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越戰結束40週年,胡志明大閱兵,紀念儀式選擇在前南越總統府「獨立宮」前舉行,因為40年前的這一天美軍棄守西貢,北越坦克長驅直入「獨立宮」,宣告南越倒台,讓戰無不勝的美軍初嚐戰敗滋味。
1975年美國新聞:「西貢河提供了唯一的逃亡路徑,數百名驚慌民眾攀爬到任何他們能接近的船上,無論如何都要上船,其餘都是身外之物。」
戰亂逃亡,拆散了多少家庭,越南國營電視台一年一度直播的尋親特別節目,讓重聚催淚瞬間在鏡頭前真實上演。節目開播8年,成功讓1000組家庭團圓,住在越南中部嘉萊省的泰氏夫妻,就是透過節目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
時間回到1971年,越戰打得如火如荼之際,當時泰氏夫妻把2歲女兒託在北越醫院,醫院遭到南越攻擊,從此女兒下落不明,直到後來南越透過直升機,在北越散布的投降傳單,上面印著女兒的相片,讓他們堅信,女兒就是被敵人擄走的。
泰氏母親:「我每天晚上都會想到,抱著那個孩子的感覺。」
靠著這唯一一張照片,始終盼不回心頭肉,直到8年前他們報名參加尋親節目,沒想到立刻傳來好消息,失散多年的女兒住在離老家500公里遠的胡志明市,她高中畢業前一直住在孤兒院,偶然看到節目,因為還記得父母的名字,她知道終於可以回家了。
泰氏女兒:「能像這樣被家人包圍真的很幸福,家人就是我的全部。」
揮別往日悲情,越南早已走上資本主義的道路,這個位於胡志明的大型成衣廠,35000名縫紉工縫的都是知名品牌,而最大出口對象就是美國,工廠總經理齊翁,同時也是越南縫紉公會的副會長,期待美國主導的TPP能盡快談成,廢除紡織品關稅,越南成衣出口美國的規模將是現在2倍。
越南縫紉公會的副會長齊翁(音譯):「對越南的成衣業來說,TPP將是擴大出口的強勁推力,能創造很多工作機會,有非常大的潛力。」
齊翁其實是越戰老兵,戰爭當時負責建設和防守,北越向南方游擊隊秘密運送武器的道路,俗稱「胡志明小道」。越南縫紉公會的副會長齊翁(音譯):「一邊處理美國丟下的炸彈,一邊建造運送物資的道路,那個時候對美國只有憎恨的感覺。」
時光荏苒,當年越南人對美國人的恨,隨著兩國經貿往來逐漸淡化,甚至開始在軍事上攜手合作,本月在越南峴港,舉行的美越海軍聯合軍演,已經是連續第6年,主持演習的美軍第七驅逐艦副司令官,本身是越南裔,5歲時跟著家人以難民身分逃到美國,闊別多年返鄉,已然是美軍高官。
美軍第七驅逐艦副司令官:「能回到越南,我個人覺得很開心,我們非常期待,接下來5天的合作與交流。」
化敵為友,是因為美越現在要共同面對,積極海權擴張的中國大陸,去年5月大陸在有主權爭議的南海,設置鑽油平台,與越南船艦在海上衝突,進而引發大規模排華暴動,但軍事實力遠遠落後大陸的越南,只能回頭去求當年的敵人美國幫幫他,而對於企圖重返亞太的美國而言,需要更多盟友對抗大陸威脅。
所以去年8月美軍參謀聯席會主席鄧普西親赴越南訪問,2個月後美國國務卿凱瑞就發表,以人道理由,解除對越南輸出殺傷性武器的禁令,讓美越軍事合作正式檯面化。
越南首相阮晉勇:「為了守護國家的主權與領土,並維持社會的安定,我們一定要強化國防。」
越南民眾:「我是在越戰結束後出生的,能生在這個團結的越南,我感到很驕傲和幸運。」
生在和平的時代真好,戰爭結束40年,越南準備展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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