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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腳印】堅持乾淨、濃郁 AA+CC譜出咖啡情緣

記者 張家齊 / 攝影 潘至峰 報導
發佈時間:2009/11/08 22:24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這個男生是煮咖啡的張仁哲,而女生則是多話的陳佳蕙,清晨的此刻,就在笑話聲中,伴隨機車的引擎聲,開始一天濃郁的咖啡香。

行動咖啡業者張仁哲:「冷的可以先做擺著,啊,我剛才帶冰塊,就變成冰的,冷的都會做濃一點。」

自稱AA的張仁哲,看起來很宅,永遠都是在泡咖啡時,才顯露他的自信。張仁哲:「關鍵是在於燜豆子,燜蒸的,那個叫做燜蒸。」

張仁哲:「最重要的,還是要靠鼻子來聞,聞他那個甜味有沒有出來,那剛開始甜味開始出來的時候,再做第二次的萃取,好,現在就是等待啦,等待啊,魚鉤已經好了。」

行動咖啡屋不是小貨車,而是機車,在街角十分顯眼,對於等待,AA顯得非常習慣,他說,因為他要賣的,是一杯乾淨的咖啡,是一個需要時間的概念。張仁哲:「我這邊有烘豆,烘豆子的香氣,可能站在那邊就可以聞到了,再用,要不然就是,用磨豆子的香氣,磨豆子就有香氣,這是看不到的,很好玩,有些人沒有買,但是他聞了,他就心情很爽。」民眾:「好香。」陳佳蕙:「這邊在煮咖啡咧,要不要喝咖啡?」民眾:「來一杯試試看。」

顧客:「我要兩杯。」張仁哲:「喔,你要兩杯,下次方便再帶你的杯子來,沒有,因為,豆子是我們自己烘的啦,啊,因為咖啡豆要挑乾淨才可以,我今天幫你做曼巴,曼巴,你要加牛奶嗎?」顧客:「不要。」

張仁哲:「黑咖啡,喝黑咖啡比較好,慢慢喝。」顧客:「好。」

張仁哲:「冷的去品嚐她的味道,品嚐她冷的味道,就是正常喝咖啡是從熱的喝到冷的,不是趁熱喝,請慢慢喝,那如果是提神你就大口喝,不要燙到舌頭就好。」

一頭栽進咖啡世界的AA,喜歡用他很沒距離的口吻,說明和形容,他的最愛,就像他說,他的味覺原本很遲鈍,完全是後天訓練出來的。張仁哲:「像有些比較專業的,他要寫一些,所謂什麼,還要什麼淡淡的飄香什麼,呃啊,呃啊,可是很多人看到那樣的東西,會覺得說,是真的假的,可是我們帶客人不能這樣帶,帶客人他會嚇到,他其實,對自己的味覺沒有自信。」

張仁哲:「有一個客人說,你這個喝起來好像青草茶喔,你講得好棒喔,對啊,就是跟客人互動,就是從這邊來啊。」

含蓄的AA,露出微笑的時刻,往往就是在這互動之中。記者:「喔,你去那邊,你是那邊的常客喔。」顧客:「對啊,我喝他的虹吸式,喝得上癮。」記者:「好可怕喔,他虹吸式是怎麼煮?」顧客:「他虹吸式非常厲害,非常非常會煮,我在想,我一直在想,等待一個機會,在這邊,煮虹吸式給你喝喝看。」張仁哲:「喔?真的嗎!好啊!好啊!好啊!」顧客:「因為虹吸式我有偷偷練過,大家來玩一下。」記者:「可是你這裡怎麼煮?」張仁哲:「就是忘了洗咖啡杯,然後她就很生氣,說我很髒。」記者:「那你就去母后萬歲萬萬歲啊。」陳佳蕙:「沒有。」張仁哲:「我有,就媽,你今天穿這樣好漂亮。」顧客:「她不吃這一招,那換別招啊。」

張仁哲:「咖啡好不好喝,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在於,這杯咖啡,把我們距離拉近了,不是嗎,對不對。」

一杯50元的咖啡,其實並不是AA的主要獲利,街頭的咖啡香,其實是為了要說清楚,一杯乾淨咖啡的概念,也就是烘焙之前,挑豆子的堅持。張仁哲:「這一批豆子算勉強,在曼特寧勉強算好的,不好的,你真的會丟到手扭到,像這些瑕疵豆,都是我這樣子抓,然後丟出去這樣,用甩的,我習慣這樣子丟啦,很快,挑豆就挑兩個方向,就是吃了對身體不好的。」記者:「譬如說?」張仁哲:「像發霉跟蟲蛀的,像這個就是所謂的貝殼豆,怕因為烘焙的時候,它容易碳化,會產生那種苦澀感,不好,所以要丟掉,挑豆第二個原則就是說,喝起來嘴巴不舒服的,有些喝起來會酸酸的,像這個豆子就是發酵,就是一個蔬菜,然後很多種煮法,就是看個人口味,我就怎麼煮,可是,這個蔬菜要煮之前的檢查的步驟,是一定要的,不管是來源怎樣,1公斤1萬或者是1公斤1元的,不管來源如何,我都要做檢查,不管啦,這是最基本的。」

