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白宮經過一輪的人事變動,固然有白宮派系內鬥因素,但東亞局勢特別是美中關係也是重要原因。經濟部分,納瓦羅的再起是對中強硬的最重要標誌;在國安戰線上,龐佩歐不同於提勒森,他會聽命於川普對中強硬的國安問題策略。
在短短不到10天內,美國出現了歷史上罕見的急劇人事大變動。經濟戰線上,原首席智囊白宮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柯恩(Gary Cohn)辭職,換上財經評論人柯德洛(Larry Kudlow);久被投閒置散的白宮國家貿易委員會納瓦羅(Peter Navarro)重出江湖。國安戰線上,國務卿提勒森(Rex Tillerson)被撤,換上中情局局長龐佩歐(Mike Pompeo)。白宮還傳出可能有其他人事變動。
納瓦羅再起,標誌對中轉強硬
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固然帶有很強的白宮派系內鬥因素,但東亞局勢特別是美中關係也是重要原因。一言以蔽之,川普(Donald Trump)對中國已經不耐煩,置換班子就是加緊發起對中國戰略進攻的信號。
納瓦羅的再起是對中強硬的最重要標誌。川普一向認為「經濟安全就是國家安全」。納瓦羅是中國問題專家,從2006年陸續出版了《即將到來的中國戰爭》(The Coming China Wars)、《致命中國》(Death by China)、《臥虎》(Crouching Tiger)等「中國三部曲」,前兩本書詳述並分析中國的經濟運作及對外貿易模式,以及它們如何損害美國與世界利益,其深度絕非一般泛泛而談的中國問題專家可比。他是川普陣營內立場最堅定的「貿易反中派」。
納瓦羅在川普選舉中起過重要作用,川普當選後又很快委任他在專門設立的崗位上,為何他會「突然」被投閒置散呢?除了人事鬥爭中「全球派」得勢之外,其過於激進的主張可能是另一重要因素。他強烈主張徵收「邊境調節稅」(Border-adjusted tax),而此激進主張在稅改中肯定無法通過。川普上任後一度還把它掛在嘴上,但正式推動稅改後就不提了。在稅改戰中,重用柯恩才是更好的選擇;惟稅改已通過,下一階段要打對中貿易戰,納瓦羅正好重出江湖。
納瓦羅另一激進主張是「無差別貿易戰」。比如在鋼鋁關稅上,他堅持「一個豁免都不能有」。這種說法不無道理。深知中國如何通過第三國把商品改頭換面輸入美國技巧的他,自然擔心若對任何一國豁免,就導致其他國家也來爭取,最後就會被中國利用漏洞。「無差別貿易戰」固然可以堵上一切漏洞,無奈「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它必然招致盟國極大不滿,也與《國安戰略報告》(NSS)中強調會「區分經濟上的競爭對手」的決策相矛盾,最後很容易導致眾叛親離。
〈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6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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