,從6年前紀錄片裡拍下的身影,當年37歲的白蘭雖然不算年輕,卻是公娼們一直公認最美的姊妹,而單純的白蘭,1天只接2個客人,剩下的時間她寧願陪流浪貓。
86年,廢除公娼,89年白蘭轉業開了檳榔攤,這份工作是她長達24年的性工作生涯,第一次嚐試別的工作,但10個月後就因為她連算帳都不會,檳榔攤倒閉,失意白蘭變得愛喝酒,喝到昏迷住院,現在的她,說話不清楚,但她永遠記得最愛的貓。
記者:「妳為什麼叫貓,老查某?」白蘭:「老查某,習慣了。」
來自台東貧困的家庭,13歲進了私娼館,23歲轉為公娼,37歲廢娼,從此,白蘭不知道能做什麼,現在要不是還有社運團體伸出援手,白蘭帶點憂鬱的笑容,恐怕還不容易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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