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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進行式】黑心潮淹入腹 溫家寶:「道德滑坡」

記者 錢怡君 / 攝影 高志宏 北京 報導
發佈時間:2011/05/03 13:32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大陸總理說的「道德滑坡」,是什麼意思?我們常常在電視新聞裡看到,中國大陸各種匪夷所思的「黑心食品」,食品安全問題在中國大陸,已經到了讓一般人無法忍受的地步,作為一個普通的消費者,尤其是母親,實在很難讓孩子繼續吃不明不白的東西,埋下可能病根,一輩子後患無窮;於是我們的記者錢怡君和高志宏就發現,在北京,有一些1980後出生的「輕熟女」,開始有了自發性,有計畫的行動,也衍生出一股巨大商機。

◎「黑心」重來? 大陸輕熟女築堤自救

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場春雨,蘇西媽領著7、8個會員,開了2半小時的車,來到這個有機農場「考察」。有機媽媽:「秋分的小麥什麼時候收啊?」農場主人:「嗯,秋分的小麥,跟這個一樣。」

從土壤、肥料,到灌溉用的水從哪裡來,她們通通要問仔細,為了尋找安全的食物,媽媽們煞費苦心。農場職員:「欸,您小心一點,下面有那個苗。」

◎北京「蘇西媽」率娘子軍 食品安全戰

北京方圓百里,大大小小的標榜「有機」的農場,她們全部走透透。蘇西媽:「如果有些知識我們不太懂,然後我們還會找一些別的,什麼專家什麼的,自己親自去問,把自己不懂的問題問,問完了之後,我再拿來農場這邊來求印證。」

農場主人:「有機的比重大水份足,籽飽滿。」

這個由蘇西媽領軍的團體,原本只是幾個社區媽媽,單純的想讓家人吃安心食物,一開始她們租地自己種菜,後來發現當農夫很難,於是開始團購有機食品,需求愈來愈大以後,乾脆一起租下店面,開起「有機食品專賣」店。

◎一小瓶牛奶合NT70 大陸吃安全代價

TVBS記者錢怡君:「在中國大陸要吃有機的東西,付出高代價,像這瓶牛奶,要價70元台幣,是市價的5到6倍。」

三聚氰胺奶太嚇人,標榜有機農場出產的牛奶,即使再貴也要買。店家:「欸,雞蛋到囉。」

市面上連雞蛋都有可能造假,左邊這顆,比起普通雞蛋小很多的有機蛋初產蛋,即使價格高,還是供不應求。蘇西媽:「我這一顆蛋大概是2元(約台幣10元),所以大概是(和普通雞蛋)差7倍,對,差7倍,而且這個他這個供貨商的利潤還不是很大,就是說它的成本很高。」

◎學國貿一頭栽進「找有機」 為安全

原本學國貿的蘇西媽,辭去工作,一頭栽進這個世界,還不是為了她,寶貝女兒小蘇西。蘇西:「我就是要去買,那個是垃圾食品,不要我就要買。」

蘇西吵著要吃零食,但媽媽不為所動。蘇西媽:「(她說)妳不要整天有機有機,我就是要吃垃圾食品。」記者:「她這樣講啊?」蘇西媽:「對,妳想吃有機的還是垃圾的?妳跟阿姨說一下。」蘇西:「垃圾的。」

想吃垃圾食品的小孩,和奉行「有機主義」的媽媽,催生了這個團體,會員已有300多人,基本上都是25-40歲,家裡有幼兒的年輕媽媽,共同特點是,高學歷高收入,家庭月收入在10萬台幣以上的中產階級。

◎女會計師辭高薪! 加入食品自救團

鬧鬧媽:「好,回來了,回來了,買什麼菜。」

鬧鬧媽就是典型的例子,她原本是會計師,兒子「鬧鬧」剛上幼稚園,她辭去工作在家接CASE,老公的收足以支撐全家人;打開冰箱,青菜、雞蛋、泡菜,全是有機的。鬧鬧媽:「這個是農場他們自己養的豬,然後下面這個也是一家農場,他自製的饅頭,豆包之類的。」

麵粉、食用油、各種調味品,同樣讓人不放心。鬧鬧媽:「調味料,以前那個醬油不是說,用頭髮做的啊,對對對,頭髮做的。」

各種匪夷所思的添加物、黑心食品,讓這個媽媽一度不知道要給孩子吃什麼好。鬧鬧媽:「就會擔心孩子吃到的東西,就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這種事情,就會讓你讓你非常非常難受。」

◎重學長輩巧手!為安全 自己蒸饅頭

他們自己蒸饅頭,減少外食的機會,於是在鬧鬧媽的鼓吹下,一家人開始習慣有機生活,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蘇西媽:「你手上拿的是什麼?蔥,蔥啊。」

每個星期五,蘇西媽的有機食品店,變得異常熱鬧,每週一次,會員從網上訂的菜,會從各個農場送過來。蘇西媽:「看看我們的天然大香椿。」

台灣很少見的香椿,野生的,一箱箱配好的有機蔬菜,裡頭有7、8樣新鮮的菜,一箱台幣250左右,夠小家庭一個禮拜食用,一個會員,一個月花在這裡的菜錢,大約是2千元人民幣,台幣1萬元左右,媽媽們都說這一點也不貴。

北京民眾:「以前經常會出去吃飯啊這樣子,實際上一餐花個2、3百元也很正常嘛,那如果一個星期出去吃2次的話,加起來一個月也要2千元。」

◎半夜來買也開門 不關!造假沒機會

因為食品安全問題,加速催生出來的大陸有機市場,正在不斷壯大當中,像蘇西媽這樣的個人或是團體也愈來愈多,光是北京,固定且連續購買有機食品的人口,就超過30萬,而且數字還在不斷增加當中。

農場主人:「很多消費者,尤其活躍的消費者,都會不只一次的過來進行一些互動,我們說得很明白就是,您半夜3點來,我們也半夜3點接待,為什麼,因為農場封閉,就給『做假』提供了可能。」

24小時開放,讓這群刁鑽的消費者隨時突擊,像這樣的有機小農場,也得以不斷壯大,也吸引更多80後高學歷,年輕人加入「有機種植」的行列。

◎染色饅頭、漂白芽菜 陸有機被擁抱

在記者採訪的此刻,大陸連續爆發染色饅頭、瘦肉精豬肉、毒豆芽菜,就像不定時炸彈,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要爆發的,又是哪一樣。大陸國台辦發言人楊毅:「大陸的整個食品安全的狀況,會愈來愈好。」

#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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