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其兇殘的嫌犯?狠心勒斃婦人,還殘忍將一個才6歲的男童活活吊死在衣櫃內?8年前在台南新化,發生震驚社會的母子雙屍命案,檢警偵辦3個多月苦無證據,期間還傳出母子含冤慘死,墳墓寸草不生,最後就在母子百日當天,警方終於逮住兇嫌,而關鍵就是一條汗斑,一個讓他百口莫辯的科學證據。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我們專案人員每一個都很驚嚇。」
新聞片段:「向來乖巧的女兒,竟然雙手被綑綁,慘死在4樓住家的浴室內,就連7歲大的孫子,也被吊死在臥室的衣櫃裡。」
死者母親:「兩個都死了,實在有夠兇狠。」
老母親幾乎哭斷腸,這是人世間最悲痛、最殘忍的一刻,女兒和年僅6歲的寶貝孫子,被人活活勒斃慘死在住處內,歹徒手段之兇殘,根本泯滅人性。2003年8月13日上午,當時才國中二年級的康小妹妹,開心的回家找媽媽和弟弟,但4樓大門反鎖,也沒人回應,她趕緊告訴爺爺奶奶,找來鎖匠開門,但客廳及每個房間都找不到媽媽跟弟弟,直到親友打開浴室的門,終於發現了媽媽、35歲的陳美莉,但她已經是一具冰冷遺體。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她的家屬的想法是,她是不是意外溺斃,所以他們又找了消防隊來現場,看看能不能急救,後來來急救的過程中發現說,她的手跟腳還有嘴巴,嘴巴被塞了東西,手跟腳都被反綁。」
警消人員趕到現場,看到陳美莉整個人浸泡在浴缸內,赫然發現她的雙手雙腳被反綁,嘴巴也被塞進絲巾,這不是意外,而是遭人勒斃慘死。而她6歲的小兒子呢,還活著嗎?親友、警消急著到處找尋,卻在衣櫃內看到驚悚、震撼、讓所有人心痛的殘忍畫面,他小小的身體像個布娃娃,癱軟懸空在橫桿上,雙手也被反綁,而纏繞勒住他脖子的,就是他生前最愛抱著的小浴巾。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把小孩子經常抱著那個浴巾,就捲起來,就直接捲到他脖子,就吊掛在衣櫥,當然我們也都感受到非常大的驚嚇,因為兇手那個手段,算是滿兇殘的,對一個5、6歲的小孩子做這種手段。」
死者大女兒:「我打電話回來,妹妹就一直哭,然後跟我說,媽媽跟弟弟都死了。」
還只是孩子的康家小姊妹怎麼能夠承受,媽媽原本跟爸爸在上海投資網咖生意,20天前才剛帶著弟弟回到台南新化,竟然雙雙慘遭殺害,究竟是誰凶狠下毒手,連一個無辜小孩也不放過,警方迅速封鎖命案現場仔細鑑識,採集兇嫌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指紋、體液、腳印,任何跡證通通不放過,但結果卻令人沮喪,證據不足。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現場採證,因為消防隊來救護的過程中,有受到一些破壞,現場兇嫌在作案之後,還有在現場逗留了大概5個小時,把現場重新整理過一遍、整理過一遍,應該擦的地方擦過,應該整理的地方都整理過,所以一到現場他們家屬,他們國二的女兒根本沒有發現到有命案發生。」
狡猾兇嫌刻意湮滅證據,從門把到地板,所到之處都清理得乾乾淨淨,鍵識人員採集到的,都是死者家屬和警消救人時留下的痕跡,奪命毛巾上的兇嫌DNA量太少,可疑的指紋也都不完整,無法比對,唯一的線索,就是疑似兇嫌意外遺留下來放在浴室馬桶水箱上的這把水果刀,警方在刀柄採集到人體的皮膚屑,火速送往鑑識中心比對DNA 。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比對到一個跟陳美莉交往比較密切的一個女性朋友,當時早期的DNA比對只有12組,現在16組,那時候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動手做破案的一個動作,那個對象我們清查她沒有理由犯這個案件。」
