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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一線間】性侵女學生 躲10年DNA破案關鍵

記者 戴君恬 / 攝影 王興堂 報導
發佈時間:2010/06/05 21:59
最後更新時間:2016/05/16 15:06

破案關鍵,往往只在一線之間。民國89年,發生在基隆的陳姓國中女學生姦殺命案,警方偵辦了10年,卻在今年偵辦另外一起家暴性侵案,意外偵破發現嫌犯是同一個人,膠著10年的命案終於偵破,關鍵就在於刑事局DNA的比對,當年警方在死者陳姓女學生所穿的內褲上,取得嫌犯精液,但當時資料庫比對沒有結果,直到今年3月,有社會局的社工向警方檢舉,曹添壽可能涉及另一起性侵案,警方採集曹添壽的唾液驗DNA,意外發現,他就是10年前性侵女學生的兇手。

性侵殺人嫌犯曹添壽:「對不起。」記者:「只有對不起而已嗎?」曹添壽:「讓我早一點死。」

淡淡的一句對不起,卻還是沒辦法撫平被害家屬心裡的痛,他就是10年前,姦殺基隆陳姓國中女學生的兇手,曹添壽。記者:「你還犯了幾件?」曹添壽:「都說了,都說了。」記者:「都說了,一共幾件?」

逃了3600多個日子,終於落網,因為曹添壽涉嫌另外一起性侵案,遭到社工檢舉,警方立刻對於他採集DNA樣本,把曹添壽的唾液送到刑事局DNA資料庫比對,出現戲劇性的結果,相隔10年的2個性侵案,有了連結。

保留10年的DNA成了破案關鍵,鑑識小組小心翼翼拿出當年女學生穿的內褲,在藍色多波域光源的照射下,原本純白的褲子,底部有明顯的螢光反應,用棉棒採集樣本,經過試劑檢驗,立刻變成深咖啡色,證實褲子上有精液反應;同個時間,另一組人則是拿著有曹添壽唾液樣本的DNA紙卡,擷取一部分,放進儀器裡進行化驗。

電腦螢幕上雜亂的DNA波紋,慢慢變得類似,最後2個雙軌螺旋竟然重疊,一模一樣,科學鑑定的結果出爐,10年後的性侵案嫌犯,就是10年前姦殺基隆陳姓國中女學生的兇手。刑事局偵一隊組長洪漢周:「他沒喝酒還滿正常的,那他在喝完酒之後,他自己也說他沒辦法控制他生理和心理的狀況,所以他把蔘茸酒跟高梁喝下去之後,他就會發作(有性衝動)。」

偵訊中,曹添壽悔不當初地告訴警方,都是酒精害了自己,但再多藉口,也抹滅不了殺人的事實。

時間回到民國89年9月10日,當天曹添壽喝了酒,開著計程車載客人從台北到基隆,回程途中遇到那時候才13歲的陳姓女學生,白上衣、牛仔裙,搭個小背包,齊耳短髮的清純模樣,剛從補習班下課的她,攔了嫌犯的車,要去找同學。

女學生剛上車,曹添壽就把門上了鎖,但或許是才13歲的年紀,她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陷入危險,直到轉個彎,眼前不再是熟悉的市區街道,而是荒煙蔓草的山路,陳姓女學生才發現不對勁,車子怎麼是反方向往山裡開,這時候想逃,已經來不及。

死者陳姓國中女學生媽媽(89.09.14):「我們沒有得罪人啊。」

爸媽再看見寶貝女兒,是在殯儀館,陳媽媽哭到幾乎昏厥,心痛女兒的遭遇,解剖室裡那冰冷的屍體,不只遭到嫌犯性侵,衣服又破又髒,甚至滿身是傷,連鼻子、嘴巴都被膠帶給封住。檢察官賴正聲(89.09.14):「初步研判,應該是窒息而死,頭部都是輕微外傷,沒有傷及到頭顱裡面。」

檢警重回現場採證,卻找不到可以追查的證據,只有一顆嫌犯衣服上的鈕扣,其他什麼收穫也沒有,而封住口鼻的致命膠帶,因為多次纏繞,指紋重疊沒辦法辨識,整起案件陷入膠著,即使警方發出50萬懸賞金,刊登查緝專刊,要追捕嫌犯,卻因為缺乏線索都沒下文,案子隨著時間沉寂,而嫌犯的生活絲毫沒受到影響。

不躲不藏,10年來,曹添壽繼續開著計程車,在基隆和大台北地區活動,只是戒不掉的酒癮,讓他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洪漢周:「每次喝完酒之後,就家暴,那喝完酒之後,清醒後他又對父母親或是朋友,非常的後悔,也希望自己不要再喝,甚至他都已經喝到痛風了,他還是沒辦法控制,他自己形容是說有點像吸毒那樣,沒有喝不行。」

酗酒成性,讓他走到妻離子散這一步,無家可歸的他最後向社會局求助,被轉介到大同區的遊民收容中心,因為社工的幫忙,有了暫時的棲身之所,卻也因為社工介入了解他的家庭背景,掌握到曹添壽的行蹤;另一組社工則在內部輔導的性侵被害人中,發現其中有個人一看到曹添壽的照片,原本平靜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安。

北市家暴曁性侵防治中心秘書王惠宜:「就有一些異常的情緒反應,所以讓我們非常擔心,所以除了肢體暴力之外,是不是有發生其他的一些(性)暴力的行為。」

懷疑曹添壽還涉及其他的性侵案,社工立刻報警,雖然沒查到相關事證,卻意外偵破沉寂10年的另一起姦殺案。記者:「如果他誠心跟你下跪道歉。」陳姓女學生父親:「不用,不希望這樣。」

10年了,如果女學生還活著,現在也23歲了,原本已經被遺忘的棘手案子,過了10年終於偵破,雖然終於沉冤得雪,但陳姓女學生死得無辜,心痛、遺憾,終究在家屬心裡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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