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向來被稱為是大陸最高學府,學術風氣濃厚,其中有位應屆畢業生叫甘相偉,最近在對岸引起討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在5年前,還是一位北大校園的保安;他藉著北大教育資源,並在工作之餘擠出時間自習,2008年考進北大中文系,最近甘相偉把他在校園站崗到進入北大就讀的心路歷程,寫成書出版,引起不少討論。
◎6:30am等圖書館開門 在北大常見
清晨6點半,北京大學圖書館剛開門,卻已經有同學跑來自習,早來的能坐到有書桌的位子,晚來的人只得暫且坐一旁沙發將就自習,但這不是平常上課日,而是放暑假前的最後一個週末。
◎北大校園保安手夾書 向學風氣盛
都說北大文風盛,算領略了,還有人在樹林裡大聲練外文口說,但學生念書不稀奇,還見到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輕人,手裡也夾著書。北大保安大隊隊員衛正陽:「往裡面走。」
◎保安人員圖書室 護守北大受感染
大陸第一學府鼓勵讀書風氣,連保安也有自己的圖書室,看來簡陋,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衛正陽:「我們這有書架,還有計算機,平常如果說做作業的話,網上作業。」
隨意拿起架上一本書,裡頭密密麻麻全是筆記。北大保安大隊隊員韓小慶:「大家有的是,學的科目是相同的,所以有的時候會圍繞在一起,討論一些課程。」
◎20出頭「進北大」當保安 一心學習
他們不過20出頭,都來自其他省分,嚮往北大才跑來當保安,3班制的校園維安工作之餘還要念書,他們不嫌累。
衛正陽:「今年22歲,在中央廣播電視大學讀行政管理。」記者:「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不會覺得有點辛苦嗎?」衛正陽:「唉呀,不會啊,這個工作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是吧,但是你找到自己愛好的事情,學習啊,平時下班以後看看書啦,或者說上去聽聽課,可以說是一種緩解疲勞。」
北大保安大隊隊員張凱:「喂,你好,不好意思,你們兩位先採(訪),我…剛才打電話要我趕緊去…。」
平常工作就像這樣隨傳隨到,即便如此,這些年輕保安很珍惜能在北大工作的機會,因為這是能念書的一個途徑。
◎17年出3百大學生! 北大保安自強
TVBS記者廖珮君:「大陸第一學府的學風,連站崗的保安也深受影響,17年來,北大保安出了至少300名大學生,其中有一位他名叫甘相偉。」
◎北大保安變北大生! 震撼大陸學子
這位甘相偉,是北大中文系應屆畢業生,5年前的他,還是門口站崗的北大保安。記者:「跟其他地方的保安不太一樣嗎?」北大前保安甘相偉:「對,因為環境不一樣,北大學生跟這些保安都是同年人嘛,大家都讀書嘛,你一個人玩,貪玩的不好意思,我一直有自學的習慣嘛,在北大這5年時間,我進步得很快。」
◎省錢!站書店看完400本 北大保安
甘相偉常常到書店站著看免費的書,一站好幾個小時,一年少說4百本,看到連店經理都已經認得他。中關村圖書大廈經理劉艷:「我們這裡離北大比較近嘛,這樣的學生實際上,在我們書店裡是很多的,山裡的孩子跟城裡孩子相比,他有一股韌勁,是城裡孩子所缺失的。」
甘相偉的爆紅,更有深層的社會經濟因素。北大台生彭書穎:「其實大概真正苦讀真,真正從很窮很窮地方出來的可能是(17%),認識的很多同學,有iPhone啊、iPad這些東西。陶欣亞:「覺得教育在發生這種像有錢人階級固化的現象。」
經濟力造成受教立足點的不平等,在改革開放後的大陸越來越明顯,甘相偉讓大眾有了情緒出口。出版社人員周瑩瑩:「他是一個特別勵志的人物,成功學跟勵志是不一樣的,像相偉的話,他就是那種,我就是為了夢想,我就是拚命地追拚命地跑。」
◎北大開一扇窗 成人高考 取率2.6%
北大不好進人人都知道,一般高考錄取率除了北京的各省,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但北大為有心向學的人開一扇門,成人高考、也就是所謂的在職班,錄取率相對高,不過也只有2.6%,當保安靠業餘自習的甘相偉,才在2008年進了北大。
◎窮苦山村進京!北大保安 北大畢業
北大前保安甘相偉:「主要是跨學科的比較多吧,特別是這些講座類的喔,愛因斯坦也說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我認為創新可能就產生在這些交叉領域裡面。」
來自湖北山村的窮苦背景,對照現在是位北大畢業生跟新銳作家的身分,讓他的故事,立刻成為搶手的報導對象。北京出版社業者劉志則:「相偉最近的一些媒體報導,而且都是頭版頭條,現在媒體都是說相偉是中國版的阿甘。」
◎「宗教式地灌輸」 北大生認真讀好書
甘相偉不過其中一例,為何這種個案出在大陸第一學府而非台灣?身處在北京大學的台灣學生,最能感同身受。
北大台生彭書穎:「同樣跟台灣學生來比的話,可能這邊比例還是高一點吧,你是為了求知而做學習。」北大台生胡婷婷:「從小灌輸這種觀念,覺得考試是個光榮的事情。」
◎北大保安的故事 突破困境激勵大陸
採訪當下邀請甘相偉,跟我們回校園走一趟,常理說來新作家通常積極宣傳,沒想到卻被委婉拒絕。記者:「因為其實是好事嘛。」甘相偉:「是是是,對,是好事。」記者:「不願意跟…?」甘相偉:「就有點不好意思嘛。」
出身背景形塑人格,不想麻煩過去同僚的靦腆寫在表情上,只有談到未來,他很清楚自己的方向。甘相偉:「未來想為教育裡面做點事,比如說大學輔導員啦,或者中小學語文老師嘛。」
我們不是談單純的勵志故事,甘相偉的案例,讓大陸民眾打開無限想像,發現階層流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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