一挑就挑掉2成的瑕疵豆,代表一杯的成本變貴了,但也代表品質變好了,他說,我們傻,但傻得可愛。張仁哲合夥人莫陽:「咖啡傻子,或者是咖啡痴,就是這樣,我覺得跟他合作,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他不太思考東西,他覺得這件事情是對的,他就像那個痴人一樣衝。」

帶AA進入咖啡世界的師兄,形容他形容得很直接,他們因為相同的乾淨咖啡理念,合開了這家咖啡廳,其實,AA原本在營造業當工程師,一句不如主動出擊,騎車推廣乾淨咖啡,讓他毅然決然轉業,當起了咖啡傳教士。

我騙他的那個晚上,他就跟我說,好,不是好,好像是我想想,對啊,我想想,第二天他老大不見了,全世界找他找不到,他藉由環島,去做了一次思考吧,也跑了幾間朋友的店,一圈回來,然後他就開始釘他的木箱,然後我們幫忙油漆。

張仁哲:「喔,我要騎摩托車去賣咖啡,然後一堆人在旁邊看到我的時候,喂,AA來了,載著好咖啡跑過去,從我面前跑過去這樣,他的箱子裡就載著好咖啡這樣。」記者:「這是原本的夢想?」張仁哲:「對,本來想說要去騎摩托車環島,結果現實就是,環島好累喔,騎到淡水腿就快斷了,然後到了淡水,就看風景,夕陽好美,然後在那邊磨豆子。」

就因為一個「腿快斷了」,這麼單純的理由,停在淡水磨咖啡豆的插曲,讓AA認識了,當時擺地攤的CC陳佳蕙。陳佳蕙:「他把他的咖啡的器具全部拿出來,他就問你,你要喝,哪你要喝冷的熱的,那因為當下就害羞沒講嘛,所以他就自己,一隻手做熱的,一隻手做冷的,就這樣,當著你的面一直沖下去,那你就覺得說,哇!」

因為想推廣乾淨咖啡,AA意外找到了一生陪著他煮咖啡的人。陳佳蕙:「我有時候看著這個人,雖然說我的身分證,配偶欄,我的配偶欄已經有這個人的名字了,我有時候會看到他,還是會覺得,好神奇喔,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這樣子,怎麼我會是嫁給你這種感覺,因為像AA他的狀況是,他人的本質就像他做的咖啡,盡量是零瑕疵,他的本質是有一點點這樣子,沒什麼好挑剔的,因為他可能就有,比較乾淨的心吧,所以做出來的咖啡也比較乾淨一點。」

記者:「你在烘豆子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麼?」張仁哲:「想什麼?就東想西想,有時候就想說,他今天早上生意好不好,有時候想說,這個豆子這樣烘好不好,不然就烘的時候,ㄟ,玩一下什麼的,都玩,不然就是睡著,真的,會悶,然後就睡著,昏昏沉沉的,昏昏沉沉的比較多啦,現在比較好,一下子都黑了,就會跟他講好話,講好話啦。」

記者:「跟他?」張仁哲:「因為我之前看過人家那個,給他講好話的書,就會變比較好喝,跟他講一講會比較好喝。」

記者:「你剛剛有跟他講嗎?」張仁哲:「對啊。」記者:「你會跟他講什麼?」張仁哲:「我會跟他講說,你要好喝一點。」記者:「有效嗎?」張仁哲:「有效嗎?因為每個人的舌頭不一樣。」

因為特殊的香味,賣咖啡和推廣乾淨咖啡,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陳佳蕙:「我有某一部分是因為他喜歡的,所以我也變得比較喜歡,所以他喜歡喝酸的,我也喜歡喝酸的,但是其實真正我最喜歡喝的,是加奶加糖的咖啡,所以一開始他很堅持就是,他的摩托車,只賣黑咖啡,那我的話,我就是會 偷偷跑去便利商店,買一罐罐裝的,再去跟他會面這樣子,就自己躲起來喝,不讓他知道。」

外送給預定的常客,還有直接到公司行號煮起咖啡,對AA和CC而言,則是另一種有趣的推廣。張仁哲:「就像你現在喝完,嘴巴就是會甜甜的,就像這個香氣,甜甜的,喝咖啡就是喝他的糖,因為每一顆咖啡豆就跟糖果一樣,他在烘焙過程中會變成糖,變成焦糖。」

張仁哲:「我的初衷很簡單,就是四處都有一杯好咖啡,那就要下定義,好咖啡的定義是什麼?好咖啡的定義,第一個要乾淨啊,第二個是你喜歡的味道,對,這樣就好了。」

堅持要喝乾淨的咖啡,堅持挑豆子,喝咖啡的這一件事,裡頭多了好多羅曼蒂克故事。陳佳蕙:「像前幾天,我還在,前幾天,天氣不錯的時候,我有跟他講一個,就是陽光、風,還有我的愛人,這個是我坐在那台摩托車上,的一個心得,所以我覺得滿榮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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