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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進行式】擠蝸牛殼「蝸居」 中國高房價生存道

記者 彭馨儀 / 攝影 余信翰 上海-北京 報導
發佈時間:2010/04/06 21:59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台灣政府打壓高房價,中國大陸也在整頓房地產市場,不過大陸大城市的房價依舊居高不下,高房價壓出蝸居文化,過去一年,大陸一部電視連續劇《蝸居》,每天晚上上億人緊盯收看,看連續劇諷刺現實高房價和價值觀,我們採訪小組專訪連續劇中大陸八五後的女演員李念,聽她感嘆在大城市生活的困難,我們也直擊就在上海市中心,一棟老洋房,竟然蝸居了上百人,一家四、五口住3坪,怎麼住人,看大陸民眾在高房價的生存之道。

◎擠蝸牛殼「蝸居」 中國高房價生存道

切菜、炒菜,燒飯高峰,公用灶間大叔穿圍裙下廚,走廊上大嬸,也各佔一灶,炒自家私房菜。上海弄堂居民:「這邊住2個人,這裡1個人,那裡還有4個人,一共是34平方(11坪)。」

TVBS記者彭馨儀:「不管是門的大小,還是我現在走的這個通道,都只能一個人通行,足足證明上海話裡面,有一句『螺獅殼裡做道場』,在這個空間裡頭,11坪住了11個人。」

上海弄堂居民:「我們這是蝸居,是蝸居。」記者:「是蝸居啊?蝸居了多少人?」上海弄堂居民:「上次蝸居的電視劇,就在我們這裡拍的。」

就像蝸牛,住在狹小的殼裡,大陸唸「ㄨㄛ」,蝸居不只是上海大叔說的住的現象,也是大陸一部收視率破10%的電視劇。

電視劇「蝸居」演員李念(飾海藻):「姊,妳一直跟我說,做人要做城裡的人,那妳都來城裡這麼多年了,那妳還是上無一片瓦啊,工作又換了好幾個,也沒有什麼飛黃騰達的跡象啊!」

◎上海這樣「蝸居」11坪 11個人生活著

每天晚上8點平均超過1億人收看,演出都市男女房奴的心聲,1985年後出生的女主角李念,心有戚戚焉。電視劇「蝸居」演員李念:「剛剛來北京的時候,覺得生活壓力挺大的,其實那個時候唸大學,在上海就覺得上海變化太快了,後來覺得那來北京闖一闖,結果來北京以後競爭更大,因為北京的演員更多,那然後又剛到北京,又租房啊,你想租房一個月3千多元(人民幣),然後後來爸媽又覺得擔心我,自己又買了個房,沒想到買完房,壓力更大。」

◎高房價搬不出 上百人公用廚與廁

北漂時,李念在北京租房蝸居,10坪,租金新台幣1萬4,畢業後有半年放空,接不到戲,窮到吃不起飯。

李念:「面對鏡子,『你好,我是李念』,然後我今年多少歲,然後身高多少,就覺得我在自己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說,就覺得你是個演員嗎?你面部沒有任何的表現力,後來再變化,以後再去面試,面試完,人家可能過兩天沒有給我回應的時候,我就會緊張,完了,又失敗了,毀了,其實當時心裡挺難受的。」

◎上海「蝸牛居」上下舖 各擠2人並睡

後來父母贊助頭期款,李念加入房奴大軍,在北京四環外貸款30年,買了人生第一棟房,不到30坪,500萬台幣,李念一套買房經,比起調查,7成80年後出生沒買房的報告,算是比較幸運了;根據大陸社科院統計,85%的民眾,買不起房,只好蝸居群居。

記者:「你們這樣子怎麼睡覺啊?可以跟我們講一下嗎?」上海弄堂居民俞先生:「打地舖啊,地上空的,睡2個,我跟我太太2個,上面是我女兒,2個女兒一塊睡。」

夫妻倆收入,每個月9300元台幣,俞先生一家四口,只有待在這間3坪房裡。俞先生:「小的啦,我們隔下來,一個人,每個就3個多平方(0.9坪)一個人。」

◎一部「蝸居」電視劇 1億人緊盯收看

從門口一扇門進,一條一個人過的長廊,通了3個房間,俞先生家是第一個房間。居委會主任洪良明:「王小姐,那個台灣的TVBS電視台,想拍你們的住處。」上海弄堂居民:「拍我們宿舍啊?」

同樣蝸居,這戶馮先生用退休金裝修,把小窩變大屋。居委會主任洪良明:「這邊上面一個小閣樓,他們休息,上面是睡覺的,樓下是沙發。」馮太太vs.馮先生:「我們一共是28不到(8坪),人多嘛,做閣樓嘛。」

8坪蝸居挑高夾層,很像沒有廚房、衛浴的台灣夾層屋。TVBS記者彭馨儀:「老房子裡,不用一一清點,從1樓、2樓牆面上,這密密麻麻的電錶,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蝸居了幾十戶人家。」

◎青蛙爬井猶知進退 房價漲沒退路

同時照明公用廁所和廚房,掛滿白牆的,是上海人說的赤膊燈泡,概念上,原本應該是專屬一個大戶的老洋房,規劃保留建築,成了上百人的蝸牛居,結果被相中,成為電視劇「蝸居」拍攝地,居民也參與演出。

海弄堂居民:「這個阿姨,就是上次電視蝸居那個女的。」海弄堂居民:「啊,對對對。」海弄堂居民:「群眾演員,走走,隨便走走。」

◎大陸高房價進行式 平民說真心話

觀眾看電視,找到蝸居共鳴,回頭買同名小說,一次加印10萬冊,已經加印了5次;2個小時的蝸居。電視劇「蝸居」:「你不看看我們,住的是個什麼地方?這是在上海啊?房價漲得,青蛙爬井都知道爬三尺、退兩尺,這個房價是只漲,不跌的,現在不買,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電視劇「蝸居」:「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串數字蹦出腦海,房貸6000,吃穿用要2500。」

電視劇「蝸居」演員李念:「壓力挺大的。」

嗚動大陸滯苦的一代,蝸居成為年度最熱門詞,也是房市求職關鍵詞,儘管大陸官方敏感禁播電視劇,卻無法泯滅大陸都市人,想蝸一個居的強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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