DNA技術還不夠精確,差點抓錯人,母子雙屍命案因此又回到原點,缺乏證據沒有線索,警方同步從命案現場以及死者背景,來研判追查兇嫌身分,現場沒有打鬥痕跡,門鎖也沒被破壞,懷疑是熟人犯案,而死者皮夾內的7千元不見了,但手上的金手鍊卻沒被取走,應該不是財殺,加上死者和丈夫幾年前曾陸續經營網咖、開電腦公司,往來比較複雜,警方研判這是仇殺,展開地毯式全面清查,將進出過網咖的鄰居、員工及顧客,總共5百多人,全部都找來按指紋、採DNA。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大家集思廣益,大隊長就指示說,請我們將新化地區這些不良份子,將一些可能犯案的對象全面作普查,所以我們就將一些可能有問題的治安人口就帶回來,一個一個來做盤查,一個一個來做查證。」
鑑識、清查、調閱通聯紀錄,警方用盡所有偵查手段,3個月了,卻還是毫無頭緒,案情始終膠著,離奇的是,陳美莉母子合葬在一起的墳墓,完全長不出草來,和其他綠油油的墳墓形成詭異對比。
新聞片段:「陳美莉跟7歲的兒子葬在這裡3個月,墳墓上寸草不生,撿骨師說這是因為死不瞑目,冤氣環繞。」
死者父親:「她說3個月6天會破案,我女婿擲筊啦。」
沒有根據的怪力亂神,卻讓死者家屬深信不疑,抱著一絲希望,而警方只能繼續科學辦案,埋頭苦思還有什麼線索,這時他們靈光一現,想起在男童被活活吊死的衣櫃內,有發現疑似兇嫌不小心沾到的汗斑,DNA量太少無法比對,但它的位置,卻成為重要的破案關鍵。」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一條汗斑,我們研判那個汗斑是我們這個地方流汗,碰到那個地方,我們裡面有個小隊長,他的身高大概是178公分,我就請他上去比對,發現那個高度還比178公分小隊長位置還要再高一點,就只有兇手劉華崑有那種特徵點,他很高。」
警方大膽研判,兇嫌就是他,身高185公分的慣竊劉華崑,但證據呢,完全沒有,專案小組決定從頭再來一次,回到命案現場重新採證,花費心力就是要找到證據,冥冥之中,就在母子百日的這一天,讓祂們終於可以瞑目。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我們專案小組就一直堅持,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個我們就非常堅持,所以我們就徵得屋主同意,把凶案現場都一直維持封閉、封鎖的狀態,我們每天都有派人去那邊封鎖現場,不會讓後面再來破壞現場,所以我們這個現場的封鎖,也是我們這個案件破案的關鍵,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們就在那個床單上面有找到體液來比對對象,。」
記者:「你怎麼會那麼殘忍把小孩也殺死?」兇嫌劉華崑:「…。」
手段殘暴的殺人兇嫌果然就是劉華崑,曾經在陳美莉開設的網咖工作過,8月13日行兇當天,幫陳美莉玩天堂遊戲換虛擬寶物賺了3千元後不滿足,他當晚就潛入陳美莉家中行竊,被陳美莉發現後,就狠心將她勒斃殺害,再丟進浴缸放水故佈疑陣,怕死者小兒子指認他,竟然就狠心吊死無辜的6歲孩子,從竊盜變冷血殺人。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他那個外表看起來也呆呆笨笨的,很憨厚的樣子,看起來就很憨厚的樣子,我們一開始就是對於他的外表,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他不可能犯下這麼大的案件,我們當初也都有點低估了這個人的心府,他應該在被逮捕的過程中,他就可以陳述他犯罪,他應該是沒有悔意的,他是要藉故來逃避這個刑責。」
憨厚的外表,竟然下手如此兇殘,警方確認就是他行兇時,劉華崑才因為竊盜通緝被抓,正在入監服刑,意圖躲避殺人刑責,但其實他心理有數,逃不了了。
時任新化分局刑事組長吳金龍:「他說最近他都夢到死者,所以他就想說,可能這個警察快要找到他了,在監獄裡面,民間一些小佛堂就傳說,如果我們警方在一百天內沒有辦法破案的話,那就是警察人員辦案不力,那如果超過一百天才破案,那就表示神明加持,警察工作能力不好,那所以這個案件,也還好剛好在就是在一百天內、剛好一百天的時候破案。」
巧合的是,就在母子百日破案後,墳墓開始冒芽長出綠草,家屬認為是母子倆終於瞑目,而法官都認為劉華崑殘殺婦孺罪無可逭,手段殘暴到人神共憤,判決他死刑定讞,在監獄內等待步上刑場的那一天,執行槍決,殺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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