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鐵殺警案引發警察人力、裝備跟訓練三大不足的討論,以鐵路警察局為例,2019年編制只有682人,時常會有一個人出勤的狀況,行政院已經核准一年內預計增補260名警力,而防彈衣跟辣椒水也成為必備的標準裝備,嚷嚷多時的電擊槍也火速合法,警政署更喊出撥款三億元,預計在全台北中南建置十個互動式的情境模擬靶場,訓練員警如何判斷用槍時機。
教官vs.訓練學員:「好,停,再一次,來,攔手抱肘。」
教官vs.訓練學員:「快點快點快點,四個任務各打兩發,快點快點歹徒朝你開槍了。」
教官vs.訓練學員:「我們帶你到柔道場,裡面有幾個歹徒,不一定,他會挑釁你,他會跟你有碰撞,但是他不會攻擊你,你可以用你的應用技能去做反應。」
先把體能逼到極限,再出各種不同的狀況,考驗警察碰到危險的心理素質跟判斷能力。
教官vs.訓練學員:「趴下趴下,強勢一點。」
面對接二連三出現的歹徒,周圍的干擾叫囂,警察得穩定心志,不讓自己受傷,撐到支援警力抵達,這是教官希望員警在訓練中,能夠不斷挑戰跟提升的地方。
新北市警察局訓練科教官馮詔民:「如果能力大家都差不多的話,大概差別就是差在心理的狀態,你有沒有辦法,很快速的去針對隨時會變的狀況,作不一樣程度的警戒心也好,應變能力的速度也好,面對每一種狀況警察訓練,你都要有不一樣的心態不一樣的警覺心去面對。」
扣下板機,探針擊發,3萬伏特的干擾電波,可以持續五秒鐘,能使歹徒瞬間癱軟,是最有效的非致命性警械。
鐵路警察局台北分局教官蔡宗翰:「你判斷的依據應該是,我不需要用槍,但是我用警棍又不足,這時候你就可以考慮使用電擊器。」
過去被認為勤務相對單純的車站跟車廂,因為空間狹窄人潮多,真槍實彈往往是備而不用,鐵路警察殉職案,凸顯出警察人力跟配備不足的窘境,電擊槍讓第一線員警多了一種選擇。
鐵路警察局台北分局教官蔡宗翰:「覺得重點是態度,因為其實大家碰觸到,電擊器這一塊的時間大概差不多,有些人會變得相對比較熟悉,可是有些人就是很陌生,那變成就是看你自己平常的時候,你在學習時有沒有用心。」
學習跟訓練,目的是為了在狀況發生的時候,及時應變做出判斷,目前台灣參考美國跟香港警察武力分級概念,把執法過程中嫌犯的舉動分為六個層級,順從配合、言語攻擊、消極反抗、消極攻擊,積極攻擊到致命攻擊,員警能夠採取的反應,包括口頭制止、溫和或強硬的徒手控制,溫和或強硬的打擊武器跟致命武力,像是警棍就是溫和武器,辣椒水是強硬武器,警察可以選用比對方高一階的武力,但開槍是嫌犯持刀持槍持爆裂物時,警察才能使用的最後手段。
新北市中和分局員警vs.情境模擬系統:「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先盤查一下,我的駕照在後面袋子裡,好沒關係,駕照,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到底想幹嘛。」
把外頭可能碰到的情況,變成互動式的虛擬教材,新北市的情境模擬靶場,不再是單純的室內定點射擊,透過立體螢幕呈現300度的環繞視野,模擬了700多種警察執勤會碰到的狀況。
教官馮詔民vs.員警吳仁智:「你叫他不要去後車箱拿東西,但是他偏偏要去後車箱拿東西,這時候你就要,有所警惕了,對你的警戒程度就要升高了。」
在教官提點後,下一次練習,員警的警戒心果然增加,提前進入預備狀態,也縮短反應時間。
新北市中和積穗所員警吳仁智:「基本上我們出去比較少會遇到,那麼急迫方式,所以你可能會鬆懈,會不知道我等一下下一步就是遇到危險。」
新北市中和積穗所員警許文豪:「事情就是一瞬間發生,需要判斷的時間也是只有一瞬間,這個情境訓練就很重要,他可以教我們說如果遇到類似狀況,可以去怎麼處理,保護自己跟他人的生命安全。」
正因為一瞬間的判斷,得符合法律規範,人民保母也希望,做決定的司法官能夠對當下的危險感同身受。
教官馮詔民vs.情境模擬系統:「你有逃票嗎,沒帶錢,沒關係你冷靜一下,不然我們下車嘛先下車嘛,我沒帶錢我有帶刀,刀子放下放下,刀子放下。」
通過司法官特考的準檢察官跟準法官,在兩年的受訓期間,得到民間企業、醫院、社工單位或警察局實習,過去在電影裡才會看到的開槍場景,角色對調才明白有多難。
學習司法官第60期學員劉芝毓:「剛剛開始學射擊,我們還在瞄準心,然後在瞄靶,但是你真的遇到那樣的狀況,真的沒有時間瞄準心去瞄靶,你就是槍拿起來,你就是看到嫌疑人就直接射擊了。」
新北市警察局訓練科教官馮詔民:「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不能因為沒有打戰,就不去做訓練,所以你每天一直在訓練,為的就是可能會發生的這一刻,當然你可能你的警察生涯三十幾年,你可能都不會發生,但是如果他一發生的時候,你有沒有辦法用相對應的能力去面對他。」
不會有任何一種方式或訓練,是百分之百正確的標準答案,但始終不變的是觀念,針對實際上的情況,評估員警的學習需求,透過情境模擬跟實戰演練,讓反應跟判斷內化在身體裡面,法律賦予警察用槍權利,同時也限制用槍時機,當我們期待員警能在開槍的一瞬間,做出合法又合宜的判斷,當務之急就是提供更多更好的訓練及學習機會,讓警察在靶場上流汗,也別在戰場上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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