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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進行式】站「巨人」肩膀上看潮流 東北台商

記者 方念華 / 攝影 潘郁文 吉林長春 報導
發佈時間:2011/01/17 15:21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我們小時後唱過「梅花」這首歌,裡面有句歌詞是「越冷它越開花」,這次在東北採訪到台商朋友,就深深有這樣的感觸。東北的台商開句玩笑話,真的是稀有動物,他們人數少,而且全家移居的家庭不超過5個家庭,原因就是實在太冷了。但是能夠熬得過的台商,就能熬出頭,在東北,擁抱中國內需市場的藍海,享受果實。因為東北在中國工業的發展上,其實有舉足輕重的領頭地位,早期切入,站在發展初期,和中國工業建立起夥伴的革命情感,現在富起來了,獨門生意就還是台商的。

◎從偽滿洲國啟動 電車載得動歷史!

走進東北,細看吉林,寒冬冰雪遮不住這城市濃濃的歷史感,這和「食衣住行」第4項「行」,大有關係。長春單軌公車駕駛:「復興路到站,下車的同志請往中段兒走,準備下車。」

偽滿洲國時代留下的電車道,在吉林就剩這條單軌,行駛起來還挺有勁,這是一個活歷史,連接過去與未來,在長春另一個區域,看見充滿歐風的紅磚樓,人人知道,這兒是大陸汽車工業的搖籃,1949年以後,第一台「made in China」 的「解放牌」汽車,在「長春第一汽車廠」下線,2年以後,「一汽」又推出「紅旗牌」轎車。

長春第一汽車廠員工:「想當年那不是全國一汽,而且把建設中國汽車工業的一種自豪。」

◎江澤民也是員工 長春第一汽車廠

有了領頭羊,汽車工業變成長春最重要的「支柱產業」,江澤民都在這兒當過工程師,更讓長春一汽的歷史地位,穩固不搖,現在的第一汽車,已經轉成龐大的集團工業,從GM、豐田、VW都有合資公司,而相對少數的長春台商裡,就有人搭上一汽持續壯大的列車,也從過去開往未來。

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松雪森林的景致,非常漂亮,乍看之下,很難想像這裡是一個台商的工廠,所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往前看,正是今天台商周榮昌的寫照,來到吉林長春,超過了16年,跟著在這裡中國第一家汽車工廠的發展,一路走到現在,和過去的情況大不相同。」

◎台商進東北 抓準長春車廠供零件

台商周榮昌的工廠,從裡到外都像美術館,很難想像裡面還有無數汽車零件生產線,人如其廠,台商周會長的笑聲和穿著,立刻敲碎冰雪寒冷,炒熱氣氛。

從36歲進長春,手上沒有一張訂單,做到供應「長春一汽」單一車型的中控鎖,一年就足足有20萬輛,這數字已經等於台灣一年車子的總產量,這塊車版是周榮昌和「長春一汽」17年穩定合作的縮影,上面安裝的「中央門鎖」、「電動車窗」, 還有「音響系統」,全部由他的生產線供應。

◎一年20萬輛零件供應 全台出車輛

盈佳科技董事長周榮昌:「我們在很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爭取到這個訂單的情況之下,我們得要把生產線『自己』去設計,找供應商來局部做起來,然後檢測的設備,我們也需要找他來一起來開發,最後把這個供應的這檢測設備做起來。」

17年前的東北還只賣陽春車,一開始供應內裝配備,周榮昌隨時都在動腦,穩固供貨資源,奮戰的對象,還有東北低溫。周榮昌:「我的貨從這邊進出,但是呢,我如果出貨的過程裡面,打開這個門,外面是零下2、30度的溫度,如果我沒有這道門,冷風就『刷』整個進去了,那這道門是一個快速的捲簾門。」

◎東北台商稀少! 半年嚴寒同鄉止步

台南出身的周榮昌,似乎從沒有時間抱怨東北的冰霜、保守和種種不便,全家跟著他一起移居中國,今天打跆拳的小少女,當年剛滿月,周榮昌花很多時間,讓一家四口在長春凝聚在一起,女兒2個小時的鑑定考試,他從頭陪到尾,始終站著,好分享孩子升黑帶過程中每一個小細節。」

周太太:「光踢完那240下,我覺得就很累,總共24個人,一個人喊10下。」

長春滑雪場裡,周家4個人的身影更不少見,全長春的台商來來去去不出幾十人,呵氣成霜的氣候,是多數台商沒辦法舉家移居的主因,但周家人似乎天生有樂觀因子,即使挫折的經驗,到他們口中都甘之如飴。」

◎全家移居 東北台商家庭向心超強

周太太:「其實雖然來很久,到現在還沒有適應過來,怎麼說,因為他怕冷,因為我真的是熱帶魚,所以非得要把我放在

這寒帶的地方,很難適應,所以只有一家人在一起,才會讓我覺得比較溫暖。」

周榮昌:「長春整個台商來講,真的是全家都在一起的,我想少於5個家庭吧,應該是這樣子吧,你看我女兒那時候。」記者:「啊,那是她嗎?」周榮昌:「對啊,女大十八變。」記者:「對。」周榮昌:「哥哥在這邊,以前瘦瘦高高型的。」

在周家客廳最醒目的地方,放滿了台灣親人的照片,懷念南台灣生活的心情,沒藏在角落,就提醒全家人,一路從哪裡來,窗外是結冰的伊通河,17年東北生活,轉眼已經在背後,台商的故事有千百種,而東北台商走過慢速發展的90年代,見證了東北也開始追趕的一頁,變化的發生就在眼前。

◎越冷越開花! 東北台商堅毅創商機

周榮昌:「現在妳們來的,零下20幾度就已經很冷,我早期來的時候是零下30幾度,然後我問了這個本地的大嬸,她就說不冷、不冷,我以前、我小時候都是零下40幾度,所以我今天可以告訴你,零下20幾,不冷、不冷,我以前都是(零下)30幾度。」記者:「沒錯,你都沒帶手套。」

東北的單軌電車還繼續服役,各種新車塞得人民大街總是爆滿不動,和北京沒有兩樣,長春台商周會長17年前,沒想過這裡的發達就在轉眼,一步一腳印的精神,帶周家四口在長春的冰雪地裡,牢牢留下印記。是長春汽車工業發展史的小小一環,卻更成為周榮昌一家人生命中,永遠難以磨滅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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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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