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殺害妻子、兩個女兒共三條命的汐止張鶴齡，今（19日）天被最高法院處無期徒刑，定讞，為什麼？因為法官認為他是臨時起意，不是故意謀殺兩個女兒，罪質比較輕；以及一罪一罰的規定，讓他逃過一死。
這個判決，一定會引來社會各界不同的看法，甚至尖銳的批評聲浪。本文從法官量刑理由，揭開法官的想法。
張鶴齡軟弱沒有主見
2006年張鶴齡，聽從情婦蘇玉真教唆用乙醚悶殺太太和兩名女兒。對張殺害兩名女兒部分，從1審到更4審張被判處6次死刑，今年4月29日，台灣高等法院更5審則改判2次無期徒刑。
由於高院更3審已經對張鶴齡殺害太太蔡亭宥部分判處無期徒刑確定，加上今天最高法院對他殺害兩個女兒，判處兩2個無期徒刑，最終仍是無期徒刑。
法官怎麼看一夜殺三人的張鶴齡？判決張鶴齡無期徒刑的高等法院更五審合議庭法官認為，張鶴齡軟弱、沒有主見，相對於情婦蘇玉真，張鶴齡更是絕對的弱勢，唯蘇女之命是從。
驚醒女兒慌張殺人滅口
蘇女早在2005年間就唆使張鶴齡殺害元配蔡亭宥，張找藉口拖延一年，其中一個藉口是計畫在暑假行兇以避開女兒，兩個女兒會去外婆家過暑假。但最後張仍聽蘇女之命潛回家裡行兇。張每做完一個步驟就撥手機向蘇女報告進度。例如「我潛進家了」、「悶死她了」可見他多麼畏懼蘇女。
法官指出，張鶴齡殺了太太，陸續驚醒大女兒和小女兒，張見事跡敗露，連父親的角色毀了，他慌了，臨時起意捂住女兒的口鼻說：「爸爸對不起你！」悶死她們。他十分後悔，每一次開庭都承認他是一個無法保護女兒的失敗父親。
殺子女沒有加更其刑的規定
合議庭討論如何判刑，翻開刑法規定，殺害直系尊親屬（長輩）可加重其刑，最重可判處死刑；殺害直系卑親屬（晚輩）沒有加重其刑的規定。
再依刑法第57條考量行兇時的動機、受到刺激、目地，行兇手段和所生的危害之後，法官認為張鶴齡殺妻的「罪質」惡性比較重。為了外遇的事，蔡亭宥與張鶴齡爭吵，感情不睦，張懷著恨意預謀殺妻。
一罪一罰令張撿到便宜
相較之下，張鶴齡殺女兒的「罪質」惡性較輕，親友作證，都說張愛兩個女兒。他不是在預謀和懷著恨意的情況下殺女。既然殺妻只判處無期徒刑，那麼犯罪惡性較輕的殺女又如何判得更重的死刑？所以，只能判處無期徒刑。
我國刑法規定，一罪一罰，張鶴齡殺妻女三人，從過程來看是獨立的行為，不是連續犯，必須分別量刑。所以，無期徒刑（殺妻）＋無期徒刑（殺長女）＋無期徒刑（殺幼女）＝無期徒刑。如果我國刑法是採連續犯可以加重其刑的規定，張鶴齡可能就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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