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劇圈這1年驚濤駭浪不斷,在年終歲暮的十大新聞排行榜,不管哪一家,都把胡瓜列在榜上;胡瓜告別2007年感觸特別深,雖然實力證明他還有百萬月薪,屹立不搖,但犯過的錯,讓他面對家人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在記者蕭應強和方念華的採訪過程中,第一次提到念國中的兒子,眼淚掉個不停。
胡瓜錄影的現場,像一個可移動的大型遊樂園,鄉親從屋頂、桌邊、人群裡,各顯神通看胡瓜,如果眼光從這裡移開,落在2007年終的影劇版十大新聞排行,會很困惑,胡瓜勒戒的震撼,僅次於明星意外身亡。
胡瓜家搜出大麻,豈不是讓他如同被判死刑嗎?但是回到桃園的外景現場,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人氣鬆動。藝人胡瓜:「我看觀眾都很投入,(製作單位)還說有人上午7點多來佔位子。」工作人員:「有啊,就是這邊位子坐的人。」記者:「你們幾點來?阿婆,你們幾點來的?」民眾:「2點多來,有的是早上來的。」民眾:「我們10點就來了!」胡瓜:「對啊,我跟他們都很像家裡人。」
也許這1年胡瓜太多波折,每一件都和家人牽牽扯扯,讓看戲的觀眾忘記了距離,覺得胡瓜一家人的悲歡離合,也是加場演出;訪問胡瓜得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曲曲折折的山間小路,只要遇到台灣人就認得他!沒人圍觀,胡瓜自在了,才伸展胳臂比劃起在勒戒所放風做操的那一刻。
很難想像,胡瓜瞞住高齡老母,勒戒期間媽媽完全不知道兒子面臨危機,前途茫茫!胡瓜:「在家裡(勒戒期)有一陣子新聞,我姊姊、姊夫都控管得很好,因為遙控器(我媽)她不會轉,她會把它轉到戲劇台或轉到別的台,不會讓她看新聞,那左鄰右舍也不會多嘴,所以(我媽)她不知道,覺得電視上怎麼星期六沒看到他(胡瓜)?那姊姊就跟她講說,他(胡瓜)去大陸拍戲,最近請假幾集,後來又回來工作,還好在勒戒其當中,節目有一直在播。」記者:「所以她不知道喔?」胡瓜:「不知道。」
參加胡瓜節目的觀眾,有的人要上場比劃,比起胡瓜的老母親痴痴地相信兒子一路穩穩地走,這些鄉親,以打敗天王巨星為樂!胡瓜:「加油!太好笑了!欺負主持人!這個人(鄉親)是瘋了是吧!」
作為一個爸爸,這崎嶇的1年真正打敗胡瓜的,是讀國一的兒子接納勒戒回家的父親。胡瓜:「我覺得最感動是,我勒戒回來之後,我…兒子長那麼大來抱我的時候,是緊緊的擁抱,我覺得蠻感動的。」
記者:「他們那天是在家裡等,還是到外面?就是直接在車上等你?」胡瓜:「我到家就找他(兒子)。」記者:「那時候有沒有想到,要怎麼樣跟他講?因為他已經初中了耶。」胡瓜:「…,其實我也不太知道要怎麼跟他講。」記者:「這應該很難喔。」胡瓜:「應該很難,應該很難,我相信他媽媽會跟他講(爸爸勒戒)。」
胡瓜的兒子從6歲就跟前妻秀秀住了,48歲的胡瓜這1年常覺得對孩子虧欠太多。胡瓜:「我自己的事我反而沒什麼操心,我經歷過這麼多事,我覺得走一天看一天,大不了退休或幹嘛,可是小孩你不能不管,他媽媽真的管他很嚴,可是他媽媽又希望有時候爸爸多付出點愛給他,但我去付出愛的時候,就是他成績要退步的時候。」記者:「那你得檢討一下。」胡瓜:「(因為)我可以盡量讓他玩啦。」
打開手機都是外孫女EMMA的笑臉,胡瓜和女兒小楨都在24歲結婚生子,雖然人生比別人提早啟動,但嘗試錯誤的機率,也因此大幅提升,現在的胡瓜很像一隻老母雞,想張開雙翼,保護女兒、兒子不受傷,也偷偷渴望孩子能夠瞭解爸爸。
胡瓜:「就是你的孩子,不知道你這一生努力了些什麼,你會覺得很遺憾。對!因為他不瞭解,我不是要他崇拜我,或者你爸爸到底是什麼樣一個爸爸。那你接觸這個行業,像小楨最清楚嘛!你看她接觸這個行業,上通告之後,她才瞭解,他父親在這個演藝圈的份量是什麼,她才瞭解她父親在演藝圈這麼多年努力些什麼。」
觀眾看胡瓜,專注到忘記烈日當空,也忘記爬高攀低的危險,這些對天王巨星來說,已經自然得像喝水吃飯一樣;沒有腳本的比賽式綜藝,一直是胡瓜拿手的型態,也是一種補償吧,觀眾看他像老朋友,他也在這裡得到重來的信心。藝人歐弟:「我覺得每次參加這種錄影的時候,不像是一個節目或是秀,我覺得那個好像是『見面會』吧,就是…那種感情是很強烈的。」
民眾:「ㄝ!你們快來啦!快點!」胡瓜:「妳們今天不用上課?」民眾:「我們大學生不用,啊!大學不用?蹺課來這邊玩喔。」
2007年這一幕,在胡瓜一家人的心裡或許想忘而難忘,除了胡瓜、丁柔安,還有大著肚子的女兒深夜被約談,形同一家「三代」天翻地覆。如今事過境遷,胡瓜才能承認,他對觀眾也有虧欠。胡瓜:「那時候想到這個電視台,工作怎麼辦?面臨這個問題,後來發現,整個電視台沒辦法經營這個時段,我不在它沒辦法經營,就是說它收視數字差很多,我才發現,我欠觀眾一份情。」
藝人楊帆:「瓜哥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他比以前更加地珍惜,現在所有的每一份工作、每一份家庭、每一份親情。」
這次採訪到最後,胡瓜哭也哭過,笑也笑過,鏡頭不會離開他,人生中其他的陷阱誘惑也會繼續等著他,不過畢竟是做阿公了,胡瓜希望,家人能因為有他而快樂,他也才會快樂。胡瓜:「我覺得最重要是家裡人要快樂,就像我常常跟我女兒講,妳要快樂,跟我兒子講要快樂,甚至跟我前妻講要快樂,跟柔安講也是要快樂。過日子嘛,我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要垮也該垮了,如果能不會垮就繼續做嘛,就這樣而已。」
走過這1年,胡瓜真像那2首老歌的歌名感恩的心!希望,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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