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達志影像/TPG)
經過一星期的國殤期,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在昨天舉行國葬,結果就在移靈時下起了滂沱大雨,有人說這彷彿「天人同泣」,沿途送葬的人龍就綿延15公里,也凸顯李光耀這位「國父」,在新加坡人心中的崇高地位,葬禮上李顯龍以總理和長子的身分,再度以英文馬來文和中文發表感性的悼詞,現場出席的全球領導人和代表來自20多國,場面之大更是亞洲近來少見。
國會大廈前瞻仰遺容的隊伍忍受了4天的酷熱,想不到國葬這天老天變臉,只是再大的雨也擋不了新加坡人,為建國總理送行。
新加坡民眾:「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為偉大的領袖送別,比起他為我們做的這不算什麼。」
不分種族、年紀,民眾高喊李光耀的名字,花瓣灑落移靈沿路,最後一次繞行他一手打造的城邦小國。
覆蓋著國旗的李光耀靈柩,依循英殖民時代留下的國葬傳統,由一門25磅的砲車載著,列隊的憲兵步槍槍管朝下,象徵對已故國家領導人最高敬意。
行經首次國慶閱兵舉行的政府大廈廣場前,陸軍鳴起最高規格的21響禮炮,29日的移靈路線全長15.4公里,經過的地標全和李光耀有著密切關係,包括舊國會大廈,新加坡最早的公共住宅惹蘭紅山,還有他服務了60年的選區,就像現任總理李顯龍所說,「整個新加坡都是李光耀的紀念碑」。
丹戎巴葛區民眾:「你是我們的國父、英雄,我們敬愛你,我們很不捨你的離開,李先生你安心的走吧,我們會把你對新加坡的貢獻,傳遞給我們下一代。」
靈柩抵達新加坡國立大學文化中心,在巴哈的音樂中,下午2點國葬儀式正式展開,2200名國內外的政要名人神情肅穆,聆聽李光耀長子總理李顯龍和前總理吳作棟等,十名代表輪流上台發表悼詞。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新加坡度過了黑暗的一週,引導我們的明燈已經熄滅了,今天在他的國葬典禮上,天國之門也開啟為他哭泣。」
40分鐘的演講,李顯龍形容父親就像個鬥士,一生為新加坡而活。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他從孤立的廢墟中建立起國家,我們的責任就是繼承他的志業,高舉他的火炬前進。」
是國父更是親父,李顯龍終究還是講到眼眶泛紅,數度哽咽。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我記得有次在總統府打高球時,他跟我說萬一他發生什麼事,要我好好照顧母親和弟弟妹妹。」
不過提到和父親相處的點滴,李顯龍的線條頓時變得柔和,他回憶父親為了寫回憶錄,堅持活到老學到老,70歲還回頭拜他為師學電腦。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他常打電話向我求救,有時是半夜,我就會提供電話諮詢服務,一步步教他如何存檔,如何搶救從硬碟消失的檔案。」
最後致詞的李顯揚則以小兒子的身分,回憶與「papa」的童年往事,並代表家屬向全國鞠躬致謝。
李光耀次子李顯揚:「在中學的青少年時期,為了展現我的獨立,我有時會搭公車上學,爸爸並不會反對,可憐的隨扈就得跟著公車跑,但爸爸的原則是,希望我有個正常的童年。」
李光耀縱橫政壇半個多世紀,出席葬禮的國際政要也陣容龐大,美國派出前總統柯林頓,和同樣91歲高齡的好友前國務卿季辛吉,中國大陸由國家副主席李源潮代表,還有日本首相安倍、南韓總統朴槿惠,幾乎亞洲領袖全部到齊。
美國前總統柯林頓:「他不僅是上天賜給新加坡,也是賜給全世界最好的禮物。」
整個國葬儀式透過大螢幕、小螢幕,也牽動所有新加坡人的心,場內哽咽,場外跟著拭淚,終於到了告別時刻,全國同步響起鐘聲,1分鐘的默哀結束,全場以新加坡國歌送別新加坡國父。
靈柩離開了國葬地點,朝最後目的地,空軍基地附近的火葬場前進,接下來的私人葬禮,只開放給親屬與知交。
李光耀長子李顯龍:「他常說生命像是馬拉松,而非短跑衝刺,爸爸的馬拉松跑完了。」
7天的國殤期隨著葬禮正式結束,3月30日新加坡正式進入「後李光耀年代」,至於一代強人的歷史定位,該怎麼評價?或許就用李光耀自己生前引用的「蓋棺論定」成語,所有是非功過,就等他人生謝幕後再給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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