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泡命案一審判決出爐,法官根據兩公約和《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判處兇嫌無期徒刑,而不是死刑,引發社會譁然。但法界專家表示,聯合國通過的兩項人權公約,都沒規定不能判死刑,進行司法心理鑑定的專家也說,近年來的重大刑案,法官都援引鑑定報告,認為兇手有教化可能,但其實報告內容只會談到再犯機率,而不談有沒有教化可能,心理鑑定報告似乎成了部分法官不想判死刑的擋箭牌。
去年3月,兇嫌王姓男子持刀殺害女童小燈泡,士林地方法院引用兩公約和《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判處無期徒刑而非死刑,讓不少人強烈反彈,所謂的公約,難道是犯罪護身符嗎?
士林地方法院發布新聞稿指出,由於兩公約與身心障礙者權利公約,對國內法具有拘束力,因此不能對精神障礙或身心障礙者判處死刑,不過學法律出身的前總統馬英九跳出來打臉,駁斥兩公約的內容,可沒說要廢死,所謂的兩公約,是指聯合國早期通過的人權規範,包括《公民及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和《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其中第六條第二項指出,沒廢除死刑的國家,除非犯罪情節重大,否則不得科處死刑,而且執行死刑也得依照法院最終判決,換言之,拿兩公約來規避判死,恐怕誤會大了!
律師胡原龍:「他雖然是身心障礙者,但是在行為當時,他是清醒的,這個時候還有沒有辦法適用身心障礙者的公約,說不給他死刑或者說給他減輕其刑,這是有問題的!所以到底說,我們刑罰上面的行為理論跟國際公約有衝突的時候,或者解釋上,應不應該做怎麼樣調和,這是必須要思考的啦!」
不只是兩公約,司法心理鑑定報告,似乎也成了死刑擋箭牌,2012年,台南湯姆熊曾姓男子將10歲男童割喉致死,2015年,北投文化國小龔姓男子隨機殺害8歲女童,後來都因為被認定患有精神疾病,被法院判斷有教化可能。專家表示,心理鑑定報告只能評估再犯機率,卻無法預測犯人能否被教化,近幾年重大刑案的判決理由,讓心理鑑定機制蒙上不白之冤。
慈濟大學人類發展與心理系教授陳若璋:「我最多只能夠講到他的再犯可能性,司法心理鑑定報告並沒有(有教化可能)這樣子的寫法,所以其實是,我常常覺得好像,特別是有時候被用來做一個擋箭牌。」
手腳俐落切洋蔥,廚房大小事從洗菜、備料到清潔環境,都有技術指導員從旁協助,心生活協會的庇護工場,讓罹患精神分裂或情緒障礙的病友在這裡工作。
心生活協會技術指導員林鼎堯:「因為他們每個都很用心,但是有時候很要求表現,有可能急了會出錯,然後覺得,其實不是他們的本意啦,有時候可能記憶方面比較沒那麼好。」
有精神疾病,代表大腦生病了,連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會逐漸喪失,根據統計,國內衛生單位關懷的精神病友約為14萬人,其中3萬多人較為嚴重,必須定期追蹤,但全台灣的關懷訪視員不到100人,精神障礙領域的照護人力,成了沒被正視的陰暗角落。
台北市心生活協會總幹事金林:「好像沒有一個價值,那你自己的自信就越來越退縮,那在這個壞的循環之下,當然就會爆發一些事件的機會就有,那如果我們能夠了解病人,然後我們知道我們該給他的是陪伴是支持的話,那壓力能夠緩解,其實事故自然就會解除。」
心生活協會,透過生活重建,讓病友維持人際接觸,重拾自我價值,但國內對精神障礙者的關懷照護法規始終沒跟上腳步,精神障礙者持續被社會拒於門外,難保小燈泡的悲劇不會一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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