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反送中示威,延續至今已經超過100天,抗爭能量沒有消散,反而演變是每週末幾乎都有抗議集會,沒有主要的領導組織或人物,是靠著香港民眾在通訊軟體和類似BBS的平台自發響應,甚至還有相當詳細的分工,有人是專門衝前線,有人負責提供醫療救護,甚至還有人專門接應和外國媒體的採訪聯絡,希望透過外國記者的報導將香港人的聲音,傳達給更多人。
示威群眾:「下台下台。」
從6月9日香港這場103萬人上街的大遊行算起,已經過了整整3個月,反逃犯條例修訂示威,演變成長期抗戰,就連抗爭的組織,動員都發展出和過去不同的形式。
澳洲記者:「我在使用通訊軟體Telegram,在我能正式跟示威者對談以前,我得要先驗證身分,證明我真的是記者。」
要真正了解這一連串抗爭的幕後動員作業,這名澳洲記者所使用的通訊軟體Telegram,是要和當地接地氣的第一步。
旁白:「所有重要決定,都在這個平台(Telegram),決定或討論,也是人們自告奮勇參與的地方。」
示威民眾透過Telegram提議抗爭訴求,地點,要有什麼樣的行動,又該做哪些後勤準備。
示威民眾關同學:「沒有人知道這場運動中,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因為我們之中並沒有領導者,這已經很接近直接民主,假設有人拋出某個想法,如果有夠多人支持這個想法,大家就會用自己的行動去支持。」
從活動發想到號召、執行,都透過網路通訊平台串起,大家各自發揮所長,同性質的就形成一個小群組,分工細膩,有人專門全副武裝衝前線,有人提供醫療救助,甚至也有像關同學這樣,專門負責和外國媒體記者聯繫,溝通的公關小組。
示威人士關同學:「對香港人說,重要的是能夠把香港的聲音,傳達給國際社會知道,我們常看到外國記者,因為不懂中文,在龐雜海量的訊息中迷失。」
當各國媒體湧入香港現場採訪時,為了幫助記者們克服語言障礙,掌握示威活動的訊息,或幫忙找願意受訪的人,關同學參與的公關小組,就會開始動員。
澳洲記者vs.示威民眾關同學:「如果我想要了解,整個示威的規模,你可以幫我聯絡上,參與活動策畫的成員嗎,當然我們會問問看,看有沒有回應。」
像這名澳洲記者透過關同學,聯絡上了其中一個由學生們組成的團體。
澳洲記者vs.香港眾志成員Isaac:「嗨你好嗨很高興認識你,窩在像是老工廠的秘密地點,這裡其實是他們的總部。」
香港眾志成員Isaac:「目前大概是這樣,我們是希望邀請老師和家長參加。」
開口主持會議的男同學,是香港眾志的一員,最早是在佔中行動時走上街頭,那時他才14歲,現在5年後的反送中,又讓他重回街頭,其他成員跟他一樣都是18、19歲的學生,對於他們來說,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不得不站出來。
澳洲記者vs.香港眾志成員Isaac:「你爸媽對於你參加這樣的運動,他們是怎麼想的,其實我父母是親中派的支持者,他們並不希望我參與這類活動,這不會讓你們之間的溝通很古怪嗎,不只是古怪是完全零溝通。」
爸媽親中,他和姊姊卻完全相反,這樣的處境恐怕香港許多家庭都一樣,年輕人幾個集結起來,就到街頭宣傳週末的示威計畫。
香港眾志成員Isaac:「對現在的社會現在的政府來說,是已經把一整代的年輕人,都犧牲掉了,當你拿著槍對準示威者的時候,等同是拿著槍指著社會的下一代。」
對他們來說,在教科書被大陸大幅修改後,在學校就上演了一場隱形的文化戰爭,現在則是街頭的實戰,抗爭或許已經成為這一代香港學生們的集體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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