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藝術品收藏無奇不有,其中「奇石」收藏市場,一年號稱能創造數百億交易量,這些收藏家專門收藏「黃河石」,也就是黃河流域經過沖刷過的奇珍異石,黃河沿岸越來越多「石頭村」興起,還有房地產商人乾脆回老家賣石頭,用碎石作畫,一年營業額號稱超過2千萬,「撿石成金」的傳奇越來越多,讓很多人當起撿石族,熱衷經營這門無本生意。
記者:「你們這在幹什麼啊?」撿石族:「撿石頭。」記者:「這石頭能賣錢嗎?」撿石族:「能賣啊,貴一點就看石頭大小。」
黃河岸邊,青海撒拉族的族人蹲成一整排,左鄰右舍都是同行,他們的職業是「撿石族」。黃河石藏家:「這多少錢?」撿石族:「哎呀,我都說了最低4000元,別人便宜一分我都不賣。」黃河石藏家:「太貴了。」撿石族:「那你說說價錢。」黃河石藏家:「2500元可以吧。」撿石族:「太低了,不行、不行。」
雖然有些不甘心,交頭接耳之後,還是決定成交,這一轉手,黃河裡的石頭立刻變身投資商品。賣家vs.收藏家:「最低10萬元,去年已經出了8萬元了我沒賣,再加上1萬,9萬我就拿了。」
門外漢看起來黑抹抹的一塊石頭,卻是收藏家眼裡難得一見的寶物,這個「龍頭」是鎮店之寶,價值9萬人民幣,黃河的石頭沖刷了幾千年,越是奇形怪狀、身價越高,曾有一顆黃河石叫價500萬,仍無法說服主人割愛。
黃河石藏家:「它完全體現了黃河石的特色,一個是色彩美、一個是線條美,很漂亮、光滑、細膩,當時我就感覺賣不了,就是他出1千萬,我也很難賣出手。」
庭院裡堆放的「黃河石」,多達上萬種,大陸像他這樣的收藏家,少說也有3千萬,不但創造出年交易量數百億的奇石市場,還催生專出富翁的「石頭村」。
撿石族:「這都是黃河石啊。」記者:「什麼時候開始弄的?」撿石族:「1995年、1996年。」記者:「一年收入有多少?」撿石族:「5、6萬到7、8萬。」
家裡變成一個石頭博物館,所謂的藝術品,完全不用成本,待價而沽,有出外創業的房地產商人,乾脆回青海老家,發現賣石頭比賣房子還好賺。前房地產商人:「這是維族姑娘,它的市場價600元,像這幅大畫,工藝比較大一點,它是純天然的,市價就是8萬元。」
連碎石頭,都能拿來作畫賺錢,石頭產業越來越多元。石頭畫師傅:「像做這個仕女畫,最少要8、9道工,基本上要先把裙襬做起來。」
優雅的丹頂鶴、鮮豔大器的牡丹,「石頭畫」讓地產商人,頭一年就賺進600萬人民幣,年年翻倍成長,去年石頭畫賣了2100萬,最大戶的買家,還是外來觀光客。石頭畫師傅:「埃及遊客來了之後,一下訂了100多萬的產品,我大概3個月就做完了。」
黃河石遭到地毯式搜索,有賣相的早被一掃而空,奇石交易市場漫天喊價,連老行家都不敢輕易出手,擔心「點石成金」的傳奇,一夜夢醒,寶物瞬間又成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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